感悟隨筆

蘇凰:讀宋陸秀夫擬景炎皇帝遺詔

【大紀元7月2日訊】前幾天翻檢舊書,從書櫃裡落出一本《宋文選》,我不經意的翻了一下,發現有張我以前放的小紅葉箋,用來做一篇文章標識的,這篇文章是宋名臣陸秀夫寫的《擬景炎皇帝遺詔》,而書頁旁有當時我用小毛筆批的一句「千載之下,猶為泫然」,這是大約在二零零三年的一個黃昏,我在舊書攤上買的,記得買回去讀到這篇文章的時候,我竟然莫名其妙的痛哭起來,為何而哭?為陸秀夫的氣節嗎?還是因為遭遇中共喪亂,為自己的堅持呢?我想在當時是兼而有之。但這篇文章所體現的雖九死而未悔的氣魄,不也正是我們目前面對中共大劫,縱徘徊於生死也決不放棄正義的一個寫照麼?而此不畏強權之大聖武、大無畏,又豈是當時的陸秀夫所能比擬的?所以我哭了,為天地之道義而哭!為天下之生靈而哭!為千萬蒙難的聖徒而哭!此之哭也,雖不為風雲變色,但也日月無光。

現在我們來讀一讀陸秀夫的這篇文章,看看再能找出什麼精髓。

其文曰:「朕以沖幼之資,當艱厄之會,方太皇帝之南服,黽勉於行。及三宮胥而北遷,憂悲欲死,臥薪之憤,飯麥不忘,奈何乎?人猶托於我,涉甌而肇霸府,次閩而擬行都。吾無樂乎為君,天末釋於有宋,強膺推戴,深抱懼慚。而夷虜無厭,氛祲甚,惡海桴浮,避澳岸棲存。雖國步之如斯意,時機之有待乃季。冬之月,忽大霧以風,舟楫為之一摧,神明拔於既溺。事而至此,夫復何言。矧驚魄之未安,奄北哨其己及。賴師之武,荷天之靈,連濱於危,以相所往。沙洲何所垂閱,十旬氣候不齊,積成今疾!念眾心之鞏固,忍萬古以違離。藥非不良,數不可逭,惟此一髮千鈞之托,幸哉連枝同氣之依,衛王昺聰明夙成,仁孝天賦,相從險阻,久系本根,可於柩前即皇帝位,傳璽綬。喪制以日易月。內庭不用過哀,梓宮無得輒置金玉,一切務從簡約,安便州郡權暫奉陵寢。鳴呼!窮山極川,古今未嚐之患難!涼德薄祚,我乃有負於臣民!尚竭至忠,共扶新運,故茲詔示,想宜知悉。」

——主要內容說我(宋景炎皇帝)以沖幼就位,卻正逢時勢艱難,大元大軍壓境,國家宗廟被毀,我本憂悲欲死,臥薪之憤,連吃飯的時候也能不忘記,但由於身繫國家之命,所以屢次遷都以圖復興,雖然沒有一點為帝為王的快樂,可是既然上天還未有徹底拋棄我大宋,我就必須堅持到最後,但是元軍侵暴無厭,處處進逼,我國勢危殆,祗有在海上暫避其兇鋒,某一冬月卻因為大霧狂風,舟楫為毀,幸賴神明保佑讓我不死,但國家大勢已矣,我仍惟知其不可為而為之!可是因為屢受大難,終於成疾,現在生命將盡,所以傳位於衛王趙昺,可是我之大命未成,在國家未有的患難中,深感痛疚對不起天下子民!

這其實是陸秀夫自己內心的獨白,所以後來大宋國事雖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敗壞下去,終於到了徹底的不可為,但他還是繼續在頑強的堅持而且毫無退卻,景炎皇帝去世後,史書記載:「陸秀夫、張世傑等議立衛王趙昺為帝,改元祥興。六月,擁帝遷崖山。公「外籌軍旅,內調工役,凡有所述,盡出其手」。文天祥兵敗江西,上表自劾,公又代王擬《獎諭文天祥詔》。閏十一月,文天祥在五坡嶺被元兵所執。十二月,陸秀夫著《二帝信錄》。」而且「每日上朝,必正衣冠而立於帝側。」

宋帝昺祥興二年,陸秀夫四十二歲。

陸秀夫為宋朝演的最後一齣戲是:那年的正月十二日至二月初六日,崖山大海戰;元軍張弘范、李恆率水陸兩路人馬,從南北兩面夾攻宋軍艦隻,血戰二十四天,元軍取勝,宋軍覆沒;在戰鬥到最後一刻,陸秀夫見大勢已去,在元軍已經圍攻帝舟之際,仗劍驅妻子入海後,自己入帝艙,泣拜帝前道:「國事至此,陛下當為國死,德佑皇帝辱已甚,陛下不可再辱!」說罷,抱起幼帝,撕匹練把小皇帝束在自己身上,腰繫黃金璽印,負帝跳入大海。

現在是公元二零零九年,我們正處於徹底解體中共邪教決定中國命運的最關鍵的一年,回顧宋陸秀夫的這段悲壯歷史容易讓我們能繼續堅守那份浩氣貫長虹的勇氣與正義而立於不敗之地。(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