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義(127)

第六十六回 盧珍假充小義士 張英被哄錯磕頭(下)
石玉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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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盧珍聽見後面有人說:「此事辦的好。」有個山西人說:「好可是好,就是有點假充字號。」盧珍瞅了他們一眼,暗道:「這幾個人莫非是認得艾虎?」自己從新又與張英說話:「你先坐坐,咱們有現成的東西,你先吃點。」張英說:「艾虎哥哥,我吞食不下。」盧珍說:「你不可叫我艾虎哥哥,我不姓艾,我與艾虎是盟兄弟,我帶著你去找他去,我有地方找他。」張英一聽,大吼了一聲,劈胸一把揪住盧珍,說:「你冤苦了我了!你就是賠我舌頭,賠我舌頭!」盧珍說:「你這廝好不識時務!」用手把他腕子刁往一翻,張英「噗嗵」就跪在地下,被盧公子擰住他的胳膊,問他怎麼這麼不通情理。

  忽聽見後面山西人說:「不用打了,真正艾虎來了。」大官人說:「好,盧珍放開他罷。艾虎來了。」見艾虎慌慌張張往裡就走,說:「我看見小車,我就知道你們在這裡哪!」一回頭,看見了大官人、盧珍,艾虎一怔說:「大叔從何而至?」大官人說:「我們的事,少時再告訴你。你先見見你這個朋友。」艾虎過來與盧珍行禮。盧珍說:「你不認的這是誰罷?」艾虎說:「不認識。」盧珍說:「這是韓二叔跟前的韓大哥。」

  艾虎說:「不是天錦大哥?」盧珍說:「是。」艾虎說:「只聽見說過,沒見過。」隨即過來磕頭說:「小弟艾虎與哥哥磕頭。」天錦說:「起來罷,小子。」艾虎說:「呀!怎麼哥們見面就玩笑。」盧珍說:「韓大哥,不可,這是歐陽叔叔的義子,智叔叔的徒弟。」韓天錦說:「艾兄弟,別惱我呀!這是我的口頭語。」艾虎暗說:「好口頭語。」

  復又問:「盧大哥,裡邊那位白眉毛的,你不認識?那是徐三叔跟前的,名叫徐良,外號人稱多臂雄,又叫山西雁。」回頭把裡頭幾位叫過來,與大眾見見。先給徐良見:「這是墨花村的丁大叔。」徐良過來磕頭。大官人問了,才知是徐三哥之子。又與韓天錦、盧珍相見,又把胡小記、喬賓與丁大爺見了,復又與盧珍、韓天錦見了。徐良問艾虎娃娃谷的事。艾虎說:「全搬了家了,白跑了一趟。」艾虎又問盧珍:「怎麼同韓大哥走到一塊了?」盧珍就把奉母命,會同了大叔,半路遇天錦,打虎,養病,方才搶人家茶喝的事情,細說了一遍。艾虎一聽淨笑。

  大官人說:「我們這到襄陽也就晚了罷?艾虎你必然知道。」艾虎說:「什麼事?」

  大官人說:「你五叔到底是死了,是沒死?」艾虎說:「你老人家還不知道哪?死了,沒有半年,也有幾個月了。並且死的苦,屍骨無存。」這句話還未說完,盧珍就「哎喲,我的五叔哇!」就把氣挽住了。大官人放聲大哭說:「我的五弟呀!五弟呀!想不到你一旦間身歸那世去了。」徐良在旁邊也是落淚,艾虎也是悽慘。

  就見那邊武生相公「哎喲」噗嗵一聲,摔倒在地。眾家人忙成一處,呼喚了半天,武生相公方才悠悠氣轉。大家這才把他攙將起來,坐在椅子上,哭的死去活來好幾次。你道這是誰?這是白玉堂的姪兒,白金堂之子,名叫芸生,外號人稱玉面小專諸。因為他事母至孝,玉堂的那身工夫,是金堂所傳;芸生這身工夫,是玉堂所傳。馬上步下,長拳短打,十八般兵刃件件皆能。高來高去,躥房躍脊,來無蹤跡,去無影。別創一格的能耐,會打暗器,就是飛蝗石,百發百中,百無一失。就是一樁,五爺會擺的西洋八寶螺絲轉弦的法子,奇巧古怪的消息,沒教過芸生。芸生要學,五爺說:「惟獨這個藝業,我已然是會了,就算無法了。古人會什麼,就死在什麼底下的甚多,故此不教。」何嘗不是?會消息,就死在會消息的底下。芸生奉母命上襄陽,帶著些從人,到了此處,聽艾虎說,方知叔叔凶信,不然怎麼死過去了。擦了眼淚,過來見大官人說:「原來是丁叔父。」跪倒磕頭,自通了名姓。大官人一聽,說:「這可不是外人。」大家見了一回禮。艾虎問:「這位是誰?」張英說了自己的事情。艾虎就要辭別大眾,上岳州府救兩個哥哥。這段節目,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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