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統總理

一代反共領袖:邱吉爾(七)

【大紀元7月28日訊】1895年是溫斯頓由少年向成年過渡的重要年頭,也是他的生活發生重大變化的一年。這年元月,他的父親過早地去世。他的外祖母倫納德‧傑羅姆夫人于同年4月病故。而對溫斯頓感情衝擊最大的,恐怕還是同年7月老保姆愛維莉絲特太太的去世。雖然由於藍道夫勳爵患病導致家庭經濟狀況困窘,珍妮迫不得已辭退了愛維莉絲特太太,但老保姆一直得到邱吉爾家的資助。溫斯頓在她去世前去看望了她;在她死後不僅參加了她的葬禮,還承擔了在她墓前為她豎立墓碑的費用。

就在藍道夫勳爵去世前夕,溫斯頓順利通過了桑赫斯特皇家軍事學校的畢業考試。在所有130名學生中,他的成績名列第20,這表明他在校學習期間有了長足的進步。他在馬術訓練這一科目中的考試成績最好,因而他萌發了加入騎兵部隊的強烈願望。他希望被分配到第四驃騎兵團,因為他原來就認識該團團長J‧P‧布拉巴松上校,對這位威爾士親王的好朋友、多次榮立戰功的指揮官十分欽佩。2月初,溫斯頓請母親給布拉巴松上校寫信提出要求。上校很快回了信,出主意讓他們請求總司令坎布裏奇公爵同意。公爵收到信後立即欣然予以批准。2月20日,溫斯頓‧邱吉爾被正式任命為軍官,並被分配到第四驃騎兵團。就這樣,這位新任的騎兵中尉開始了自己的戎馬生涯。

溫斯頓實現自己願望的同時,也意味著給他的母親在經濟上增加了沉重的負擔。那時的軍官大都需要家庭的經濟資助,騎兵軍官更是如此。溫斯頓每年只能領到120英鎊的軍官津貼,但他發現,他一年至少還得添上500英鎊才能維持自己的職位。此外,他所在的第四驃騎兵團,軍官們還需支付諸如添置打馬球的設備這樣一些特殊的花銷。這樣,他一年共需要650英鎊以上的經濟來源。幸虧他的伯母、馬爾巴羅公爵夫人麗莉資助200英鎊,為溫斯頓買了一匹馬,否則他在經濟上還要緊張一些。溫斯頓想說服母親每個季度定期資助他125英鎊,但是他很快就明白,母親已拮据得無法滿足他的要求。

溫斯頓從來就沒有節儉過日子的意識,而他的母親在這方面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這位美國百萬富翁的女兒揮霍慣了,“在花錢上,她根本沒有量入為出的觀念,金錢的價值對她來說毫無意義,她只計較買到的東西的好壞,而不管要花多少錢”。藍道夫勳爵死後僅三年時間,她就欠下高達14000英鎊的債務。償還這些債務的唯一辦法是借貸,她每年為償付舊債需借貸700英鎊,這將使邱吉爾兄弟兩人每人每年相應減少約1800英鎊的收入。溫斯頓對這種陷入惡性循環的作法很不高興,但出於對母親的同情,他還是認可了這一做法。

他在給母親的信中說:

“我同情您的一切鋪張行為,甚至超過您對我的鋪張的同情,正如您認為我花100英鎊

買一匹玩馬球用的小馬是一件要命的事一樣,我也覺得您花200英鎊去買一件舞會禮服同樣

是件要命的事。然而我還是以為,您應當有舞會禮服,我也必須有玩馬球用的小馬,問題的

關鍵是我們太窮罷了。”

溫斯頓出於無奈,只好自己借了3500英鎊。這筆錢除了作為自己每年花銷的補貼外,還給傑克準備了3年的資助費,又償還了裁縫和別的手藝人400英鎊左右的工錢。這雖然是一筆沉重的債條,但溫斯頓並不擔心無力償還,除了自己家族中他名下應繼承的遺產之外,他還繼承了外祖父傑羅姆饋贈給他的一份產業,而這份產業,即使是母親珍妮也無權動用。

溫斯頓所在的第四驃騎兵團駐紮在奧爾德肖特鎮。這裏40年來一直是軍事基地。他在入伍的最初半年裏,須和普通新兵一樣,每天有例行的2小時馬術訓練、1小時的馬廄值勤和90分鐘的操練。他厭惡刻板的操練,但非常喜歡馬術訓練。他還經常打馬球,參加在奧爾德肖特舉行的賽馬會中的障礙賽馬項目,表現得相當勇敢。

在騎兵部隊服役期間,許多高級軍官對溫斯頓青眼有加,樂意滿足溫斯頓的願望。在陸軍總司令坎布裏奇大公爵來奧爾德肖特正式視察期間,溫斯頓被挑選出來擔任這位年邁的大公爵的侍衛官。在陪同坎布裏奇視察的過程中,溫斯頓幸運地見到了威爾士親王。還同10年前被父親在擔任印度事務大臣時派往印度任總參謀長、現在已是陸軍元帥的弗萊德里克‧羅伯茨勳爵“進行了長時間的談話”。

幾個星期之後,溫斯頓又應邀會見了約克公爵及其夫人,即後來的英王喬治五世和瑪麗王后以及他們的叔父康諾特公爵。此外,溫斯頓還“收到許多請貼,並且只要願意,就可以天天晚上去參加舞會”。但是溫斯頓並未這樣做,他的嚴肅而孤僻的本性,使他幾乎本能地與浮華生活保持著距離。雖然他已經在為軍隊中“思想呆板”的狀況而深感苦惱,可他不想在輕鬆的社交活動中忘記這一點,而是想以求知

的方式彌補它。他開始著手系統地讀一些經濟學和歷史方面的書籍,先讀了亨利‧福西特的《政治經濟學》,還計畫繼而對吉本的《羅馬帝國衰亡史》和萊基的《歐洲的道德》等著作作一番深入細緻的研究。

7月,他在回去參加老保姆愛維莉絲特太太的葬禮時,還到佈雷頓他父親的墳上去掃墓。“這裏萬籟俱寂,如同置身在一派古樸的氣氛中,我被這樣的氣氛所感染,使我在悲痛之中夾雜著慰藉之感。”溫斯頓想起父親短暫而傑出的一生及其悲劇結束,不禁心潮起伏,感慨萬千。他已暗暗立下志願,要走父親從政的道路,創造比父親政治生涯中所取得的更為輝煌的業績,實現父親未竟的遺願。此時他已開始關注政治,密切注意著1895年的大選情況,為在今後幾年內參加類似的競選活動預作準備。他在後來給母親的信中寫道:

“政治遊戲是一種極好的藝術,一個高手在真正置身於其中之前,磨礪則是十分必要的。不管怎麼說,這4年健康而快樂的生活,既負有責任又經受鍛煉,對我有益而無害。我越是研究軍事,就越喜歡它,也更加確信,這非我之所長。”

從這段話可以看出,溫斯頓‧邱吉爾從政的意識和素質都較強,對政治的感覺準確,眼界較高;既比較投入,又有一種超然之感。這對他投身政治大有益處。然而自此時到他登上

政壇,其間他還有很長一段路途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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