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6月23日訊】斯皮爾伯格從美滿的家庭幻想中掉到了現實世界。李和阿諾德‧斯皮爾伯格畢竟不是奧茲和哈里森。李的音樂志向被毀掉了,阿諾德整日為不得不加入新行業的競爭所困擾。斯皮爾伯格回憶說:「他早晨7點離開家,有時直到晚上9、10點才回家……,我惦念他的程度直髮展到恨他的地步。」李和阿諾德的孩子們在沒有男人的感情世界中徘徊。「我的母親總願意在臥室裡和她那些拉中提琴、小提琴、豎琴的朋友們開小型音樂會。與此同時,就在另一間屋裡,我父親也聚集了8、9個與電腦、圖表、圖紙示波器和晶體管有關的人在一起。」有時簡單的衝突能轉化為家庭糾紛。
史蒂文知道如何擺脫憤怒和恐懼。他走進自己的房間,關上門,把頭紮在毛巾被下,讓自己陷入建造飛機模型的構想中,「在許多年裡,我一直以無動於衷的態度對待父親,」他說,「誰需要他們?」斯皮爾伯格就這樣帶著自我保護的武器走進成年的生活。一次他的一個僱員對李說她不再為斯皮爾伯格的阿姆伯林娛樂公司工作了,李笑著問她:「你打算停止生活嗎?」這僱員說:「李懂得這是怎麼一回事,那正是斯皮爾伯格孩子式的個性,如果你做了什麼讓一個孩子不高興的事,他就會在心裡把你拒之門外。」
電視很快就成了史蒂文接受教育的工具和自我保護的安全毯(美國人讓孩子隨時抓在手裡或撫摸以產生舒適安全感的小毛毯)。李和阿諾德不允許斯皮爾伯格看任何像《天羅地網》這樣的節目,但他幾乎吸收了這部劇裡的一切,尤其是這部老片子像其他電視片一樣花錢少、素材真實可靠的特點吸引了他。對於他和 70年代、80年代與他處在同時期的許多導演來說,電視是他們的學校。
30年代的好萊塢影片,特別是斯潘塞.屈賽擔任主角、由米高梅影業公司出品的一部A級影片給了斯皮爾伯格許多營養。垂希扮演的角色成為著中描寫父親的影片的縮影。1937年屈賽在米高梅公司的影片《船長的勇氣》(Captains Courageous,又譯《怒海餘生》)中出任主角,這是一部根據吉普林小說改編的影片,它講的是一個被寵壞的富家子弟在一次航海時落水,被一個葡萄牙漁民救起,後來這個葡萄牙人教了這個富家子弟許多知識,使他成為一個有教養的人。這個故事深深打動了斯皮爾伯格。這部影片和屈賽給了他一把打開改寫《太陽帝國》思路之門的鑰匙。屈賽在他另一部影片《亞當的筋骨》 (Ada’s Rib)中與凱瑟琳.赫伯恩扮演一對代理一起家庭暴力案件對立雙方的夫妻律師。該片對斯皮爾伯格的《印第安納‧瓊斯和最後的聖戰》以及《奪寶奇兵》有很大啟發。《奪寶奇兵》中哈里森‧福特
從卡倫‧艾倫那裡騙取了親吻這一鏡頭就是從屈塞與赫伯思那裡照搬的。
在斯皮爾伯格最充滿幻想的年齡,他卻很受限制。他的父母禁止他看在那個時期常常上演的恐怖片,可他仍把好萊塢大部分富於想像力的傑作看了個遍,其中包括《失去的地平線》(Lost Horizon)。著名藝術家弗朗克.卡普拉1937年拍的影片三分之一是根據詹姆斯.希爾頓的小說改編的,是描述幾個流浪漢根據地圖穿越世界屋脊的故事,裡面有壯觀的山景,風趣的對話,高原加油站,最後還有一個驚險的特技撞車場面。這些內容後來都被用於《印第安納‧瓊斯》系列片中。
許多人都對卡普拉很感興趣,因為很少有人有什麼高招能把亂糟糟的活動中的人群統一起來,比如在鉑過幾組壯觀的爆炸場面後,使那些剛剛在鏡頭前沸騰的人群立即安靜下來,而斯皮爾伯格卻極擅長此事。斯皮爾伯格還對卡普拉與斯圖爾特合拍的影片《奇妙的生活》(It’s a Wonderfyl Life)印象很深,這是一部闡述戰後美國一切財產都需要靠武力來保護的影片。自德福特‧弗爾斯是一位郊區銀行的老闆,他為鄰居們犧牲了一切,面他自己反而失去了自信,直到天使飛來讓他看到如果沒有他的貢獻這個小鎮就是一座地獄,他才重新振作起來。這部影片愈發加重了斯皮爾伯格本來就已十分執著的信念:家庭、社交圈子、城郊。
史蒂文人生第一個記憶就是被父親帶到辛辛那提一個名叫哈斯迪克的猶太教教堂的情景。他漫不經心地在教堂裡走著,沿著漆黑的走廊定進了一個有很多留著長鬍子、戴著黑帽子的人的房間,他好奇地看著他們。他的眼睛注視著那聖殿中發出的火一般的紅光,彷彿看到了《聖經》上說的「寶盒」,見到了寶盒中那中珍藏已久的經文。這個印像是難以磨滅的。「我永遠喜愛我所說的『上帝之火』」,斯皮爾伯格說,「它們像來自天空的劍,來自宇宙的劍,穿過房門的劍。」如果有人要求他解釋他的影片中所塑造的主要人物的構思來源時,他會提到《第三類接觸》中那個被外星人綁架的6歲的卡里‧戈菲站在開著門的廚房內的情景,「這個小男孩……站在那美麗而可怕的像在燃撓的火一樣的光中,他非常矮小,但門很大,門外的一切對他來說預示著希望和危險。」
平淡的電視劇對斯皮爾伯格也同樣有吸引力。他的父母外出之前,他們總要用毯子把電視機包起來,並用幾根頭髮巧妙地做上記號以此來發現史蒂文是否偷偷地看過電視。後來他學會如何偵察出頭髮的位置,並能特它們按原位復原。--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