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事名人

名人傳記精選:麥克阿瑟(3)

【大紀元5月21日訊】1898年4月,美國對西班牙宣戰。亞瑟‧麥克亞瑟中校在奇卡莫加被任命為第3軍參謀長,奇卡莫加距修士嶺不到10英里,他一生軍事生涯中最輝煌的一幕就發生在修士嶺。但他根本不想在一場新的戰爭中做參謀軍官。他請求去擔任一個志願步兵旅的旅長。他的申請還沒有結果,美國海軍就取得了戰爭的第一場勝利。5月1日,海軍准將喬治‧杜威駛入馬尼拉灣,猛轟裝備過時的西班牙艦隊,並迫使其投降。一個月後,麥克亞瑟被提升為志願部隊准將,不久便被調往馬尼拉。

  這當兒,道格拉斯‧麥克亞瑟參加了國會議員奧特金的考試後,突然陷入了一種激情,這種激情曾在他父親的青年時代起過重要作用。他急於在戰爭期間參軍,甚至願意放棄西點軍校的名額。他父親力阻他不要這樣做,並以士兵那種悲觀的信念向他保證,將來還會有更多的戰爭。

  1899年4月,道格拉斯和母親到紐約的海蘭福爾斯鎮旅遊,這是一座不起眼的小城,正好位於西點軍校門口。他們住進了戰利品陳列館附近的西點旅館。麥克亞瑟准將遠在菲律賓,大兒子亞瑟剛從安納波利斯海軍學院畢業就被派到艦上任職,「粉姬」沒有一個住處可以稱得上是自己的家。她和將軍在任何地方都沒有個人財產。西點軍校的註冊表上,道格拉斯的地址是「華盛頓特區國防部」。他母親面臨一個抉擇:是住在華盛頓旅館獨自生活,還是住在西點軍校邊上的一個旅館,以便有機會每天見到道格拉斯。

  既然選擇不多,她很愉快地住進了西點旅館。從這座三層樓的老建築裡可以看到「大平原」操場。1901年,學院的監察委員會批評該旅館是「一座真正的監獄」,大樓內骯髒難受,破爛不堪。但這一切對她都無所謂。在西點軍校的地盤內,只有這家旅館向平民開放。從這裡穿過大操場不到100碼就是軍校學員宿舍。軍校學員是木能到旅館來的,要去必須取得特別通行證,一般只在父母臨時來訪時才簽發。

  由於麥克亞瑟夫人住在這兒,她的兒子獲得了一張週末特別通行證。偶爾他也冒險逃出來跑進旅館。冬季的一天,他帶著他的同學喬治‧科丘去了旅館。他們正在後面的客廳和道格拉斯夫人閒聊,正逢校長前來拜訪麥克亞瑟夫人。由於是冬天,除了前門外所有的出口都被封住了,麥克亞瑟和科丘只得從煤槽逃了出去。

  另外還有一位驕傲的軍校學員母親,福雷德‧格蘭特夫人。她的丈夫是位准將,與亞瑟‧麥克亞瑟同在菲律賓作戰。她的兒子名叫尤裏西斯‧S‧格蘭特三世,是前總統的孫子。他和道格拉斯麥克亞瑟一樣,聰明且雄心勃勃,並且決心不負家族的名望。

  19世紀90年代,每年大約有250人被提名到西點軍校。大部分人是所謂的直接指定人員,但象道格拉斯‧麥克亞瑟那樣通過在競爭性考試中奪冠而獲提名的人所佔的百分比在逐年提高。

  雖然理論上可免去入學考試,但實際上每個被西點軍校錄取的人都要參加,道格拉斯‧麥克亞瑟也不例外。這是最困難的一關。他在海蘭福爾斯花了3 個月時間準備。並非人人都一定會通過西點軍校的入學考試。在3天的考試期間,考生們需住進人稱野獸營的軍營。在那裡教他們立正和如何稱呼軍官,開始學習軍隊條令,儘管他們還是平民。

  西點軍校入學考試以困難著稱戶250名被提名者中只有約200人前來應考。大部分的人都上過一年或兩年大學,但仍然只有75%的人能通過。道格拉斯‧麥克亞瑟要上的班有143名學員。

  如果他們能在以後的4年裡過關,他們將獲得學士學位。他們的全部所得只是學院頒發的學位證書。畢業生還會被部隊任命為少尉。雖然西點軍校的目的就是培養軍官,但直到不久前還沒有必須接受任命的規定。從1897級開始,所有被提名上西點軍校的人都必須保證畢業後在軍隊至少服役4年。

  道格拉斯‧麥克亞瑟是他那一代典型的西點軍校學員——中上階層的後代,白種人,盎格魯‧撒克遜新教徒家庭。與眾不同的是他父親是軍官產過著漂泊軍事生涯的人想在某個選區內獲得常住權是一件很麻煩的事,因此很少有軍官去為自己的兒子們上西點軍校的爭取提名權。

  道格拉斯在校期間,年津貼為500美元,相當於當時一名熟練工人的年薪。幾乎整個4年期間他都得待在西點軍校內。他可以騎馬跑出6英里遠,但不得停步、下馬或與任何人交談。他可以在哈得遜河上划船,但不得靠岸或與任何船上的任何人交談。兩年結束後,他有10星期的假期,然後返校再過兩年修士般的日子。西點軍校的制度製造了一種與世隔絕的氣氛,以便更容易地將可塑性很強的年輕人造就成為部隊軍官,那種學院委員會認為國家需要的軍官。

  道格拉斯‧麥克亞瑟的運氣比大多數學員都好。西點軍校旅館就在學院門口,這樣他就有了一位非學院的人可以交談、傾訴和諮詢。大多數下午他可以在旅館外的一張凳子上與母親待半個小時。學員們經常見到母子二人一邊繞戰利品陳列館散步,一邊喂喂而談。道格拉斯不能離開兵營時,「粉姬」就穿過操場,在兵營外的便道上與道格拉斯來回散步。

  住在西點軍校旅館的麥克亞瑟夫人和格蘭特夫人相依為伴,並為她們各自的兒子加油鼓氣,而他們也正在相互較勁,看誰能在西點軍校這種青年人獨特的教育環境中奪得桂冠。

  新來的學員被稱作新兵蛋子。他們領到軍服後要在「野獸營」待3個星期,學習如何敬禮,如何操練,如何整理內務,還要領教被欺辱的滋味。這是高年級學員的一種非法特權和令人懷疑的取樂行為,只是為了使新兵們知道「分寸」。事實上,有的新兵受不了,因絕望或厭惡而退學。

  3周後他們領帳篷,然後行軍到夏季營地。他們在那兒支起帳篷,每兩人住一頂,睡在木地板上。每天早上5點30分,鼓笛樂隊吹打著集合號鼓穿過營地,新的一天就開始了。新兵們整隊去吃早餐,整隊返回,然後換上白短夾克,白褲子和白頭盔,準備參加衛兵換班儀式。禮節、紀律和急急忙忙地換制服,大多數日子他們都是這樣度過的。在這副有序的軍事外表下,一件不大的鬧劇開始了。欺辱是殘酷而危險的,甚至可能是致命的。

  作為著名軍官的兒子,道格拉斯‧麥克亞瑟成了主要目標。有些南方佬似乎決心要讓他償還他父親在亞特蘭大戰役欠下的血債。其他一些高年級學員則因為他父親是全軍著名的軍官而討厭他。正如他的一位同學所說:「他是眾矢之的。」

  西點軍校並不鼓勵欺辱,但這一做法卻被學院委員會和畢業生聯合會。心照不宣地接受,認為這是將男孩子變成男子漢,將學員塑造成軍官的艱苦淘汰過程的一部分產負責學員紀律的戰術教官對此也視而不見。約翰‧J‧潘興是人們記憶猶新的最令人害怕和討厭的戰術教官,他在麥克亞瑟來之前木久離開了西點軍校。潘興還是個高年級學員時(即西點軍校1886級),就熱衷於折磨新兵,不斷翻新侮辱他們的花樣嚴1897年他回到西點任戰術教官。儘管欺辱屬公然違背學院自身的條例,但要指望潘興這樣的人來阻止是不可能的。他對朋友說:“我希望禁止欺辱的那一天水遠不會到來。

  西點軍校似乎也沒有真的要禁止它。關於欺辱違法的條例規定,若事情鬧到了需官方干涉的程度;那麼施虐者將與受害者一同受到處罰嚴在麥克亞瑟入學前幾個月,校長A‧L‧米爾斯(AL.MillS)對最近捲入欺辱事件的學員進行了嚴厲訓斥。米爾斯是一名騎兵,他獲得過榮譽勳章,在古巴戰爭中失去了一隻眼睛。他也深有感觸地說:“參與虐待活動的學員的動機是為了把不合格的成員淘汰出軍校,這一點是值得表揚的……”

  新兵們受到的欺辱大多數是一些孩子氣的行為,而沒有惡意。他們被迫稱呼昆蟲為夥伴。上甜點時,他們可能被命令“數日期,從1月一直數到6 月。”麥克亞瑟曾被迫背誦他父親在斯迪河戰役和修士嶺戰役的英勇業績(他內心多半在暗自得意)。新兵們半夜睡覺時可能會被拽住腳從帳篷裏拖出來。他們必須說髒話,進澡堂時必須乞求,有時會以各種藉口讓他們等很長時間。

  很多新兵受欺辱時,還可能挨打。高年級學員會因對新兵的外表或說話的音調不滿或任何別的原因而按他們。他們向新兵挑戰賽拳,新兵沒有選擇,只得應戰。如果他不,他將被稱作懦夫,誰也不理睬他,其他新兵也會這樣對待他。從此,他退出西點軍校就只是個時間問題了。拳擊不戴手套,一般以擊倒告終。麥克亞瑟在新兵拳擊協會服務,這個協會訓練受到挑戰的倒楣頭如何應戰嚴極少數運氣好的新兵能贏。贏了的犒賞是另一場拳擊,對手更厲害,直到被擊倒。──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