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連載】望南春與冬(67)

朱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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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6月20日訊】李巖突然按著她的手:阿婆,這錢你留下來,缺的錢我給你補上,你買的布一會就剪下來。說著從褲袋掏出一小疊國幣(當時國民政府印發通行的鈔票),抽出十五元,放到老婆婆手上說:阿婆,這點錢請拿去再買些棉花,給新棉襖補上。她盯住左手端著的這兩張鈔票,人呆了似的,激動得一時說不出話來,眼淚卻已奪眶而出,哽咽地說:「好先生,我…我怎…怎樣感謝你才好﹗」

李巖又快又準地量好剪下兩丈黑布,摺好包好交給老婆婆說:「這點小幫忙,你不用客氣。」老婆婆彎腰從地上拾起作拐扙用的小竹子,左手夾著這包布,朝李巖連連說了幾聲謝謝,慢慢扭轉傴僂身子,蹣跚地朝門外走去。跟在後面一個三十多歲婦人,剛才這一老一青的對話和互動聽得一清二楚,這世間人性的真情和友愛,觸動了她的靈魂,心緒一波一波地翻騰。她來到櫃前,先不提買布,劈頭一句就說:「先生,你年紀青青,對貧苦人可懷著好心腸﹗」這帶激情的話語說得響亮清晰,附近聽到的人剎那間都朝她看來,心裏也起共鳴。

李朗送別參加開張儀式的朋友,鎮上熟悉他的生意人,也斷續前來祝賀,也一一受到熱誠的接待。長長的布櫃幾千匹布,匹匹直立又排列整齊,像校場軍人隊列般雄壯;四行顧客隊列忽而縮短,忽而延長,排頭者精選了心愛布料又獲得優惠,都微露笑意而去;久等的顧客雖然花了時間,可朗記如今旺盛的人氣商氣所感染,又為牆頭三幅美觀而意長的油畫所吸引,待久了仍意氣盎然。隊列雖長卻人人相安無事。來訪的同行都為眼前的商業盛況所感動,有聲聲讚佩,有嘖嘖稱奇。有位大雜貨站東主對李朗說:「抗日勝利後石虎商業在經濟疲憊中逐步振興,不少商號都有起色,今日貴莊隆重新張,正是進程中的最佳寫照,楷模啊﹗」李朗忙說:「不敢當。」

鄉下一些親人,望南有些耆老、兄弟也步行或乘村渡來鎮祝賀。淑貞的父母與一位哥哥、五嬸的翁姑與兒子桂榮,李巖女友都來了,受到李朗夫婦和家人的熱情款待。 (未完待續)(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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