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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河清:農民說話了!

【大紀元5月11日訊】50年前反右運動,人民日報發表社論「工人說話了!」這是毛澤東利用工人打擊、整蠱知識人。工人無論從表面還是內心,都心甘情願被欺騙、被利用;被利用欺騙的很成功。50萬知識人被打成右派,成了人見人厭避之唯恐不及的瘟神。

50年後,在維權運動中,農民說話了!為了一個知識人的人權,自發、自動地說話了。這是浙江台州溫嶺縣的農民王妙增、仇萬明等128人為畫家作家嚴正學鳴不平。嚴正學多年來,一直為受盡欺凌的農民和底層民眾號呼、著文、告官府,被官府以煽動國家政權罪投入大牢三年。農民看不過眼,王妙增等128位農民挺身而出,寫告狀、按指印,向當地官府、向上級官府、向國家領導人、向全世界發出了中國農民明確地為一個知識人人權的第一聲吶喊。

50年的光陰亦短亦長。苦難的中華民族,幾千年來,人數最多、處在最底層的農民一直像阿Q、祥林嫂式地生活,卻在近十年的維權運動中醒了。「哪裏有壓迫,哪裏就有反抗!」是顛撲不破的真理。王妙增等128位農民為知識人嚴正學的吶喊怎麼評價也不過分,將載入新世紀的史冊。

50年的光陰亦短亦長。可憐的當代中國知識人,承載著幾千年中華文化的精華,卻一直匍匐在皇帝文化、黨文化的腳下;從50萬右派的「吾皇聖明,臣罪當誅」的山呼,到「第二種忠誠」的鴉片麻醉,到全面的幫閒幫忙、賣身投靠的徹底墮落,遙遙無有醒期。

「中國的良心」劉賓雁在生前最後一次演講裡曾感歎中華民族的墮落和遭受的劫難,十分憤激地說:「該!」

徹底反叛者王若望在九十年代後期,針對同一營壘中人紛紛轉向的現象哀鳴道:「唉,中國未來民主哪,至少還得五十到一百年方有起色。」

農民王妙增們為嚴正學的吶喊,則向世人向歷史展示了另一番氣象。這一聲吶喊,不是響應黨的號召,不是聽從毛澤東的指示,不是官府運動的,不是毛澤東指令的;恰恰相反,正是明著與黨的號召、毛澤東們的指示對著干、逆來不再順受,對錯誤對罪惡不再害怕麻木。這一聲吶喊,是農民受盡欺凌後的忍無可忍。農民是最能忍的,餓死也能忍(59年至61年餓死了3千萬農民至人相食的地步,農民也忍了下來),但欺死,卻可能不忍。這是人性的基因,人性的必然。歷史上的農民造反幾乎全都是因「欺死」而成為導火線的。這一聲吶喊,是農民對知識人中的勇敢者仗義執言,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壯舉。這一聲吶喊,是農民向知識人發出的無聲處的驚雷!從工人的被挾持被強姦的「說話」打擊全體知識人,到農民的自發自覺從人權的高度為一個知識人「說話」,這是一種天翻地覆的變化,這是一種質的變化!這是一種儘管無比艱難,歷史總在一寸一寸往前挪進的氣象。

知識人,一貫以代言人自居,一貫比農民承受了無數方便和好處的知識人,我們鴉雀無聲,我們充耳不聞,我們處之泰然,我們大言炎炎,我們輕搔細撓,我們拿捏分寸,我們鶯歌燕舞,我們醉生夢死,我們與時俱進,我們歌舞昇平,我們上體聖意,我們下責妄動,我們成精成怪,我們輸贏通吃,我們悠哉幫閒,我們精心幫忙,我們暗輸款曲,我們明碼賣身,我們投靠幫兇,我們歌功頌德,我們無恥無尤,我們粉墨男旦…… 在王妙增、在嚴正學面前,我們捏緊鼻子,頭鑽到褲襠裡,臉還要紅上三百年!

農民說話了!相對50年前,毛澤東挾持強姦工人,替工人喊出了威脅知識人的「工人說話了!」,這「農民說話了!」有一位台州的吳高興像這些仗義執言的農民一樣,在互聯網上作了報導。為此,我們知識人全體,要向吳先生鞠躬,為他給我們墮落殆盡的知識人稍稍挽回了一點面子致謝。說吳高興 像毛澤東,吳高興一定不高興,但是說吳高興書寫的「農民說話了!」的大塊文章,與毛澤東的「工人說話了!」會作為正反、真假、善惡、美醜的兩大標誌載入史冊,吳高興一定會頷首稱是。不是吳高興代表了正、真、善、美,而是王妙增諸128位「農民說話了!」代表著正、真、善、美。王妙增諸「農民說話了!」是50年前「工人說話了!」這根歷史恥辱柱對面聳立起的直指雲天的華表。

前年廣東汕尾村民抗暴被鎮壓的事報導後,朋友與我感歎:這開始殺老百姓了,以老百姓為敵,你也就完了。不管警察,不管黑社會流氓打手,甚至不管軍隊,你能多過老百姓?老百姓一起來不讓你殺,你就完了。

知識人,在這個當口,像吳高興,開口說話,加入到農民、老百姓的行列中呼號吶喊,不要為十年改為三年鼓舞,不要挖空心思為此喋喋辯解辯護,要把處心積慮、千方百計的時間與精力,要把站在一旁看戲的悠閒,要把自以為是的高處俯視,要把明知錯了還撐著做不知所云解釋的自尊化為為農民、為老百姓、為嚴正學們說上片言隻語。知識人的一支筆、一張嘴,負有不可推卸的使命。

07年5月7日聽朋友電話轉述吳高興報導了台州農民王妙增等128人為嚴正學說話的新聞後急就。

──原載《自由聖火》(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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