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聽見

胡晴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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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了,不放棄的聲音。

這次媽媽又撿回了三隻小貓,據說是有人將牠們丟在辦公室的,由於不忍心看著未睜眼的小生命就這樣挨餓受凍直到死去,媽媽把牠們帶回家,試圖用人工的方式讓他們感受到重回母親懷抱的溫暖。看起來似乎沒出生幾天,這些畸型的小東西連毛都沒長齊,怪可憐的。以前也有過類似的情形發生,即使已經用盡全力使牠們溫飽,大部分仍然是回天乏術了,原以為這幾隻也會是這樣,但一切似乎都不允許我們絕望。
  
沒過幾個小時,牠們又發出那細微卻尖銳的叫聲,準時的讓人想緩衝一下都不行,有時忙著其他事情晚了一下,牠們也會隨著你晚多久就叫多久。哥哥有一次在媽媽睡覺、沒辦法餵奶的時候說:「真是吵死人了,能不能把牠們掐死阿?」媽媽聽到這些話便幽幽轉醒,跟哥哥說:「這是他們求生的本能啊!」一聲聲嬌弱的貓叫,正是這些小生命不願放棄的宣言,他們還未睜眼看到世界,卻已在客廳的一角占有一席之地,求生意志可能還沒有他們強的我們,有什麼權力去抹煞牠們的命運呢?即使現在仍只能匍匐前進,卻已經往希望邁前一大步了吧!

幾隻小貓的眼睛已漸漸開啟,但他們的未來不是只有黑暗,還有著那從眼角射入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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