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教休閑

害怕重現歷史 中共禁書自取其辱

【大紀元3月22日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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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凡:各位觀眾好,現在是《獨立評論》時間。最近,中共政權下令禁止發行作家章詒和女士所著《伶人往事》及其它作家著作共8部文學作品,並要對有關出版社進行處罰。所有被禁作品都是中國知識份子對在中共政權統治時期的歷史大事進行反思。這一禁令完全暴露出中共政權長期以來控制人們對敏感的歷史事件討論的政策。這8本文學作品中的二位作者強烈的反彈和抗議,使禁書事件有了新的變化。今天我們來討論這個事件的來龍去脈。

草庵:被禁的8本文學作品是:除了章詒和的《伶人往事》之外,有《人民日報》退休編輯袁鷹的回憶錄《風雲側記–我在人民日報副刊的歲月》;有從個人經歷視角講述辛亥革命到大躍進的中國歷史的《滄桑》(作者曉劍);有關人大代表姚立法經歷的報告文學《我反對:一個人大代表的參政傳奇》(作者朱凌);講述解放戰爭以來一個普通中國家庭經歷的《一個普通中國人的家族史》(作者國亞);回顧50-80年代中國大事的歷史叢書《年代懷舊叢書》(編者曠晨);講述非典疫情期間一名女子因鍾情互聯網而放棄作副市長的情人的《如焉》(作者胡發雲)和中國新聞界幕後人情世故的《新聞界》(作者朱華祥)。

有關禁書令由國家新聞出版總署副署長鄔書林在1月的一次宣傳和出版工作會議上宣佈,鄔書林在會議上宣佈禁止章詒和的《伶人往事》的理由是「因人廢書」,並批評袁鷹的回憶錄洩露了國家機密。這一禁書令引發了國內外知識份子的廣泛批評和抗議。

伍凡:第一個出面反抗禁書令的是章詒和女士,她的另外兩部作品《往事並不如煙》和《一陣風,留下千古絕唱》也在大陸被禁。最近幾年,中共政權接連禁止章詒和在中國大陸出版3本書。為此,章詒和強烈抗議。在禁書令下達後不到一個月,章詒和連續發表4次聲明:我的聲明和態度;我沒有了退路 —- 關於「聲明」的說明;立場不變;官員缺乏認錯道歉精神。她在第一次聲明中表明:前兩本書的被封殺,我均以「不在乎」應之。但事不過三。這次,我在乎,很在乎!鄔先生,告訴您:我將以生命面對你的嚴重違法行為。祝英台能以生命維護她的愛情,我就能以生命維護我的文字。遵守憲法的首先該是政府。您是高官,這點應當比我清楚。

草庵:章詒和堅持她有寫作著書的權利,是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保障的。她說:「我知道在鄔先生的眼裡,章詒和是右派。好,就算我是右派。那麼,我要問:右派是不是公民?在當代中國,一個右派就既不能說,也不能寫了嗎?誰都知道,只要是個社會,就有左中右,其中的左派永遠是少數。我們這個國家是不是只許左派講話、出書?廣大的中間派和右派只有閉嘴。果真如此的話,我們的憲法應當立即修改,寫明容許哪些人出書,享有公民的基本權利;不容許哪些人出書,不能享有公民的基本權利(其實,現在某些左派和左派官員出書之難,並不在我之下)。鄔先生,您是甚麼派?您代表誰?在就前不久,溫家寶總理在公開場合表示 —- 希望並要求中國的作家和藝術家能講真話。言猶在耳哪!通風會就發出了這樣的聲音,宣佈了這樣的措施。新聞總署是國家行政機構,是國務院的下級。這不是和國務院對著幹嗎?鄔先生,您到底想要幹甚麼?」鄔書林沒有回答章詒和的責問。

伍凡:中共政權不准章詒和等8位作家寫書出版,其實不是甚麼派別的原因,最根本的原因是不能寫在中共統治下的種種事件的歷史事實。章詒和的3本書是寫他父親及他的朋友、同事的經歷、遭遇和命運,這其中涉及到中共的政策,50-60年前的政治環境和各種政治運動的嚴重後果。例如50年前的反右派鬥爭,章詒和父親及同輩們都被捲入被打成大右派份子。而反右派鬥爭至今是那樣不得人心,中共政權不願見到章詒和為他父親鳴不平。中共明知幾十年來的各次政治鬥爭傷害許多人,但至今不認錯,不認罪,更不願意讓罪行歷史事實曝光在世人面前,所以要想盡設法掩蓋罪行。這才是中共禁書的根本原因。

中共政權對右派作家章詒和如此,而對左派作家袁鷹寫的回憶錄《風雲側記–我在人民日報副刊的歲月》也同樣封殺,其原因是袁鷹寫了毛澤東時代的真實歷史,並被冠以「洩露國家機密」的罪名。

草庵:對袁鷹的著作封殺就更沒有道理了。袁鷹先生的書,是一個中國公民的合法著作,也是一個共產黨員合乎黨紀的正大光明之言。袁鷹先生所記,全都是中共的「黨內故事」,其中多數發生在中共中央機關報。該書主要記述了作者在《人民日報》副刊擔任主編期間遇到的人和事,其中不少內容涉及反右、「文革」及中共黨和國家領導人等內容。

《風雲側記》引述夏衍晚年的感歎:「就我親身經歷,直到現在我還以為世界上最愛國、最擁護共產黨的是中國的知識份子。」 「寫到這裡,不免有一點兒感慨,中國知識份子這樣真心擁護和支持中國共產黨,而四十多年來,中國知識份子的遭遇又如何呢?」(《與李輝談周揚》)

伍凡:但是,在中共政權統治下,中國知識份子的真實遭遇又如何呢?從中共建政以來,對知識份子一直採用「團結、利用、改造」政策,中共從不信任知識份子。在毛澤東時代以批判「武訓傳」電影開始,到反胡風反革命集團,反右派鬥爭,文化大革命,知識份子成了臭老九;在鄧小平時代以「清除資產階級思想污染」為開導,到六四屠殺學生;到江澤民時代開始了在網絡上「以言定罪」和「以文論罪」,記者師濤被一封電郵信件判刑10年。胡錦濤把自由派知識份子當作6種敵人中之一。對知識份子分化瓦解,對中共順從者以高官厚祿寬待,對中共持批判者以敵人對待之。沒有正義良知真理之分,一切以服從中共獨裁專制的權力穩定為準。

草庵:袁鷹之著作被封殺,並冠以「洩露國家機密」,大為不滿,並寫文公開指斥鄔書林,要求回答。他在信中說:「事關本人名譽,也為了維護憲法規定的公民有言論出版自由的權利,務請予以明確、負責地說明」,「我很不理解鄔副署長既認為此書有問題,為何在通風會之前不先向作者和出版社進行認真的瞭解和調查,聽取作者和出版社的意見,就草率地在有各地出版部門負責人參加的會上宣佈,事後又遲遲不向作者通報,這種粗暴的方式,是侵犯作家權益的行為。我不得不表示不滿和抗議」。

畢竟袁鷹加入中共有60年黨齡,比鄔書林的年紀都要大,鄔不得不登門說明道歉。

伍凡:1月30日,鄔書林透過《人民日報》文藝部主任轉達袁鷹,剛收到他的信,並表示要去看望他。袁鷹回應說,只需鄔書林回一封信即可。不久,鄔書林堅持要上門,署長龍新民也催促鄔書林儘快與袁鷹見面,於是雙方約定31日上午,袁鷹在家等候。那天雙方談話1小時,袁鷹夫人吳芸紅也在場。

鄔書林說:「這件事給您添了不少麻煩,真對不起,我們深感不安。昨天接到您的信,我立即向龍新民署長匯報了,要親自向您說明真相,現在外邊傳聞很多。龍署長要我儘快見您。1月11日那個會上,我談到一些出版社違規的問題,沒有說作者,根本就沒有提到作者名字,更沒有說您這本書洩露國家機密」。

但是,鄔書林在與袁鷹的談話中,卻洩露了「國家機密」,他說:「現在各地出版社違規現象十分普遍,署裡聽到不少反映。《滄桑》(禁書之一,作者曉劍)一書寫了延安時期共產黨種植鴉片,北京軍區干休所的幾位老同志(指退休的老共產黨員)讀了這部書後相當氣憤,寫了信上告中央。《我反對 — 一個人大代表的參政傳奇》(禁書之一,作者朱凌)寫一個縣人民代表的事,影響很廣,全國人大常委會副委員長王兆國、盛華仁都提出質問。這樣的問題確實不少,總署不得不作出警示。書中凡涉及反右、文革、黨和國家領導人的內容,出版社必須履行報批立項的程序。」

草庵:但是,在2月8日,在國務院新聞辦公室的記者會上,國家新聞出版總署首次就禁書事件作公開響應,副署長閻曉宏說:「這一次,這八本書,新聞出版總署按照法律查處過,譬如說,有些是淫穢色情的,有些會引起民族宗教問題的,有些涉及國家安全秘密的圖書,但是,這八本書,這一次,新聞出版總署沒有查禁。」

對此,人們不理解的是,閻曉宏說是按照「法律」查處,是「法律」還是「規定」,是「法律」的話又是哪一條「法律」?這八本書,哪些是「淫穢色情的」,哪些是「會引起民族宗教問題的」,哪些又是「涉及國家安全秘密的」?事件真是愈蓋愈黑了。

伍凡:禁書事件,前後才一個月己鬧得沸沸揚揚,海內外抗議聲不斷,中共政權發覺情況不妙,緊急剎車,堅決否認禁書,並向袁鷹私下道歉,期望在 3月份「兩會」之前平息此事件。人們不禁要問,中共政權禁書是要封殺對歷史事實的回顧和討論,但這一盤棋怎麼走成這個局面呢?這真是自取其辱。這只能說明中共政權是作惡多端,近年對言論控制的日益加緊又顯示了它極度缺乏自信與政治恐慌,遇到抗議,亂了方寸,沒有底氣了。

通過這次禁書事件的發展,證明了中國百姓和知識份子為了維護自己的權力,只要抓住中共的把柄,國內外共因抗議,中共也不得不低頭。章詒和與袁鷹的抗議,及海內外支持,作用是明顯的。

草庵:我認為,只要中共政權不推行政治改革的話,它對待自由派知識份子仍然是敵對的,對歷史事實仍然會是殺封,歪曲和偽造,絕不敢公佈真實歷史。今後禁書這類事件仍然會發生,可能形式和方法會改變罷了。今天時間到了,就談到此吧,再見。

伍凡:再見。(http://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