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連載】望南春與冬(35)

朱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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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月7日訊】這第一天,李朗天明離家,傍晚回到望南村西,大約走了三十二、三里路,肩膊磨紅了,光腳的腳板起了個小水泡,他說有點累,但不太疲勞,比之去年五月與爸一道抗旱、烈日下車水灌禾田,從天微明直車到繁星滿空還輕鬆一點呢。他邊講邊掏出用黃土紙穿成的本子,第一頁記下今天到四個村賣布數量和錢銀,先遞給父親看。

  茂林從上看到下,又順序數了一遍說道:「一共賣了九次布,賣的總量是多少?」李朗說,我還來不及結算,淑貞你看過後再加起來,唸給大伙聽聽。一會,她笑著說:「我們布貨郎第一天成績不錯,賣布三丈八尺,得款六元零八分。」茂林高興地半說半問,今天到的幾個村都是小村,第一天去能賣到這個數,真的不錯,利錢大約有多少?李朗答道,一元二角。杏兒說,一個人一天就賺這些錢,比三個農民做一天田工賺得還多呢。

  「媽,賺錢是一面,這一門送布上村的生意,看來還可以方便許多老鄉。」李朗端起葫蘆壺喝了幾口茶又說道:「昨天到圳川,有位老婆婆,媳婦去年病沒了,老伴病在床,獨子只一人忙田工,她想給兩個孫兒縫棉襖,棉花有了,就是沒空上大墟場去買布。我一到這,走進一條巷叫賣布、賣布,她一聞聲,匆匆忙忙從巷尾跑來巷頭,問我從哪來的,得到回答,她便高興地說,後生仔,你可像從天上下來送布上門的,真是雪中送炭!她買了一丈三尺黑布,端在手看來看去地回家去了。到土瓜村,買客中有位四十來歲婦人,走路一瘸一拐的,走得很慢很不自在,你想,要她走二十多里去買布,有多困難呀!她說買了這一丈多布,先給家中兩老添做冬衣,希望我過半個月再來,待她賣豬湊夠錢,會再買兩丈多藍布,給丈夫、兒子和自己縫製過年穿的新衣。像望南一樣,這幾個村子也有年輕女子來買黃色、紅色這兩種由淑貞選的花布,還叫我下次多帶幾種花布來,她們還想再買呢!今天我才第一次去,知道送布上門的人還是少數,多去幾次,消息傳開了,買布的老鄉準會漸漸增多,看來布貨郎這種營生大有奔頭!」

  茂林高興地說:「你說對了,衣、食、住、行,衣擺在頭一位,穿衣、換衣,凡是人都有這個需要,布貨郎應他們的需要送布到村,省了走路,省了時間,多方便,何況價錢又比墟鎮布店便宜,老鄉自然樂得捨遠求近,朗,你的生意將會越做越旺。」(未完待續)(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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