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散文

角落的芬芳:李師傅

對於司機,大陸人尊稱為師傅,我覺得對司機尊稱為師傅比較合適。

認識李師傅是在嘉義車站,那時我正在查看往阿里山的車班。一個中年婦人問我是否要搭車,然後李師傅出現在我面前,他指著車班說道要上阿里山,依此車班回嘉義已是夜晚,要搭飛機回台北變成不可能了。

談好價錢,我搭著李師傅的計程車就直奔阿里山了。

從早上搭機到高雄,再從高雄搭火車到嘉義,如今搭著計程車上山,這一個週日「飄」的日子可算是長遠迅速的了。

相同的年歲,李師傅有著粗壯的身材,滿頭白髮,始終保持著開朗的笑容。

他說價錢已經談好了,隨你要在阿里山待到幾時,沿途不時介紹當地的風土和特色,也不忘驕傲地談論他的子女。只有小學畢業的他,卻有一對讀到碩士的子女,並且有很好的工作。他又說道,他從未管教小孩,一切由小孩們自行管理,我看他是一個好運的父親。

他一直嚼著檳榔,並且說他的嗜好是回家吃晚餐,他的查某人(也就是他對他的太太的稱呼,也就是在嘉義車站向我攬客的中午婦人)煮什麼菜,他就以這些菜配58度的陳年高梁酒,他也是我所見計程車司機中快樂的一族。

針對他的子女,他自嘲地說自己唸書少,因此留的部份讓子女去讀,而自己抽煙、嚼檳榔、喝酒,把子女的份也用完了,他的子女不抽煙、不嚼檳榔、不喝酒。

我很喜歡他的趣味性談話,好像一見如故般地一路談天到阿里山,又回嘉義繞了一圈,又送我到水上機場,離開前又陪我進入機場看看是否航班有變,然後才揮手道別。

李師傅濃濃的人情味,讓我渡過一個充實的週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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