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海漫遊

格林內瓦德的《天使報喜》

名畫中的《天使報喜》

和達芬奇風格迥異的另一幅《天使報喜》,是北方文藝復興畫家格林內瓦德(Matthias Grünewald;約1470 ~ 1528)著名的的《艾森漢姆祭壇畫》( Isenheimer Altar。)中的一部分。格林內瓦德像中世紀的許多默默無名的畫家一樣,把自己埋沒在作品的背後,不以個人的出名為重;他關心的只是如何傳達神所教誨的神聖真理,所以注重精神層面與內涵的表達。他最著名的《艾森漢姆祭壇畫》現存于法國阿爾薩斯省城科爾瑪(Colmar)的恩特林登美術館(Musée d’Unterlinden)內,其深刻的表達手法,充滿神秘的寓意,象徵手法與超常情境的表現,是格魯奈瓦德畫作的特色。



這幅《天使報喜圖》位於《艾森漢姆祭壇畫》中層聯畫的左翼木板上。畫面呈現的是一個哥德式建築的室內,大天使Gabriel手持黃金權杖,以一種居高臨下的權威性姿態,告知童貞女瑪麗亞受孕的消息。大天使穿著紅色的披肩與金色的衣袍,祂的腳飄在空中,衣裳劇烈飄動,恰似剛從空中降落,而聖母深色的衣服則是柔順的披在身上。格魯奈瓦德在衣紋的寫實功夫並不很出色,雖有律動感,但沒有布料的質感。一般《天使報喜》畫面中,天使保持在瑪麗亞一定的距離以外,以謙和的姿態來告知她這個訊息。而格魯奈瓦德卻不尋常的讓天使以居高臨下角度的逼近瑪麗亞。瑪麗亞的反應和表情也合乎常理,她似乎感到壓力,極力向後退避,看來對這不可思議的消息一時難以接受。

據聖經描述,馬麗亞是位虔誠的少女。她在研讀舊約時,天使降臨,告訴她耶穌將借她而生。馬麗亞面方的一本舊約正攤開在明顯的位置上,頁面上呈現著先知以賽亞的話:『看,一個童貞女將懷胎且生下一個兒子,他將被命名為Emanuel。他將食用奶油與蜂蜜,他能分辨善與惡。』而畫面左上角的一個雕像,正是先知以賽亞,他高舉的舊約正展示著馬麗亞閱讀的同一頁。

格魯奈瓦德將《天使報喜》的場景安排在教堂裏,與一般的呈現方式不同。在一般的《天使報喜》的畫面中,(如魏登於1460年創作的同類作品),馬麗亞通常是在她的臥室裏聆聽喜訊的。然而傳說中,馬麗亞的童年常常在教堂裏讀經文,包括有關對彌賽亞(Messias)的等待,所以格魯奈瓦德才會將馬麗亞畫在一所哥德式禮拜堂裏。

一隻鴿子出現在禮拜堂的後上方,在十五世紀的繪畫裏,鴿子經常用來代表聖靈。但另一個在《天使報信》中經常出現的標識 — 象徵純潔的百合花,格魯奈瓦德卻沒有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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