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政評論

橫河:堵槍眼與躺鍘刀的「英雄」真有嗎?

【大紀元1月23日訊】(希望之聲記者汪洋報導) 汪洋:各位聽眾朋友大家好!歡迎您今天收聽今天的《時事經緯》節目,我是汪洋。最近在網路上發表了一系列的文章,其中有穆正新所寫的關於「黃繼光堵槍眼」是一則假新聞這個消息。黃繼光在中國大陸可以說是盡人皆知的,他是抗美援朝時期被樹立為英雄典範的;而穆正新的系列文章說,黃繼光堵槍眼是一個假新聞,我想這讓很多人都大跌眼鏡。今天我們就讓橫河先生給我們進行一下分析。橫河您好!

橫河:汪洋您好,大家好!穆正新這一系列的文章寫的非常長,如果說大家有興趣的話,我建議大家去看一看。我覺得這一系列文章的好處是什麼呢?這個分析方法非常好。為什麼「黃繼光堵槍眼」這個故事能夠傳這麼久,沒有人能夠指出這是一則假新聞,或者是把它給揭露出來。很重要的原因是,很少有人會把來自各方面的消息綜合在一起進行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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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正新顯然是下了很大的工夫,他從事件發生的第一次報導、第二次報導,一直到現在的各種報導,有一些目擊者,還有一些當時的記者的採訪;報導的來源不一樣,另外還有志願軍當時軍部和師裏面的戰況的報導。把這些綜合起來以後,發現沒有一個報導和別的報導互相能夠證明的,或者互相能夠說圓了的。

甚至包括黃繼光參加的那場戰鬥的時間都說不上,時間從半夜一直到第二天清晨,為什麼志願軍軍部不能夠對「黃繼光堵槍眼」這件事情報導呢?是因為這場戰鬥發生的時候,從中國大陸有一些慰問團來,當時志願軍軍部想造成一個很好的印象,所以就讓慰問團站在山頭上看這場戰鬥,結果這一場戰鬥是慘敗的,所以他們必須把戰場的時間改變,以致於那些所謂慰問團無法看到這個戰況,所以他們不得已把整個戰況改了。

但是,第一次報導「黃繼光去堵槍眼」的那個時間和後來志願軍總部或者師部想把戰敗這個事情掩蓋過去,矛盾了!所以他們沒有辦法,實際上是無可奈何。那麼穆正新下了功夫把這些消息都分析了,甚至包括美軍關於這場戰鬥的系列報導,全部放在一起綜合分析。

所以就看出來中共所推出來的這些「英雄」,你要仔細看的話會發現一個問題,就是說你仔細讀它的報導的話,總覺得它的報導當中有些什麼問題,好像就是吞吞吐吐,該講不講,其實裡面都有很大的問題。所以穆正新做了一件好事情,因為很多人不加分析的接受了。

他有一個很重要的分析,如果是個地堡的話,地堡的射擊口有多大?一個人是不可能去堵這個槍眼的。如果說人要能堵上這個槍眼的話,那麼這個地堡只能是個微型地堡,一個人勉強擠在裡邊,甚至連一個人都擠不進去,才能讓一個人去堵。他最後說為什麼這麼多「英雄」都有電影,「黃繼光堵槍眼」沒有電影,是因為他不能夠製造出那個場景來。

我後來就想起來一件事情,還有一個很有名的「英雄」,文革時候的,叫歐陽海,有一本小說叫「歐陽海之歌」對不對?歐陽海當時是為了搶救一列火車,說是一匹馬或一匹騾子馱著一門炮,如果是馱著一門炮的話,那還應該是迫擊炮那一類的小炮,那種小炮如果馱在馬身上,或者是馱在騾子身上的話,其實火車前面有那個擋塊,是可以把它推走。不存在火車翻車的問題,火車撞卡車、撞公共汽車,火車都不會翻車,不要說撞一個馬馱的東西,是很輕的。所以整個故事現在想起來也是假。所以他很多「英雄」這樣分析下來,都是假。

汪洋:橫河先生,您剛才是跟我們簡單介紹了一下穆正新,他是用怎樣的方法來印證「黃繼光堵槍眼」是一個假新聞的。現在在中國大陸造假是一個很公開化的現象了,也不是什麼秘密,什麼都可以造假,學位可以造假、商品也可以造假,英雄人物呢,像以前知道徐良在老山前線的戰鬥英雄,後來也揭露出來是造假。沒想到早在五十年代造假早已經開始了,而且像黃繼光這樣在中國大陸盡人皆知,學習了幾十年的這樣一個人物,居然就是這樣造假造出來的。

橫河:當時就是戰爭時期呀,這個志願軍,甚至比志願軍更早的時候,內戰時期(中共)軍隊就有造假之風,就是說擴大對方的傷亡人數,降低自己的傷亡人數。因為他的士兵打仗,要有一種勇氣或者是一個理由讓他去打仗,這個時候他的士氣就很重要,因為他的武器比不上別人,那麼為了保持士氣,他必須隱瞞自己這邊的失利的情況和傷亡的情況。

所以他說,當時志願軍在朝鮮戰場上是廣泛的造假,每一級指揮官都造假,一旦把這個傷亡比例報到上面去以後,或者是殲敵的消滅對方的數字一上去以後,到了團部,團長二話沒說先砍一半,他知道是造假的。層層砍到最後,拿到最上面的還是偏大。

後來他說了一個問題,我以前倒是沒有注意到的。他說:戰爭結束以後,包括共產黨奪取政權以後,大批的軍人轉業,特別是朝鮮戰場上,大批的軍官轉業。轉業以後,到了地方上就在各地當了基層的官員,這些官員就把在軍隊裡面造假這個習慣帶到了地方上。

所以在地方上後來「大躍進」,就是人民公社的時候,餓死這麼多人,謊報產量,謊報數據,就和大批的中層、低層,甚至高級官員都是從志願軍轉業復員下去以後,把志願軍裡面的造假數字這個風氣帶到了地方上有關係。我現在想想這還是很有道理。

汪洋:所以這個造假之風早就有了。最近還看到一個文章,一月十二號是大陸樹立的英雄劉胡蘭死去六十週年。北大的一個教授寫了文章說:劉胡蘭是被鄉親鍘死,並非被國民黨所殺害。那麼這一篇文章,又引起了大家對劉胡蘭這個人物的關注。

橫河:因為今年一月十二號是劉胡蘭死去六十週年。其實劉胡蘭的死到現在為止,也是一筆糊塗帳。這個故事是從一九四七年就開始講起了,毛澤東曾經為她兩次題詞,這是很少見的,但到現在為止仍然是很含糊的。

我從小就聽這個故事,一直到現在看了很多個版本,第一件事情我分析出來的是,劉胡蘭參加的不是抗日,是中共的革命。她是一九三二年生的,十歲的時候參加「抗日兒童團」,但是從來沒有介紹過她參加過任何一次跟日本人有關的戰鬥,或者是什麼活動,她就是給八路軍放哨、報信,然後就講到了她明白革命道理。

你要知道「抗日」和「革命」是兩回事情,「革命」講的是共產黨推翻國民黨的這場戰爭;而「抗日」是跟日本人打的,所以「抗日」不能說是懂革命道理。從這裡看她參加的不是抗日,是中共的革命,這一點我基本上確認了。

那麼有一個版本說她是幫助八路軍打仗,因為內戰時期的話就叫「中國人民解放軍」了,所以八路就一定是抗戰時期。說那個時候包圍了敵人一個團,抗戰時期,八路軍參加過的大戰役,就是說對方一個團建制的這種戰役,非常非常少,一共大概就是一、兩次。

她當兒童團是四一、四二年以後的事情了,那麼四一年以後整個抗日的戰爭的戰區移到了太平洋戰場,中印緬戰區和湘貴線一帶。那麼在大後方,特別是在晉察冀邊區這一片,戰爭已經很少了,那時候不可能有跟日本人作戰,跟團一級的日本人作戰的這種戰況,特別是八路。這樣分析下來的話,多半是和抗戰的國軍在搞摩擦。所以她參加的戰鬥應該是八路跟國軍打的仗。

再仔細分析,現在介紹劉胡蘭的事跡非常、非常的少,就說了這麼幾句話:她積極參加村裡的抗日兒童團,為八路軍站崗、放哨、送情報。後來當了雲周西村的婦救會秘書。幹了什麼事情?發動群眾鬥地主、送公糧、做軍鞋,還動員青年報名參軍,這就說明鬥地主是最重要的事情。

國防大學圖書館的主任曾寫過一篇文章,題目叫《劉胡蘭十四歲躺在鍘刀上》,裡面披露了一個細節:雲周西村的反動村長石佩懷為閻錫山軍隊派糧、派款,遞送情報,成為當地一害。在一九四六年十二月的一天劉胡蘭配合武工隊員將其處死。但現在的報導,特別是今年,所謂六十週年紀念的報導全部都漏掉了這個最重要的事實。

汪洋:所以您認為處死劉胡蘭,可能因為她幫助殺害了石佩懷有關係?

橫河:對。至少從中共方面的說法看來是這樣的。當然現在當事人都死了,參與殺害石佩懷的都死了,和劉胡蘭死有關的國民黨方面的也都死了。所以政府想必也都不會認真去調查一下,然後查出一點東西來否定掉它們從一九四七年開始講的故事,所以這個事情不會再有進一步的發展。

但是我想提醒大家的是,當時的國民政府是中國的合法的政府,那麼為一個合法的政府派糧、派款,就要被處死,這是一件很不正常的事情。

我自己老家也有這樣的事情,我們老家的村子是給共產黨送糧的,我們旁邊有個村子是給國民黨納糧的,就有一個特工小組跑到那個村子去,就把那個村子帶頭給國民黨送糧的給槍斃掉,在晚上跑到人家裏給暗殺掉了。當時這個作法實際上完全、完全是違法的,就僅僅人家老百姓給政府納糧,就把人家給殺了。

汪洋:在您的家鄉也發生過這樣的事情,可能當時這還是一個普遍的現象,並不是偶然的一例。

橫河:這種事情應該是非常多的,因為我們老家在江蘇,它這在山西。所以應該是共產黨的一個政策。另外一點,中共動員和強迫農民去屠殺地主,屠殺這些鄉紳,把中國農村最基本的社會結構給破壞掉了。

普通農民不願意,所以最初共產黨到一個地方,第一個要動員的就是地痞流氓,這就是毛澤東最早說的,「湖南農民運動考查報告」就說是痞子運動。

從劉胡蘭的故事我們還看到中共不僅是動員地痞流氓,還利用那些沒有判斷能力的孩子,因為劉胡蘭死的時候實際上還不到十五歲,就是個兒童。它是利用這些不懂事的兒童來為它衝鋒陷陣。但是這些人一旦用完了以後它就扔掉了。

汪洋:您剛剛講到中共動員強迫農民去屠殺地主鄉紳,用完了以後就把些農民給扔掉了。那麼中共奪取政權以後,「土改」至少殺害了幾百萬的地主,現在看來這個殺地主其實早在抗日戰爭勝利後,內戰初期就開始了。我們以前也看過很多關於這個還鄉團講的是地主如何殺害農民、報復農民的。

橫河:現在這個事情已經是很清楚了,因為是中共搞「土改」先殺人,沒有被殺完的人都逃掉了,後來跟國民黨的軍隊回來,所以這個事情是個先後的。

這一點網上曾經有過一篇文章,就講牛蔭冠這個人的故事。他曾經是瀋陽飛機製造廠廠長黨委書記,就是最高的。他是山西人,在當時清華大學的地下黨員。一二九運動以後他就回到山西去了,他的父親是當地最著名的工商地主,是開明紳士。毛澤東曾經把他和李鼎銘、劉少白並列,大家都知道陝北有個開明紳士李鼎銘,這在《毛澤東選集》裡面有的。

他不僅支持他自己的子女參加中共,自己還捐給八路軍一個團的裝備,你要知道八路軍一共有多少人?他一個人就裝備人家的一個團,辦了很多銀行、軍工廠為中共提供後勤支援,他自己的家就曾經是八路軍隊司令部所在地。

結果一九四九年毛澤東開始搞「土改」,就卸磨殺驢了,把這些以前的開明紳士都當做地主來鬥。李井泉是後來西南局的書記,他當時就專門找了牛蔭冠談話,要他和他父親劃清界線,然後就開始鬥他的父親牛友蘭。怎麼鬥呢?父親跪在台下、兒子在台上,然後我們剛才提到的那些痞子用鐵絲穿他父親的鼻子,然後要他要去牽他父親遊街,他父親就非常憤怒的搖擺,結果鼻孔被拉斷了,農民覺得實在不忍了,起來圍攻工作組,為他父親解開腳鐐。

就是這麼一個跟著中共,為中共和當地的八路軍貢獻這麼多的一個鄉紳,他當時還是中共的邊區的參議會的議員,結果回去以後就絕食,三天以後就死了。

牛蔭冠後來當到副省長和正部級,為中國生產的第一代戰機就在他的領導下完成的。但是他一輩子揹著這個包袱。這個就是山西當時在共產黨統治下所謂解放區,也就共產黨統治區進行「土改」的事情。

《山西曆史記事本末》這本書裡面,就提到在山西一九四七年,興縣八區「土改」中,一共打死了一千零五十人、自殺八百六十三人、被驅逐凍餓的而死的六十三人,這些死者很多還不是地主、僅僅是同情地主的農民。這已經是共產黨嚴格篩選以後發表出來的資料,可想而知當初在劉胡蘭所在的地方,在「土改」的時候殺害了多少地主。

這些人用完了以後就被共產黨給扔掉了。因為共產黨到了一個地方以後,它一定有要利用當地的人要去搞「土改」、要去鬥地主。我們老家就是這樣的,動員很多當地人,到國民黨一打回來的時候,當地這些所謂地方幹部,因為他們欠了太多的血債,國民黨一回來他們就得跑,跑那裏去呢?就想跟著共產黨的軍隊跑,共產黨這時候就不要他們了。

南征北戰大家看到了,我們老家那裏就是這樣的,「我軍大踏步的後退」(註:這是電影《南征北戰》的一句台詞),這共產黨軍隊那時候就退。退的時候,這些地方幹部就跟著走,走到一個地方,共產黨的軍隊就把機槍架起來說,你們再往前走一步我們就開槍。所以這些人沒有辦法了,共產黨不要他們,跟著他們走認為是纍贅。實際上就是用完了就把他們扔掉了,扔回給國民黨。

這些人回去以後全都跑到國民黨那裏自首去了,每個人都登記了,文革的時候被揪出來,全村跟著共產黨沒走成,然後又回到國民黨那裏去自首的那些人,全成了叛徒。

文革的時候我就覺得很奇怪,怎麼那麼多叛徒呢?他們說,你不知道,共產黨不讓我們跟著走,我們回來沒有辦法活了,只好去找國民黨登記去,一登記就算叛徒。全村就是有一個人沒當叛徒,也是個小孩,跟劉胡蘭差不多那時十五歲,他就出去討飯。因為是小孩子人家也沒注意他,就他一個人不是叛徒,其他的人都是叛徒。

可想而知當時利用這些農民以後,甚至逼迫農民去殺人,因為農民並不願意去做這些事情,不願去得罪當地的鄉紳。因為當地的鄉紳都是在當地修橋、鋪路,都是做善事的人,農民不願意去傷害他們,但是共產黨就煽動鬥地主這種事情。

所以人們說通過鬥地主它不僅僅是把土地分掉了,不僅僅是把財富分掉了,更要重要的是把中國民俗倫理道德給摧毀掉了。

汪洋:從您剛才講述的這些事情,讓我們看到中共在它的建政和在它的執政過程中到處是充滿了血腥。像劉胡蘭這樣一個應該還沒有成年的孩子,她也成為中共階級鬥爭的犧牲品,直到死後還被利用了六十年。

在《山西日報》關於劉胡蘭就義六十週年有個專題報導,叫做「英雄浩氣傳千古、胡蘭精神照後人」。在大陸人民網中國共產黨新聞專欄還全文轉載了這篇文章。也就是說中共到現在還在鼓吹所謂的劉胡蘭精神,那為什麼這個時候還要宣傳劉胡蘭?

橫河:這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我覺得北大這個教授提出這件事情,劉胡蘭事實上不是被國民黨殺害的,而是被他的鄉親鍘死,這就是一個炒作。因為現在沒有人關心劉胡蘭,所以他要弄一些聳人聽聞的新聞來,但是又不能去否定劉胡蘭這個英雄人物,所以他就弄出這麼一個新聞。

最關鍵的是現在你還要人學劉胡蘭,學什麼?劉胡蘭是一個什麼典型?劉胡蘭應該是一個階級鬥爭的典型。現在你都要和諧社會了沒有階級鬥爭了,當時的敵人是國民黨,現在是重點統戰對象了。就這點而言的話,劉胡蘭其實是白死了,所以現在把劉胡蘭捧出來是沒有意義的。

我也想知道究竟要學劉胡蘭什麼?所以我去查了一下,《新華社》在二零零五年有一系列的文章叫「永遠的豐碑」,就把共產黨歷史上所謂的英雄人物都拿出來,其中有劉胡蘭這一篇叫「生的偉大,死的光榮」,大家知道是毛澤東題的詞。但是我把整個文章看完了以後,還是不得要領。

它只有一句話和劉胡蘭有關係,和劉胡蘭為什麼偉大有關係。就是你要學她什麼?它說:「她以短暫的青春年華譜寫出永生的詩篇,以不朽的精神樹立起生命的宣言。」這句話等於沒說,還是不知道要學她什麼。這是《新華社》最權威的文章。要學她什麼東西?沒有,不知道。

那麼剛才我們說的《山西日報》的專題報導說什麼千古、後人那個專題。它有一句話叫做:大力弘揚凝結著民族精神和時代精神的胡蘭精神,努力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

劉胡蘭是跟國民黨打仗的時候死的,內戰時期。不管她是為誰死吧!她不是抗日戰爭時候死日本人手裏的,所以她跟民族精神沒有任何關係。對不對?你打內戰有什麼民族精神。而且那個時候是階級鬥爭,今天已經不是階級鬥爭了。所以她也沒有時代精神,她不能反映時代精神。

至於說用這個精神來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我就不懂了。那是你死我活的兩黨階級鬥爭的那種戰爭,都要用鍘刀鍘死的,她跟和諧社會有任何關係嗎?沒有關係,它不代表和諧。我覺得劉胡蘭的全部精神在這裏:就是為中共賣命。這才是中共今天把劉胡蘭翻出來的要害,它仍然需要人去為它賣命,因為你看不出要學她什麼東西。

汪洋:聽眾朋友,剛才您聽到的是橫河先生為我們分析的中共為什麼最近又在炒作劉胡蘭。還有一篇文章叫作:「民主是個好東西」,這個是由俞可平寫的。這篇文章在國內外的媒體、網絡,都引起很大的反響,很多人對這篇文章都發表了評論。

俞可平本人因為他特殊的身份,被認為那是胡錦濤的文膽或者是幕僚,由於他本人特殊的身份和他發表的文章引起了很多人的猜想,有人認為這是胡溫要進行政治體制改革的一個信號或者是一種試探吧!那麼橫河先生您對這個文章是怎麼看的呢?

橫河:這個事情是開始於二零零六年十月份,北京市委機關報,《北京日報》發表了一篇文章,就是俞可平的那篇文章,它的全部名稱是《關於民主是個好東西辨正》。是篇評論文章。之所以引起大家關注是因為它發在市委機關報上,緊接著中央黨校有個《學習時報》全文刊發。結果到了去年年底的時候,也就是兩個月之後,《人民網》、《新華網》這些官方媒體都紛紛轉載了。網絡上就開始炒作起來。

人民關注這件事情,是因為發表和轉載這些的這些刊物,明顯的是具有官方的性質。從俞可平本人上來看他的職位其實並不是非常高,他是中共中央編譯局的副局長。中共中央編譯局是進行馬列主義原著翻譯、整理,和馬列主義理論研究,它和黨校不一樣。黨校其實不研究馬列主義理論,研究的是怎麼執政,屬於應用型的;編譯局是屬於理論型的。據說他是胡錦濤的幕僚,但是我認為問題並不在對民主的評價如何,或者說俞可平本人究竟想不想搞民主,關鍵問題是在中共有沒有可能推行民主,這才是最重要的,並不是在於哪個人說什麼。

汪洋:那麼中共它到底有沒有可能真正的開始推行一些民主呢?

橫河:這裏其實是三個問題:第一問題是中共歷史上有沒有宣傳過民主。第二個是歷史上有沒有實行過民主。第三問題是在現階段有沒有在政治上實行政治體制改革的跡象。中共在歷史上曾宣傳過民主,這一點是很多人可能想像不到的。

我先念一段描寫美國的文章:「美國的國慶七月四日,每年這一天,世界上每個善良而誠實的人都會感到喜悅和光榮。自從世界上誕生了這個新的國家之後,民主和科學才在自由的新世界裏種下了根基。一百六十七年,每天每夜從地球最黑暗的角落,也可以望到自由神手裏火炬的光芒,它使一切受難人感到溫暖,覺得這世界還有希望。」聽完這一段文字,很少人會想到這是一九四七年七月四日美國國慶日的時候,當時中共的機關報《新華日報》發表的社論,這篇題目就叫作「民主頌——獻給美國的獨立紀念日」。

剛才念的這段話就是文章的第一段。所以中共從抗戰後期就大力宣揚民主,一直到內戰的前半段。就是說當它有機會發表這些文章的時候,而且它還沒在戰場上佔據絕對優勢的時候,它是大力的宣傳民主,而且大力宣傳的並不是它後來所說的民主,而是美國式的民主。

汪洋:中共後來執政的時候,宣傳的是「人民民主」,和「美國式的民主」根本是不同的。

橫河:是這樣的。一九四九年六月的時候,毛澤東其實就給這個政體定下來了,說這個民主和美國式的民主、和西方的民主是不一樣的。我們這個民主叫作「人民民主專政」。所以專政是主要的,民主只是專政的一個修飾詞。後來鄧小平把它叫作「社會主義民主」。事實上,它都是有定義的。毛澤東早期所說的是「新民主主義」,所以他說的民主主義指的是孫中山的舊三民主義,他就把他的這個叫作新民主主義。一旦他奪取政權的以後,很快的就轉為「社會主義民主」。

那麼所謂「社會主義民主」,毛澤東解釋很清楚,就是人民民主專政。當然後來更露骨的就把它叫作無產階級專政。所以它是以專政為主的。從一九四九年建立這個政權以後一直到現在,在整個中國大陸從來沒有實行過,短時間的或者局部的民主,從來沒有實行過。既然在五十多年之內從來沒有實行過,也從來沒有嘗試過,它有甚理由現在要去實行?

還有一個問題,民主是一個制度,不是說哪個恩賜的。如果今天共產黨說我要開始實施民主了,就跟一九四九年以前它宣揚民主是一模一樣的。它既然在奪取政權以後可以馬上把它收回去,那麼很可能它在不需要的時候,它又把它收回去。所以它現在的許諾是沒有任何根據的。這裏有一些證據,就是在去年一年,中國大陸的整個社會的控制,就是中共對社會的控制、對輿論的控制、對維權人士的控制,比以前更緊了而不是更鬆了。

審判力虹、高智晟律師、還有在這之前張林、鄭貽春。這些年它把任何露了頭的,出來能夠為人民說一點話的這些人統統都關起來了。其實中共如果真的要做一些事情的話很簡單。你別在那裏說什麼民主不民主,也別說什麼大國崛起。你能不能放下屠刀,我不能說你放下屠刀就能立地成佛了,你能不能立刻放下屠刀。

叫你別殺人,你不要說民主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不要去看那一篇文章說民主有這麼多這麼多缺點,有這麼多這麼多優點,將來我們可能會實行民主,不過要一步一步來,那太遙遠了。也許是五十年、一百年以後。你能不能現在就不殺人,你現在能不能不要去把那些為民說話的維權律師關起來,你能不能不要不經過任何法律程序就把人家秘密綁架,你做得到嗎?做不到。既然做不到,你所說的那些民主不民主都是假話。

汪洋:從中共目前的行為,就可以分析出它到底有沒有誠意要實行民主。聽眾朋友,今天的節目時間也差不多了,感謝您的收聽,也謝謝橫河先生的評論。

橫河:謝謝汪洋!謝謝大家!

(據希望之聲國際廣播電臺《時事經緯》節目錄音整理)(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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