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球好評

王德邦:為什麼一黨專制比封建專制更罪惡?

【大紀元3月24日訊】從人類至今所上演過的政治制度而言,大而概之可分為民主與專制兩類。民主與專制的分野與優劣,今天似乎不再是個需要爭論的問題了,就是多少罪惡滔天的專制也都披起民主的外衣、假借起民主的名份,所以走向民主是人類的必然歸途。然而在人類已經出現過的專制中哪種專制最邪惡、對人類危害最大、最需要今天及後人警醒的,這仍然是個很有進一步探討必要的課題。

縱觀人類的專制歷史,我們可以發現一黨專制比封建專制更罪惡。

首先、一黨專制是極具欺騙性的專制。從外在形式來看它似乎脫離了以往封建專制的家族世襲式統治,披上了一點現代社會的政黨政治色彩,其實本質上還是專制的。即最高統治者是權力的中心,也是「真理」的中心,統治者的權力是沒有什麼能約束的。統治者的意志就是國家的意志,一切法律法規及政策以符合統治者意志為前提。權力跟權利的關係是對抗,是剝奪與被剝奪;統治者與民眾的關係是統治與被統治,也是對抗;權力的來源是暴力奪取,是「槍桿子裏面出政權」,權力的維護仍然是靠槍桿子;政權的目的是持續獲取權力擁有者的最大利益。所以專制的本質是一致的,只是形式有所轉換。

由於一黨專制披著黨這個群體性外衣,脫離了完全家族世襲的程式,躲開了世界文明批判的目光,蒙蔽著國民理性評判的心智,因而它具有極強的欺騙性。它通常將一切文明的、現代的、先進的名詞用盡,來美化歌頌自己。但實際卻奔走在專制的道上,幹著與文明相背離的勾當。

其次,一黨專制是責任缺失的專制。封建專制因是家族世襲,統治者以天下為私產。「家天下」決定著統治者要對子孫負責,希望將天下能遺傳後代,以至萬世。因此有秦始皇、秦二世的的排序,有唐宗、宋祖的稱謂,這一切說明每個王朝建立都寄託著統治者盡可能長久統治的盼望。基於這種盼望,他們懼怕自己統治的天下留下太多隱患,而禍及子孫。所以他們通常有選擇施仁政的本能願望,做事不敢太過分,並且統治者也多是勤勤懇懇,對天下民怨不敢鬆懈大意。

一黨專制是責任失控的專制,統治者不需要對誰負責,他也找不到需要負責的對象。在這裏不是某個王權家族的天下,也不是天下人的天下,天下成了某個黨的天下。由某種所謂信念與原則組成的黨,在沒有外在監督、約束下,必將墮落成一個完全利益化的黨。信仰組織淪落成利益組織後,組織就成為結黨營私的軀殼。進入組織的個人無法對虛空的組織負責,而這個組織又掌握著天下的資源。這正如一個擁有龐大資產的公司,沒有資產的所有者,或資產的所有者無權參與任何資產的經營管理,那麼以組織為名義的經營者們必將成為瓜分資產的主力軍。因為這些經營者不需要對誰負責,只需對瓜分的資產負責。在資產主人缺位元的情況下,資產的看護人必將成為資產的擁有者,對資產的負責就是將資產變為己有。所以以一黨為名的專制,是對天下沒有責任的專制。它不會為天下的長遠考慮,只會為自身的利益考慮。

第三、一黨專制是個「罪惡無擔」的專制。所謂「罪惡無擔」就是這個專制所行的惡可以不需要任何個體來承擔,一切的罪惡可以假黨的名義來公行。掌握權力者的個體因缺乏必要的監督制約,個體的私欲可以借黨之名來達成。這種個體意志披上組織的外衣,上升為組織意志後,給社會所帶來的災難,罪責往往是組織承擔,最後當然是誰也沒承擔。這種專制為人性的惡的張揚提供了極大的助推力。一個制度的設立原本應以約制人的惡為出發點,然而在一個組織將個體遮掩的情況下,而個體又常常操控著組織,那組織就必將成為個體罪惡的庇護所。在這裏人性的惡與制度的罪互相催發,互相推動,社會的災難就必將層出不窮,永無止息。

人類文明發展到今天,自由、民主、人權這些在人類千百年的血淚中總結出來的普世價值早已成為人類追求的共同目標。權力監督與制衡,多黨輪流與競爭,這是實現普世價值的有力保證,也是必要條件。離開這些條件,那些以歷史原因,以國情藉口而設出的一黨下的所謂民主制度必是欺世盜名,必是假文明之衣行專制之實。

(2006-03-20於北京)

轉自《民主論壇》(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