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欄文集

昝愛宗:誰來捅破大陸禁發新聞這層窗戶紙

【大紀元8月25日訊】大陸每天發生各種事件,能夠在每天出版的報章上露臉的到底有多少?我想,這個問題只有中宣部的領導可以準確地回答。

在內地,不但報章,還有網絡,也並非是新聞的天堂,各種限制指令隨時下達,多是越升級越嚴格。比如大陸著名的百度(baidu)搜索網,簡單搜索一下“劉曉波”,卻得到的是這樣的回答:“您要找的是不是:劉小波”、“未找到和您的查詢‘劉曉波’相匹配的網頁,建議您:查看輸入的文字是否有誤﹔去掉可能不必要的字詞,如‘的’、 ‘什麼’等﹔請看百度幫助﹔總有一個人知道你問題的答案,查看百度知道﹔查看百度貼吧。”一位名為jiangj04的網友這樣留言說:“我不知道劉曉波是誰,我也不想知道。這麼普通的名字,百度竟然搜不到,難道中國叫‘劉曉波’的都死絕了麼!?因為一個‘劉曉波’,‘坑’殺了一萬‘劉曉波’嗎?”

而在國外的google搜索上,卻顯示約有156000項中文符合“劉曉波”的查詢結果(搜索用時 0.07 秒),不但有劉曉波,還有相關人名搜索結果:如作家余杰,以及陳曉波、趙曉波等各類不同姓氏但名為曉波的人名,讓他們各自為“曉波”之名而共同沾光。

由此可以淺而易見,號稱全球最大中文搜索引擎、全球最優秀的中文信息檢索與傳遞技術供應商的百度,其牛皮吹得如何大了。連“劉曉波”都不能出現,又該如何解釋“在中國所有具備搜索功能的網站中,由百度提供搜索引擎技術支持的超過80%”這句話呢?不能出現就直言不敢出現,何必自欺欺人呢?

說起劉曉波,乃是大陸最敢言的自由作家,自由和民主的捍衛者,又是專制極權政府的敵人,國內媒體和網絡都無法發表他的新聞和言論。劉曉波生於1955年12 月28日,吉林省長春人,1989年“6.4事件”時為“天安門四君子之一”。現他的文集多見於國外各著名中文網站,隨處可以搜索到——但國內讀者有些能夠看到標題卻無法打開,是網絡封鎖的結果。

自1949年大陸和台灣分別由共產黨和國民黨控制以來,大陸對新聞傳播的控制,歷來都是極其嚴格的,雖然當局並沒有非常細致的成千上百條的“不準”禁令,但“針插不進、水潑不進”式的無所不在的新聞控制,也就意味著所有令官方不爽的消息都會被列入禁止報道範圍之內,非常地寬泛。

從可操作性上來說,中國特色的新聞控制也是非常艱難的,成本巨大的,因為中國之大,每天都有大大小小的突發事件,有的是政治性的,有的是重大災難和重大死亡事故,有的是重大機密泄露,有的是領導人秘密講話,這些情況出現,常常令新聞控制部門驚慌失措,防不勝防,因為控制部門也不清楚將來要發生什麼事情,更無法預測要臨時控制什麼樣的新聞。等突發事件出來後,控制部門需要有一個報告和反應過程,其間難免被公開,被無限制地傳播,常常給控制部門造成被動局面。尤其是其中一些事件已經成

為公開的新聞,有的還在隱瞞,有的正緊急控制防止泄密。這種情況下,即使控制部門有三頭六臂,下禁令也來不及,難免手足無措,顧此失彼。特別是現在進入互聯網時代,每個人都是目擊者,都是記錄者,都是泄密者,都是新聞發言人,任何封鎖消息和控制新聞的行為,都有可能告之失敗,留下證據和把柄,為後人所詬病。

沒有真相的報刊,已經不是報刊,只能說是宣傳品。不講真話的報紙,已經失去了喉舌作用,毫無社會意義。國內成堆成堆的沒有真相沒有真話的宣傳品,又與垃圾紙片、廢紙堆有什麼本質的區別呢?

新聞開放,顯然就是針對新聞控制而來的,在一個多元化的社會里,思想與信息的自由流動是自由的生命線。雖然香港的《開放》、《爭鳴》、《動向》、《亞洲周刊》、《明報月刊》等雜志無法在大陸買到,雖然香港的一些新聞網站被無情地封鎖,雖然朱鎔基可以看到的香港鳳凰衛視只能在大陸某些家庭、星級賓館飯店里可以看到——尚不能在普通家庭里落地,但是香港的一本並非完全新聞自由的雜志《鳳凰周刊》,已經完全在大陸落地了——“本刊獲特許在中國內地發行”。作為內地讀者,能夠在這個雜誌上看到某些被內地報章封鎖的新聞刊登出來,也算是一個欣慰,也是一種進步,以往專門刊登出口轉內銷新聞的《參考消息》,現已淪落為純粹宣傳品了。從某種方面來講,《鳳凰周刊》已經或多或少捅破了大陸禁發新聞的一層窗戶紙,內地所謂喉舌報刊已經可以忽略不看了。

2005 年7月15日出版的第二十期《鳳凰周刊》報證實,廣東佛山市南海區爆發農民抗議徵地群眾衝突,2000多名民眾包圍派出所,要求釋放被捕的農民。該新聞在國內被嚴重封鎖,連維權者也被打擊和受到拘捕的威脅。該案件肇因是1992年該區政府看中一塊土地,“預徵”土地所有權,但該協議違法,補償承諾也未兌現。2005年5月31日,區政府出動多名人員強行填平土地,摧毀農作物,引起村民反抗。一美國學者搭乘出租車沿途拍攝,連同司機被抓,但目前已在美駐廣州領館干涉下獲釋。7月4日台灣《聯合報》作了報道,《鳳凰周刊》是將已經“出口”的新聞“轉內銷”。

在被控制但還是有縫隙的國際互聯網絡上,最近還公布了一封學者侯文卓致廣東省佛山市政府和南海區政府的公開信。這名學者幫助南海農民維權卻受到佛山警方非法盤查,她寫道:“2005年7月23日下午,我被佛山市的國保支隊扣留在廣州市天河區的天河龍洞假日酒店內503房間進行訊問,該隊由國保支隊的副隊長範貴三帶領,時間大約從中午12點到下午五點,五個小時左右。盡管我沒有受到人身傷害,但是,我有足夠的理由來懷疑貴政府不能對南海區三山地區的徵地糾紛給以公正處理,另外,也更有理由為那些農民維權者和農民代表的人身安全擔心。我認為這一行為是違法的,而且也無益於解決目前由於徵地、填土所帶來的衝突。在此,我強烈要求貴政府給以關注。”目前,這些新聞雖然還是由海外媒體首先披露,但我相信不久的將來,這樣的新聞一定能夠不再“出口”,也不需要“轉內銷”——隨時隨地地完全公開。

近年來,眾多群體性事件,卻都是被大陸當局及其下屬大陸新聞界是封鎖的,一向大膽直言的《南方都市報》也無法在自己“太歲”管轄的地盤上“動土”,北京和外省迫於政治禁令更不敢相互“隔岸觀火”。同樣是群體性事件,浙江省東陽市今年也發生了一起起因是工廠污染土地的衝突,中央和浙江省本地媒體未見有報道——仿佛這個事情在從來沒有發生一樣。事發是在4月10日,大約3000多名公安、城管和執法人員在單方面的執法過程中,遭遇2萬多名群眾圍堵,衝突中有多人受傷,當地一副市長和派出所所長受重傷。這些消息由於被宣傳部控制住,無法在大陸新聞媒體上露臉,直到5月5日,新出版的《鳳凰周刊》進行了報道,並配發了執法車被砸和遺落的警械照片,令浙江省的新聞官員震驚又無何奈何——人家是香港的媒體,有一定的自由度,否則如何體現“一國兩制”方針?

近年來,內地特許發行的《鳳凰周刊》,突破大陸群體性突發事件的報道禁區,並能夠在內地隨處可以買到,確實是一大突破。如翻閱近期《鳳凰周刊》,看到這麼一些值得備忘的大陸報刊不敢涉足的新聞事件,如前中國駐澳大利亞悉尼總領事館一等秘書陳用林,5月26日棄職潛逃,公開聲稱北京在澳洲布下間諜網,有多達一千多名間諜,用以監視法輪功和異議人士,侵擾民運及宗教團體人士活動。陳用林稱自己無法忍受當局的所作所為,更怕回國後被逮捕判刑,要求澳洲政府予以政治庇護。6月21日《明報》證實,這名“叛逃”外交官已經獲得澳洲簽證。

再如7月15日出版的第20期《鳳凰周刊》報道,前安徽省阜陽市委書記、安徽省副省長、省委副書記、時任安徽省政協副主席的王昭耀停職。據媒體披露,王昭耀是在4月22日被告知“離職休養,講清問題”。22日上午8點半,安徽省委書記郭金龍,安徽省委副書記、省紀委書記楊多良和省政協主席方兆祥共同與王昭耀談話,話畢即采取了措施。同日,王昭耀在安徽省行政事務管理局接待處任處長的妻子與在共青團安徽省委任職的大兒子王偉被“雙規”——他們的崗位都是有油水能提拔的美差。在安徽省阜陽市(地區行署)任職的黨委和政府正職領導,被抓獲和判刑的有前市委書記、前安徽省副省長王懷忠,前市長肖作新,前市長李和中,及剛被“雙規”的前市委書記王昭耀等。

惟一沒有出事的是前阜陽地委副書記、行署專員、阜陽市委副書記的喬傳秀,2002年4 月她與浙江省的省委副書記沈躍躍對調,沈出任安徽省委副書記(現任中共中央組織部副部長兼國家人事部副部長),喬出任浙江省委副書記至今。喬還是中共第十五屆中央候補委員。

官員腐敗被抓,大小突發事件,《鳳凰周刊》和禁不住的網絡新聞平台能夠首先披露,多多少少算是稍微捅破了大陸禁發新聞的一層窗戶紙,內地讀者可以公開買到這些尚在國內保密機構和新聞單位抽屜內的“國家秘密”,而不用擔心泄密了。

其實,新聞自由、出版自由,歷來都是自由媒體的基礎,又是公眾喉舌的根本所在。沒有輿論上的自由,就無法保障這個國家成為一個民主政體的國家。沒有自負其責的自由表達的媒體,政府就有可能長久地蒙蔽自己的人民,封鎖自己人民的視野。美國第三屆總統杰斐遜有一句名言:“寧要沒有政府的報紙,不要沒有報紙的政府。”現在,值得欣慰的是,民主和自由已經成為地球上每個國家的人民最向往並不可或缺的普世價值觀,任何政府和任何人終將無法抵擋思想和信息的自由流動,以及人民言論的完全開放。

一個政府,選擇自由和民主必定會得到民眾的支持,相反,專制獨裁和信息封鎖勢必受到民眾的反擊。這是大勢所趨,無人能敵。

轉自亞洲時報(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