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文學

報告文學:暴政110(31-35)

【大紀元6月16日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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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真的快要亂成一鍋粥了,這亂了章法年月就是沒有辦法去正常思維。我們挑了三個有能力的人,分別到省裡打聽一下有關政策,等回來時再做決斷。我們盼星星盼月亮似的,盼上省城的尋寶人早些回來。不好意思打聽就往窗子裡拔脖看,還真是怪可笑的。有一天,一個人在拔脖兒中看見回來了,我們就都跑去聽消息:他說現在新來了一個新省長,對小城鎮建設有一個講話。我搞明白了,原來是省長講話了,天生膽子小的《憲法》就得叛變了。我聽說這回省裡下發一個文件,給《憲法》找了個後爹,下屬們都要聽他後爹的話,按照他後爹的指示辦事。

那麼,黨中央知道不知道,已經安排了《憲法》之後爹的事了呢?聽回來的人講,這件事告到省裡沒有用,他說有一個縣,幾個婦女到中央,買通中央警衛,知道大官的行車路線,(內行話這叫買線兒)冒著生命危險半路攔車喊怨,其結果隻是換回來一句,“你們要搞好拆遷的安置工作,目前你們那裡的問題還很多”。就這樣一句連批評都算不上的話,然後了事了。我們都失望的聽完了這些消息,那是一個沒有指望的消息。最後他給我們說了一個,聽不滿憲政官員講的一件事:他說全國發生兩起,老百姓自發的打死貪官的事。打死了誰也不走,都說打了,還沒有頭頭兒。最後這兩個貪官隻好算白死了。依我看這裡的條件就夠了,但百姓們比貪官向善多了,這事在我們這裡辦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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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秋季呵,實在是個多事的季節。聯合艦隊的蠶食行動、蘑菇戰術向一條巨蟒,攆不走、甩不掉地死纏著你,不停地摧殘著你原本就十分脆弱的靈肉,逼迫你要麼就上當,要麼就受騙,要麼就被搶。說理這塊肥肉被高高地挂在天上,隻是為了讓忠厚的愚民們聞味兒﹔或者是讓誠實的傻魚們入網。一批接一批的上訪者前仆後繼,都被這個奇怪的戰術嚇的找不著北了,紛紛向道義之外的荒野裡面逃亡,從此以後,“說理”這張亙古建立的王牌,一下子就被趕出了家園,在野蠻的矮屋下到處去流浪。

今天就有好心人奉勸我,讓我找個熟人說說情,讓我請請客、送送禮什麼的,聽聲音、猛回頭,我突然間發現,這個社會竟變得如此之下流,就向蹲在大馬路中間撒尿、拉屎一樣的,很不知道羞恥,所以,在這個十分暴虐的時代裡,詐騙和搶劫都變得那麼的休閑與時尚。

我看到良知的世界就向沾上了毒癮,都麻木地站在那裡觀看。我們在這裡掙扎,體驗著什麼才是度日如年。我們愁苦、我們衰老、我們上火、我們壓抑,我們的靈肉在擠壓中變形兒,愛國愛家的寶塔,正在我們父兄們前面隆隆地坍塌。天空中一把無形的巨手,正慢慢地把純潔擰成邪惡。在這個繼續異變的空間裡,我們就要嘗到它所帶來的那枚苦果,使之長成一個社會的怪胎,來填補禮儀缺損的那個空白。這就是我賴以生息繁衍的世界一角兒,關於我們今天的惆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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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個星期離這不遠有個私人包工隊,他們也同樣搞開發,他們是把居民們找來明算帳,錢掙得公開,補償費比我們這裡多了好幾倍。這個消息一傳開,我們剩下的幾戶就都不干了,已經搬家走的住戶,也都重新聚攏在一拐彎兒的過道上,大夥這回要向政府問個究竟。

作官樣文章與編瞎話、搪塞和狡辯,這些都是官員們的基礎功底。不幾天,殘垣斷壁上就粘出幾張用電腦打印的安民告示來:根據調查,承建該小區的是私人包工隊,望廣大群眾不要聽信傳言,配合政府搞好小區建設等等。看過了這個告示我們不但沒明白,相反,我們被弄糊塗了,共產黨打天下的時候有一個老歌兒:“共產黨來了晴了天,晴呀麼晴了天……”,一直唱到現在還唱呢,那怎麼我們這裡共產黨來了,老百姓就要遭殃了呢?還特意解釋說:政府動遷的早,那時的價錢低。

官員們思想上的墮落帶亂了整個的社會。當人性受到壓抑的時侯,大自然固定給人類的向善就會站出來造反。世界上不能沒有邪惡,就向世界上不能沒有病菌,但是病菌多了,肌體的免役系統就會沖上去抵抗,這個過程的發展,在醫學的角度上看,那就是生病了,所謂臨床的表現就是,先有全身的不適。不過你大可不必驚慌,最多熬上一段時間也就好了,作孽的邪惡越是猖狂,最後死的就越是淒慘。這是大自然的賦予,也就是所說的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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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邊有一個老住戶,在這個小區裡住好幾輩子了,人們議論著這個最先搬家的老頭兒,說他死了,這個老頭是最聽黨的話的人。動遷一開始,黨說誰先簽字誰就有優惠、先選好的樓層位置,就在黨的號召下簽了字了。可是不長的時間,一家比他面積小不少的住戶,多得了將近他的兩倍,他就上火了,沒有辦法的時候家裡人就勸,說寬心話什麼的。老頭嘴上說不上火,可那笑比哭還難看呢。說不清道不明的虧吃得他吃不下飯、睡不著覺,最後又在說不清道不明中默默地死去。這個說不清道不明的凶手是誰呢?隻怨他自己為什麼當初一定要跟黨走呢?

然而,最可恨的就是那些不明真相的旁觀者,老是看我們這些不搬家的少數人有氣,話裡話外的透出來我們都貪心,“差不多就行了”,許多人都這麼說。連我自己一生的標准,也都是“差不多就行了”,但是那要看對待誰,要是對待目前這幫詐騙犯們,我一定要堅持到最後的一顆子彈!家裡人也常勸我,讓我放棄算了,說現在的社會黑得嚇人,根本就沒地方說理。他們說得很對,我早就看透了這是個可怕的世界,不過我願意用我有限的財產,在無限的黑暗中做一個破壞性質的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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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區的南頭兒住著兩個離休的老八路,有一個看見陌生人到他家就拿拄著的棍子打。懂規矩的,你得先道一聲我不是拆遷辦的,不那麼辦那你一定會吃他的棍子。可見這個拆遷辦在老八路的眼裡,簡直比日本鬼子還壞呢。還有一位也住在這裡,他還是比較寬柔一點。他不拿棍子打,隻用嘴來罵,隻罵得拆遷辦那幾個王八蛋干瞪眼兒,打那以後,拆遷辦的人從來不敢著他們的邊。

沒辦法的時候,我們大夥兒就都聚在八路軍首長的門前,想讓這兩位首長替我們老百姓說幾句話,可是兩位首長就是不肯出山。後來才聽說,老八路鬧得上頭沒有辦法了,許願了,滿足了二位八路首長的要求了,看樣子,八路軍的戰術也和金錢接上了軌了。

看情況想說理,這簡直是太難了,一黨專制用活著來懲罰我們這些無辜的受難者,我們冒著犯法的危險,周旋在說理和鬧事之間。他們不允許聚眾,一個人一個人的去上訪了,又一個人一個人的分別遭到戲耍。說理原本就是弱者和正義人們的專利,可是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裡,讓官員們重視的,是勢力和金錢的誘惑,而不存在什麼才是真正的所謂公理。

那麼,當局為什麼這麼的害怕聚眾呢?他們又在公眾中造了什麼樣的孽了呢?當革命的後代們在改革開放中,順利地轉移到資產的山頭,革命的老前輩們也隻好是看在了眼裡,對於孩子們一些貪污違法的事情,充其量的,也都是有心殺賊而無力回天了。當64的洪流以振聾發聵的聲勢,在人民大眾之中爆發的時候,還沒來得及死的,老一輩無產階級革命家們手足無措了,之後就氣急敗壞了。他們又在義士們的鮮血裡多活了將近十五年,這是一筆多麼巨大的血債呀,讓我們永遠記住那些死去的義士,特別是那些年輕的孩子們,他們是為自由而獻身的先驅者!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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