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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鵬舉:在重慶南坪一次作協會上的發言

【大紀元12月20日訊】聽了各位發言,我的感受是多聲部合唱比大合唱好,政治家喜歡大合唱,作家則要拒絕合唱。文學如果跟隨政治家大合唱,文學就沒有生命力。

我今年只寫了幾篇文章。為什麼寫得少?一是人越老越懶,二是沒處發,我曾給《書屋》雜誌寄過四篇文章,每篇執行主編祈光祿都說好,都說安排發,但只發了我一篇,魯迅說:「吟罷低眉無寫處」我們真的還是生活在魯迅時代。

我今年文章少,也有兩篇比較重要一點。一篇是寫石天河的,石天河是咱們重慶重量級作家,重慶乃至全國還沒有人對他的四大卷文集,包括詩歌、雜文、詩學、評論,作全面評價的,我算是第一位。這篇方章我寫了一萬多字,不全是讚揚,有四分之一的篇幅在批評他的焦大情結.這種焦大情結有點像劉賓雁主張的「第二種忠誠」,都屬體制內思維。其實,文學作黨的工具和人民的工具都不好,都會失去文學的獨立品格和主體地位,劉賓雁前幾天才在美國逝世,被譽為「中國的良心」, 海外許多華人給他塑銅像。.現在中國的良心死了,但不必悲觀,這只是部分事實.。黨內也有良心,最近紀念的胡耀邦就是黨內的良心,趙紫陽也是黨內的良心, 有一首悼念趙紫陽的對聯這術寫道:「不為漢相,甯作楚囚,大丈夫無所謂了;青史留名,人心自在,小朝庭何足道哉!」最近香港大遊行,陳方安生參加了,陳方安生也被譽為「香港的良心」。話說回來,我批評石天河的焦大情結,也就是魯迅說的「老爺衣服髒了,需要洗一洗」之類,石天河看了我的文章,不僅不生氣,反倒說對他「勾魂攝魄」,這與那些聽不得一點批評的作家比起來,石天河顯得高人一籌。

我另一篇較重要的文章是《也談胡適和魯迅》,是主張「公民寫作」的。有各種旗號的寫作,有所謂知識份子寫作、民間寫作、個人寫作、身體寫作、幫忙寫作、幫 閑寫作、為人民寫作、奴隸寫作等等,魯迅就說他的寫作是奴隸寫作,也有人稱之為戰士寫作。我信奉「公民寫作」。儘管有人在網上一批再批以至七批八批「公民寫作」,意思不外是:不是公民社會,何來公民寫作?我的觀點是:只要有公民意識的覺醒,就可以有公民寫作。什麼是公民意識?簡單說來,就是自由民主人權意識。如果說魯迅是奴隸寫作,那胡適就是公民寫作。所以有人提出「讀魯迅的書,走胡適的路」。我完全贊同。胡適一生堅持自由主義的道路,從未動搖。臺灣的李敖也說他是自由主義者,但李敖的自由主義是搖擺的,我們看他在北大、清華、復旦三場演講就知道,他可以批評馬克思,但不敢批評毛澤東和鄧小平。他是看菜吃飯的。所以有人說是「精明的驕狂」,也有人說他是「玩世不恭的機智會主義者」。這確是把李敖看透了的不刊之論。

我時常講,我覺悟很遲,是到了晚年才從信仰馬列主義轉到信仰自由主義。我很佩服一些年青人,才二三十歲沒有經過多少政治運動就把專制社會看得很透,表現出很大的義憤。

專制權力可是有很大的迷惑性的,許多第一流的大知識份子都受其迷惑,德國的大哲學家海德格爾就真誠信奉過希特勒法西主義,法國的大哲學家薩特就信奉過史達林主義。一般知識份子受其迷惑自在情理之中。但這種迷惑力現在是越來越小了,因為專制黑幕的裂口已經越撕越大了。李敖勸大陸人要「告別馬克思」,這話值得聽。馬克思主義作為一種學說,作為一個學派是有其存在的理由的,但馬克思主義的實踐在所有國家無一成功,而且禍害無窮。還要一本正經地搞什麼「馬克思主義工程」,不是要繼續騙人嗎?

前中宣部長朱厚澤最近有篇文章在網上流傳,題目記不清楚了,是講中國發展的道路選擇的。他總結了上世紀四大政治潮流的竟賽:一是希特勒法西主義,二是共產主義,三是歐洲的社會民主主義,四是美國羅斯福的新政自由主義。竟賽的結果,法西斯主義沒有了,共產主義也快要沒有了,唯歐洲的社會民主主義和羅斯福的新政自由主義還存在,後者還正是日中天。中國該選擇什麼發展道路,還不一清二楚嗎?還能執迷不悟嗎?誰說黨內無良心?朱厚澤也是黨內良心。朱厚澤還講了必須解除三大禁錮:一是經濟禁錮,二是思想禁錮,三是政治禁錮。經濟禁錮一解除,經濟就大發展,為什麼思想禁錮、政治禁錮遲遲不解除?為什麼同一外中國,臺灣能解除,大陸就不能解除?我們看最近臺灣市縣長選舉,看慣了高度統一、熱烈掌聲的大陸人,總覺得臺灣選舉很亂,各政黨互相揭短抹黑,也是事實,但有一條,人家都有在爭先恐後地爭取選取民、討好選民,贏了的、輸了的,都在看選民的眼色檢討自己。這才是真正的人民當家作主!在我們這裏,在座諸位,誰當個家,作個主?我們叫為民作主。不管老百姓和當官的,全看上面眼色行事。這就是日甚一日的腐敗無法控制的根本原因。

以上的話,不合時宜,就此打住,歡迎各位指正。

(12/19/2005 17:57)

來源:新世紀(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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