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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宗正:中國病了

【大紀元1月10日訊】1. 死亡的病房

北京又下雪了,下得如此厚又沉重,使人簡直無法透過氣來,好像整個天空即將要崩塌下來一般,令人實在無法忍受下去。

此時,病房中傳來微弱的呻吟聲,空氣中瀰漫著垂死的樂曲,也瀰漫著刺鼻的消毒藥水味,所有的人□伐急速,但是表情木然。

中國病了,她病得並不輕,更可悲的是,她知道自己病了,但是她不願意承認,她甚至指控身邊所有的人,才是真正的病了。

所有的醫生、護士都環繞在她的身邊,企圖全力搶救她的生命。由於她已是癌症最末期的病例,癌細胞已完全擴散,沒救了。

然而,非常可悲的是,她並沒有求生的意志。為什麼她會沒有求生的意志,沒有人知道。

許多醫生都建議,應該放棄搶救的工作,即使勉強將她的生命挽救回來,仍然活不了多久。

“她犯了那麼多的罪行,實在不值得去救她!能不能乾脆忘記了她的存在,或者索性當作她早已死亡了?也許這樣你的心裡感受會好一些!”,我的朋友不斷地對我說。

“她是我最親的人,只要有一線希望,不論任何代價,我都要救她。我希望她有懺悔的機會!”, 我對他們說。

此時,天空響起了莫紮特歌劇裡的歌聲,那時 “魔笛”劇中,第二幕第十二場的詠嘆辭,”In diesen heil gen Ha ! len kennt man die Ra che nicht…” ,它的意思是”人要寬恕敵人,不同意的人,就沒有資格做人”。

每當夜來臨時,這段歌詞,便會在黑暗的星空中,不斷重複地唱著,有如狂風不斷在,大草原上吹佛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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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邪靈附身

主治醫生終於來了。

“她的病真的沒救了,不僅如此,還有一個可怕的邪靈,正附著在她的身上。這個邪靈,控制了她的靈魂、思想、精神、意志與行為,因此她不曉得自己在做什麼!”,他對我說。

世間真有邪靈纏身的事情嗎?這種事好像,只有神話故事或科幻小說才有,它怎麼可能發生在我親人的身上?我很難接受這個事實。

然而,主治醫生堅信地指出,她已經被邪靈附身了,醫生沒有能力治癒她的病。

雖然我在感情上,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但是我在理智上,卻清楚地知道,她的確被邪靈附身了。

人類理智上能認同的事□未必在感情上能完全認同。同理可證□人類在感情上,能認同的事□未必在理智上,也能完全認同。

難道這是人類人性上必然的軟弱?

不!這絕對不是!那是軟弱的人,不敢面對真相的行為!也是軟弱的人,不敢活在真實世界的原因!

然而,我們必須面對真理與正義□如此我們才能,活得更真實與有意義。

由於人自然神經系統與意志出現問題,所以魔鬼才可以輕易地向她附身。她經常傷害自己,也攻擊別人,病院對她十分頭疼。

有人主張,對她施行安樂死,或者以暴力來約束她,然而,我反對。於是院方對她採行,單獨隔離病房的措施。

我堅信,沒有人有權利,拿走他人的生命,或是以非法暴力的方式,對待他人。人有最基本的生命與人權。

如果我們對任何人,都能一視同仁地,發揮人道的愛與關懷,那麼這個世界,一定會更祥和與融洽些。

我們不僅對人類應如此,我們對待動物、植物、自然與大地,也應如此。因為當人學會,如何對待大自然的一切時,人心自然會變得更慈悲□和平與純淨些。

然而,不可否認的,人無論如何努力□人依然無法對整個大自然界,免除各種客觀的暴力行為。這是人在自然食物鏈接構中的基本原罪。

人類需要有更合理的自然倫理學,來告訴人類,什麼才是人類思想與行為,應有的正義與合理的模式?

從人道關懷的觀點,人應為正在受苦或受難者,盡可能地提供,一個緊急危難救助的居所,並設法拯救其生命與心靈。因為當別人有危難時,我們若不主動去救助他,那麼當我們有危難時,又有誰會主動來救助我們呢?

我們要創造一個有充分愛與關懷的世界,我們要設法免除人間各種貪欲、仇恨、暴力與殺戮。雖然人類要為這個偉大的理念,付出巨大的文明代價與社會成本,但是我們不能不做,因為這是人類良心的命令。

一個瀕死的人,或一個受邪靈附身的人,都屬於人的苦難情境。只要是人,都不可以坐視不顧,或者袖手旁觀。這就是人之所以為人的原因,也是人對人道關懷與人間正義的無上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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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虛無的靈魂

夜的燈光,在病房中,苦悶地徘徊在時光的邊緣裡。它既蒼白,又無力,好像一架老牛車,在充滿泥濘的道路,如烏龜式地爬行。

天空的稀星,也如殘破的雨點,飄盪在無言的幻夢之中。大地很冷,也很無情,這就是太陽沉淪後的人間。

她對所有人的愛,經常表現出極度的冷漠,她對社會的不公不義,也經常表現出麻木的態度。這種冷漠與麻木的態度,證明瞭她心靈的貧困,也證明瞭她不愛這個世界。由於她不愛這個世界,因此這個世界也不愛她。

她的理想與信仰,極度幻滅之後,她對自我生命價□與意義,便產生了一種徹底否定的態度。這種否定的態度,帶給了她的靈魂,一種巨大與無比的深層痛楚。

如今的她,□能在平庸與無聊的病房中,渡過餘生。所有昔日的崇高理想與豪邁的革命熱情,全都如消逝的時光,逐漸退去了顏色與光輝。

我經常要求她,對過去的罪惡懺悔,但是都被她堅決地拒絕了。

“你為什麼每天都要我懺悔?你煩不煩呀?”,她不耐煩地說道。

“難道有什麼事,比你向天父懺悔,更重要嗎?”,我回答。她不願意懺悔,就像她堅決不願意吃藥,也不肯接受治療一樣,沒有人可以勸服她。

她犯了太多的罪行,她的靈魂,已經被邪靈綁架了。如果她不懺悔,那麼邪靈必會毀滅她。如果她能夠立即懺悔與改過,並且接受懲罰,雖然她一樣會死,但是她的靈魂,可以在臨死前得到救贖。如果她能夠在臨死前,得到靈魂的救贖,對她或對世人而言,絕對是一件值得慶幸與榮耀的事情。

“為什麼你到死,都不肯懺悔?”,我誠心地對她說,然而她卻不理我。我相信,唯有靈魂能夠得到救贖的人,靈魂才能獲得真正的自由與喜樂!為什麼他不能明白呢?

她雖然不願意懺悔,但是她卻不斷地受到,自我良心的鞭苔與拷問。她看到她自己的影子,在病房牆上□動,那般地沉悶與單調,使得她越發地痛恨自己,也痛恨世界。生命與理想在她的影子上,沒有任何痕跡,有的□是不斷擴大的虛無。

這種自我良心的懲罰,就像一個人被邪惡的巨靈,不斷地撕裂與吞噬。她的精氣、熱情、血液、還有那永遠無法完成的偉大夢想,逐漸被偉大的虛無,所吞滅了。

她的靈魂,缺乏愛與正義,她的靈魂,只有暴力與謊言。為什麼她會變成這個樣子呢?實在令人費解。

她靈魂與肉體的痛楚,實際上是自我良心與邪靈的戰爭。她的靈魂,已經被魔鬼所控制了,我們想要救她的靈魂,並且消滅她身上的魔鬼。

夜拉下了黑暗的布幔,她的靈魂,不斷地陷入虛無的世界,黑暗也不斷地鞭苔她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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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遺棄天父的人

雖然她遺棄了天父,但是天父並沒有遺棄她。天父派來了使者,想要拯救她的生命與靈魂。

一道光芒從夜空中,射入醫院的窗口。隨著光芒進入病房時,出現了德雷莎修女的光影,走進她的身旁。

“□要愛人。只要□能愛人,天主便會寬恕□的罪,並且治好□的病!”,慈祥的德雷莎修女,握住了她的手,以無限愛憐眼神,看著她說道。

“真的這麼簡單嗎?我這般嚴重的病,豈能以如此廉價方式治癒,□不要再騙我了!”。她微微張開了眼神,以一種十分不屑的口吻說,然後,她將頭掉轉過去,表示不願意再聽下去了。

於是,德雷莎修女寧靜地離開了。

隔了一段時間後,又有一道光芒從夜空中,射入醫院的窗口,隨著光芒進入病房時,出現了達賴喇嘛的光影。

“□要慈悲地愛人,並離開迷妄,如此才會獲得,生命的喜悅與幸福!”,慈悲的達賴喇嘛雙手合掌微笑地說。

她用力地搖搖頭,表示不願意再說任何的話,也不願意再聽,任何形式的說教。由於她的冷漠與無言,於是達賴喇嘛的光影,平靜地消失。

又一段時間後,一個聲稱無國界醫生組織的成員,來到了病房。

“為什麼你們會知道她病了?”,我問他。

“我們聽到了人痛苦的呼喚,於是我們便來了!”,他說。

於是這位醫生,開始為她進行診斷。

“她沒救了,她應該好好珍惜最後的一段生命!”, 醫生搖搖頭說道。

“沒什麼好珍惜的,生命對我而言,完全沒有意義!”,她揮一揮手,徹底地放棄了任何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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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陽光下的花朵

北京的細雪,接連下了幾天,天空依然灰濛濛,也依然沉默無言。

中國終於死了,她被埋葬在八寶山。沒有人記得她的名字,也沒有人知道她已死了,她在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了!

我在她的墳前,向天父祈禱,我為她懺悔,希望天父能夠赦免她的罪。

幾天之後,我看見她的墳旁,長出了一朵小花,那朵小花,在冷風之中,勇敢地迎接燦爛的陽光!

2005-1-9

--轉載自《新世紀》網站

(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不代表大紀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