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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欄】王敬之:小虫必奈老朽何

【大紀元8月10日訊】半個多世紀之前,整個大陸變色,共產黨稱之為“解放”,國民黨稱之為“淪陷”,這種咬文嚼字的調戲無足爭議,史家稱之為“易手”可也。易手之初,大陸上確有一些人歡欣鼓舞扭秧歌,但也有許多人不能接受此變,渴望著天再變回來,當時流行一句話“老蔣回來吃月餅”,結果無數中秋節過去了,老蔣始終回不來,“遺民淚盡胡塵裡,南望王師又一年!”同時也流行著一個殷切希望,寄望于第三次世界大戰,仿佛大戰必可導致共產陣營的崩潰,結果大戰始終打不起來,而蘇聯老大哥倒土崩瓦解了,自行退出歷史舞台,讓中華老弟成了共產營壘中的一枝獨秀。于此可見,天意高難測,世事往往出諸世人的一廂情願之外。

不僅小民的推斷難得準確,大佬的金口同樣主宰不了大勢所趨。也是約摸半個世紀之前吧,毛澤東意氣風發地吟詩大誇海口:“綠水青山枉自多,華佗無奈小虫何。”那是基于當時中國自吹消滅了血吸虫病,毛澤東興奮得睡不著覺,更加忘乎所以,自以為超越了古往今來的一切統治者,自以為區區渺小的江山哪在寡人的話下,連華佗也對付不了的致病小虫,只要寡人唸唸有詞也就煙消雲散了,于是這樣吟詩吹起牛來。事實上,當時血吸虫病確見減少而並未根除,至今猶有。當時之所以能夠稍微減少,是由於共產黨初得天下,銳氣方足,它的條條塊塊整齊划一、雷厲風行的統治之道還能奏效于一時;再加上,血吸虫病雖亦被看作一種瘟疫,其致命的程度遠不能比諸後來的愛滋以及近時的煞斯(非典)等傳染病。可這位毛公卻得意忘形到了目空一切的地步,從此以後,運動不斷,苛政不絕,胡天胡地一直作孽到他死,連其接班人也不得不承認毛嚥氣時中國已瀕臨崩潰。那麼,毛死二十多年來,撥了亂返了正沒有呢?

表面上有不少改革興建,國家外貌與毛時大不相同,但根本的思想框子和行為模式沒有變。且不說鎮壓民運以及法輪功等的失策,單以去年應付煞斯(非典)而言,就可看出共產黨的痼疾難改。煞斯至今仍存在謎有待科學分解,但有一點早已一清二楚,正如〈紐約時報〉所云:“若中國政府不將此視為難言之隱而遮掩達于四月之久,或許惡果貽害當世不致如此之鉅。”等到惡果昭顯了,全球受到威脅,上台的新人不得不下決心有所動作,確實採取了一些措施,也取得一定成效,我也樂觀其成。可惜我不能不直言新政中的致命傷,那就是:扔出了京兆尹和醫部尚書以塞責,這其實仍是延續了“不殺不足以平民憤”的思維習慣,也表露共產黨至今沒有自知之明,不知己病何在。

北京市長和衛生部長這兩名高官確實昏庸可惡,但他們並未違共產黨之規.出共產黨之格,其行事和思維一仍共產的舊貫:行政措施講究內控外控,划線划塊,上傳下達要分等級、對口徑‧‧‧這套組織觀念和行動紀律乃是共產黨的命根子。在這命根子指導下,遠的不說,單講共產黨建國之後造成的大災大難就數不清。淮河是怎樣成為一條黑水死河的?黃河三門峽工程之禍三十年之久正式公佈過嗎?沒有一件災難不令人痛心疾首,令人髮指,可是沒有一件不是經過黨組織的層層過濾和掩飾,而且災愈重謊愈大,像“大躍進”餓死的人數統計過嗎?不是至今還在彈唱“三年自然災害”的濫調嗎?地方性的火災礦難等也從來沒有光明磊落及時發佈過,父母官們一貫毋需作負責的交代,現在突然拋出兩名替罪羊來示眾,這毋寧說是惑眾或唬眾,決不能解決問題的。北京市長和衛生部長對民眾講來確是罪孽深重,但在黨內講來實為禍遭不測、莫名其妙的屈死鬼

真要解決問題,唯一可行的辦法就是:徹底捨棄那共產思維和馬列行事方式,把毛澤東思想明正典刑,共產黨必須向廣大民眾檢討謝罪,悔過自新,重新做黨。否則,這個政權已到了分崩離析的時候了。這就是本文題目的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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