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獄中(九)

高遠
font print 人氣: 5
【字號】    
   標籤: tags: ,

【大紀元7月3日訊】幾天後的一個傍晚,純子突然坐著周南的車來找我,她告訴我她要離開這座城市。我們倆單獨要了兩杯茶,在海遊路的一家茶室密談,周南在車上等。

「去哪兒?你不是剛來海大不久嗎?」我對這個消息很吃驚。

「美國。這兒待不下去了。」

「去美國?爲什麼?」

純子突然捂面抽泣起來,我不知所措,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

半晌,她擦了擦眼淚,對我說:「高遠,我告訴你,老戚是對的,北京被捕的幾個人確實與我有關,蘭姐破譯了我的郵箱密碼,攔截了我很多信件,還以我的名義參加他們的MSN聚談,取得了一個海外秘密組織的情報。後來我修改了密碼,跟蘭姐他們鬧翻,轉到了海大。他們現在已經找到了我,並且知道我手裏有一個海外組織的資料。」

我大爲吃驚:「你怎麼會與海外組織有聯繫?」

「一個偶然的機會,我參加了幾名學者的網上聚談,公開了自己的郵箱。一個海外民運人士誤將一份機密材料發到了我的郵箱,我出於好奇,給他發信,他見發錯了信,大爲吃驚,再三要求我保密,並希望我能加入他們的組織,我對他們的激進政見並不認同,所以拒絕了,但是我也沒有立即刪除存在郵箱裏的這封郵件,這就留下了禍患。」

「你手裏的資料是什麼內容?」

「一個海外組織在大陸某地的人員名單。」

「蘭姐知道嗎?」

「她知道我手裏有這個東西,但是他們至今沒有破譯我的新的密碼,所以無法知道具體內容。我擔心他們馬上會抓我,逼我交出密碼,否則就以與海外組織有勾聯的罪名抓我坐牢,我怕自己承受不住壓力,所以只好去美國。」

「周南幫你走嗎?」

「對,但他不知詳情,他只是幫我搞一個商務考察簽證。」

「你爲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你難道不想知道?」

「我想是我想,問題是你是怎麼想的?」

「就是想告訴你,不要隨便相信別人,即是像我這樣的學生。」

「可是你不是故意要出賣他們。」

「我雖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

「到美國有什麼打算?」

「找王彤,告訴他不要回來了,這個國家太可怕了。」

我想起剛剛給老戚發的郵件,一陣心酸。

茶室外周南在不耐煩地鳴笛,我們只好話別。我送她上車的時候,她突然轉過身來緊緊擁抱我,黑暗中,我看見她淚流滿面。

「好好保重,哥,我會在大洋彼岸日夜爲你祈禱。」(http://www.dajiyuan.com)

如果您有新聞線索或資料給大紀元,請進入安全投稿爆料平台。
related article
  • 一九九九年十月六日,萊州市法院的法官將山東省高院再審改判無罪的刑事判決書送達劉洪明,這位已蒙冤三年的農民企業家、人大代表說:「我們的企業已經垮了,現在送來這個還有甚麼意思。」
  • 那年夏天,我在膠東的一座海濱城市被捕。
  • 練功的那個「號友」居然跟我年齡差不多,也是三十多歲,身材魁梧,又黑又粗,是這個號子裏的靈魂人物。他原來是鄉鎮政府的一個公務員,用員警的話說「不知那根筋出了毛病,居然跟自己的老闆幹上了。」他連判刑帶勞教已經進來三四次,至今無法「轉化」。家庭教會的是個老年疑犯,為了防止他自殺,被鐐銬加身,據說屬於一個叫「東方閃電」的教派,教規規定,教徒一旦被抓住必須自殺,員警休想找到上線。另一個年輕的疑犯就是那個工運分子,帶著眼鏡,眉清目秀,是個剛從技校畢業的學生。
  • 「139號,提審!」

    被抓後,除了在國保支隊辦公室做過一個簡單的筆錄外,整整三天沒有提審,今天是第一次,我正猜想著會不會還是那個跟純子一個模樣的女警察紀錄,人就被推進了預審室。

    「高遠,沒想到吧,咱們又見面了。」

    提審的竟然是北京來的兩個人,一男一女,主審官是國家安全局的蘭梅處長,數年前,在人大的階梯式教室裏,這位氣質絕佳、風度翩翩的女警官親自給我戴上手銬。她戴手銬的那種優雅的動作讓我至今難忘。

  • 認識純子是老戚的主意。去年有一段時間,北京風聲很緊,不少朋友落網,連老戚也被關了幾天。老戚說:「北京你不能呆了,換個地方吧。」
  • 晚上八點,我又被提出。審訊室裏坐著女警察,一個穿便衣的年輕男子站在一旁。
  • 第二天,我讀到了純子的一些筆記。
  • 兩天後,蘭梅再此提審我。這次她顯得非常著急,一見我就單刀直入:
  • 我給老戚發郵件:目的機警伶俐,聰明過人,光明磊落,純潔無暇!
  • 從張大夫診室的窗戶望出去,可以看到老院長當年種下的杏樹。可是張大夫簡直顧不上向窗外看,只要出診,病號滿滿的。這一天,隨著叫號,病人來到張大夫面前。張大夫見了病人大吃一驚:半月前奄奄一息的病人在兒子攙扶下站在了她面前!張大夫忍不住輕輕「啊」了一聲,問:「最近感覺怎樣?」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