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方璀燦

新世代客家人

【大紀元11月18日訊】我是一個福佬客。祖父自新埔移民竹南中港,成為漳州人的女婿,他的後代講媽媽講的話,所以「寧賣祖宗田,毋忘祖宗言」的古訓,自此距離我們這一支曾家人非常遙遠了,福佬話現在成為我們的母語,但是我們的下一代連福佬話也已經說得零零落落了。

雖然在生活上我們徹底福佬化,和新埔親族存在文化上的隔閡,但我們的客家認同還是很清楚的。不過我們的這種客家認同,純粹是父系社會的產物,即是以父系祖先為認同對象的,從某種角度來看,總是有一點荒謬,為什麼不能以母系祖先為對象?若是如此,那我跟著我媽,就是漳州平和縣的人了。不過,認同本來就是主觀的,我們生活在父系社會裡,我們認同這種認同規則,願意這樣認同。

客家人是很注重家譜傳承的族群,這和我們的祖先在漢族和畬族之間選擇了強勢的漢族作為認同的對象有關,其目的是為了凸顯自身與其他人之間的差異,這就構成了特殊的客家的文化現象。我繼承了客家的這種特殊的文化習性,花了很多的時間在重新整理家譜。我的家譜可以上溯自黃帝的父親少典,緜延五千年到我本人,我敢說,這是人類文明的奇蹟和共同遺產。

根據我的研究,我這一支曾氏,之所以成為客家人,和唐武宗時期的祖先曾萬以軍功賜田江西寧都有關,爾後唐僖宗時,黃巢攻陷寧都,曾萬的曾孫曾中彥遂走避福建寧化,此後這一支曾氏便成為客家人了。

曾中彥傳了十三代,據說為了躲避蒙古人的蹂躪,南逃到廣東蕉嶺,這次遷徙是由曾裕振的二媳聶氏所率領的,她把公公的骨骸也帶到廣東。曾裕振的二十世曾亮寅倒楣碰到太平天國之役,於是在六十高齡率領子弟遷居台灣,到我正好第六代。

兩年前,我曾走訪了一趟蕉嶺,今年十月,我家二妹再參加了當地曾裕振的公祭,我看到了曾亮寅一百十五年前和更早四百年我祖先住過荒廢的故居。我的下一步計畫,則是打算再到寧化去尋祖。我想驗證家譜的記載,也想看看客家人到底怎麼形成。

我是新世代的客家人,我有好玩的方法去認識客家民系的歷史。這是我的長輩想也沒想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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