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國湧﹕王蒙為什麽“不過時”？

【大紀元11月15日訊】毫無疑問，王蒙是這個時代聰明人的一個典型，以作家而部長，如今又是什麽“文學先生”，大談所謂的“人生哲學”，端的是亦官、亦文，亦文、亦官，紅火極了。一個關于王蒙創作50年的研討會就要在青島召開，不用說那又是一個文人雅集、掌聲四起的盛會。最近一期《中華讀書報》上有一篇陳祖芬肉麻吹捧王蒙的文章，讓我讀了直惡心。

不算做“右派”那段倒楣的日子，年近七十的王蒙算得上是個“不倒翁”，對此，他在今年的政協小組會上還自鳴得意：“我覺得很慚愧，我比政協委員平均年齡大。我隨時准備下屆不當委員。20年前就有人宣佈我過時了，而且每年宣佈一次。（笑）我過時了，也用不著每年宣佈一次呀。（又笑）”對自己過了二十年依然“不過時”，他是多麽開心，短短幾句話就笑了兩次。其實，他不可能不知道——他之所以沒有“過時”無非是因為權勢者還需要他這個聰明的把戲、他那些勸人學做聰明人的言論，和他這個活的榜樣。如今，“王蒙文存”、“我的人生哲學”正佔據著各大書店顯眼的位置，而且據說賣得很火爆，尤其他那本大耍小聰明的、中國式的犬儒哲學、世故哲學、鄉願哲學，不知傾倒了多少沒有獨立思考能力的愚昧男女，騙取了他們的錢包。只要權勢集團還有這樣的需要，王蒙就不會過時，他就可以一直笑下去，一直笑到死。君不見100歲的??金還要在病榻上當他的政協副主席、作協主席嗎？即使想安樂死也沒門，因為他的生命早已不屬於自己所有。

越無人格、越無文格，在一個人格尊嚴普遍被糟蹋的國度就會混得越是人模狗樣。陳祖芬津津樂道于王蒙的“聰明”、“寬容”、“幽默”、“天真”、“智慧”、“真誠”，為他在生活裏隨處發現的“可笑的、可愛的、有趣的、好玩的事”所迷醉，幾乎把所有最美好的詞匯都用上了，甚至把王蒙調笑、取樂的話“我就是打工的”當成了這篇文章的標題，把肉麻當成了有趣。她不知道王蒙之所以“不過時”並不是因為她“看到”的這些。

王蒙、余秋雨這樣的文人能夠持續走紅，除了他們自己的聰明、乖巧、善變臉，最起碼還有兩個原因，權勢者需要他們這樣的二醜粉飾太平、塗脂抹粉，來點什麽花呀草呀的小感慨，而且貌似深刻，一臉的學問，一臉的哲學相、文化味，這樣的名人自然最適合權勢者的胃口，無論幫閑、幫忙都派得上用場。其次，在功利主義盛行的中國，在鋪天蓋地的市場導向下，沒有辨別能力的讀者只能乖乖地束手就擒，成為他們的精神俘虜。畢竟學做一個聰明人也正是許多人所夢寐以求的。

作為一個政治化的文人，只要極權的現實一天不改變，王蒙之類就不會過時，他將與這個極權社會相始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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