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義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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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4月8日訊】
西方法律的精神支柱據說是一個正義女神的形象，她一手提著天平，一手持劍。那劍是可以隱去的，如果天平代表了每個人的良心，如果它可以平衡世上善行和罪惡的存在。然而，這種完滿的自然理性永遠只是一種理想，天平從未在平衡點上保持過一秒，我們能夠追求的公正僅僅是一種主觀的近似。在象牙塔外，劍的力量和方正才是正義的感覺。
這種感覺甚至會存在於最稚嫩，最單純的心靈中。一個孩子小心翼翼地問我，如果他拿了別人的東西，會受到怎樣的懲罰。我回答：如果你還是一個小孩，那麼你的父母會感到難過，他們會代替你受到懲罰。孩子又問：如果他長大了，又會受到怎樣的懲罰。我回答：「如果你拿了五百塊錢，你會去坐三年的監獄。」這個孩子像是發現了甚麼，過了一會兒，他拿過一張報紙問我：「這上面的大官拿了五百萬，那麼應該坐三萬年的監獄，可他只能活到一百歲，那其他兩萬九千九百年的監獄由誰來坐？」報紙新聞的旁邊列著一個清楚的算式。
我似是而非地稱讚他的聰慧，掩蓋著我的啞口無言。這樣的問題並非無法解答。如果提問的人已經成年，我會力圖向他辨明法律規範的區別；如果他重視道德上的解決，我會試著談一些忠恕。然而，面對一個孩子的天真，我卻感到一切理論和說辭的虛弱，在他無知而純淨的目光裏，我懾於正義的感覺。
於是回頭，我帶著疑惑重新審視我信奉的女神，或許那天平從來就是傾斜的平衡，而劍不過是保護它未致傾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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