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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歲雙胞胎姐妹為何成為“盜幫幫主”

(http://www.epochtimes.com)

【大紀元3月31日訊】5名少年“大盜”至今作案24起,涉案价值10余万元 最多進出公安局30多次,靠年齡多次逃脫法律制裁

據北京青年報3月31日報道﹐3月19日,武漢市公安局水上分局王家巷派出所在清查濱江公園明星卡拉OK廳時,發現5名少年混居在包房內,形跡十分可疑,民警從這些少年隨身攜帶的包里發現了存折、銀行卡及3200元現金,還有起子等器具。

5名少年被民警帶回派出所,盤查后大吃一惊,這是一個少年盜竊團伙,更令人吃惊的是,為首者竟是一對只有13歲的雙胞胎少女金花和銀花(均為化名),据她們自述,作案多少具體的已記不清了,估摸大約有100多起。

經警方查證:5名少年“大盜”從去年起至今作案24起,2000元以上的大案15起,涉案价值10余万元。尤其使人痛心的是,這對雙胞胎8歲時因被父母攆出家門,流浪在街頭,被武漢市收容站收留,后在媒體及社會熱心人的努力下,雙胞胎回到了家,但社會的愛沒有挽救這對如花似玉的少女雙胞胎,她們再次离家在外流浪。

1 一口气能報出20多家派出所的名字

3月20日,記者第一次在派出所見到這對雙胞胎時,怎么也看不出這是一對不到14歲的未成年人,13歲的銀花正在把玩著一個小小的化妝盒,一枚口紅就放在民警的桌子上。比她大几小時的金花正与同伙“小河南”在罵街。

成年化的聲音,成熟的體形,但清秀而稚气的臉上透露出与其年齡不相稱的滄桑,一對銀耳環和手上戴的一枚銀戒指,在昏暗的燈下一閃一閃。民警告訴記者,對金花銀花的骨齡測試是13.4歲。這是她們一個相對准确的年齡。

小小年紀成為大盜頭目,金銀花的傳奇經歷吸引了眾多記者,但面對記者,除了捂著臉不愿面對攝影机和攝像机外,姐妹倆一點也不感到自己作案后的恐懼感,她們什么都愿談,邊談邊与她們的几個男手下調侃,也許進派出所,對她們已經習以為常,談起派出所,她倆如數家珍,一口气報出20多家派出所的名字。

2 媽媽要她們滾出去找親爸爸

金銀花談起家庭,一副冷漠的表情。姐妹倆出生時間只隔兩小時,媽媽沒讀几天書,不識几個字,年輕的時候也是在外面混的,還有一些名气,媽媽喜歡打牌,脾气也不好,經常打她們,姐妹倆是母親与生父沒拿結婚證生下的,生父的家中也從不承認有這個媳婦,自打記事時父母便成天吵架,姐妹倆3歲時父母分手,母親不久重組家庭,現在的繼父原是的士司机,后來生意不好,把車賣掉,繼父現在兩姐妹姑父開的澡堂里幫工。母親与繼父生下了一個女儿,現在8歲了,上小學。媽媽愛打牌,輸了便發脾气,讓她們滾出去找爸爸。

1996年11月3日,媽媽又要她們滾出去找親爸爸,滾得越遠越好。她們沿著馬路走啊走,爸爸在哪儿呢?爸爸早已不知蹤跡了,漫無目的的小姐妹倆一邊走一邊哭,走得很遠了,早已看不到家了,走累了,便爬上一輛三輪車打起瞌睡。后來一位警察把她們叫醒。她們也不知道家在哪儿,就被送到了收容站。在收容站里生活了數十天,親生父親根本不愿露面,繼父又不愿接她們。

3 曾被各界廣泛關注 卻最終走入歧途

當武漢的媒體推出了為金銀花找家的連續報道后,姐妹倆的命運引起了江城人的廣泛關注,人們紛紛譴責金銀花不負責任的父母,許多人送來了衣物、現金,有的幫她們找家,有的表示要收養姐妹倆,也許是受到了善心的感染,也許是受到了良心的譴責,其親生父親終于露面了,他對采訪的記者說,“不是我不管這對雙胞胎,我也蠻喜歡她們,但我也是自身難保”,原來他近來找了一個女朋友,要結婚了。

在各方關怀下,姐妹倆被寄養在生母和繼父家中。1997年,金銀花正儿八經地上了學。銀花說,親生父親每月給200來元的撫養費,都交給媽媽手中,每天給兩姐妹4元零花錢,管早餐和中餐。

如果姐妹倆能夠順利地按照這條路正常地走下去,也許,金銀花會上大學,或者走上一條完全不同的人生之路,然而,特殊的背景,心靈遭受的創傷,使這對雙胞胎姐妹在正常的人生軌道上越偏越遠,漸漸步入歧途。

4 姐妹兩人從小學 一年級開始逃學

兩姐妹說,讀小學一年級時,她們确實不愿讀書,上課也不愿听講,作業不想做,逃學,成天在外面玩。當記者問她們為何不愿上學時,她們說,蠢唄,讀不進去。金花又說,像你們多好,有學問,又好找工作。記者問,不上學又去干什么?金花說,玩游戲机,整夜整夜地玩,玩累了,便在游戲机室里睡覺,反正不想回家。

孩子的母親說,以前,孩子們在外流浪,我們做父母的有責任,但是現在有家不回,三天兩頭往外跑,有時一個多月不回家,還在外面結交了一些姐妹,不是不想管她們,而是力不從心啊。

玩游戲机需要錢,零花錢又不夠,家里又不給,便想辦法自己搞。她們在游戲机室里認識了一些年長的男孩子,他們教她倆怎樣搞錢,偷的手藝就是跟他們學的。

起先,她倆膽子很小,在師傅的帶領下,專門偷路邊店,小打小鬧的,搞几個玩游戲机的錢,多次被抓,只要是警察送回家,繼父見了就打,后來,姐妹倆只要犯案被抓,便央求警察叔叔不要送其回家。母親為了不讓兩個孩子“丟人現眼”,把她們鎖在家里。金花說:“我們搭凳子,從窗台上爬出來;用鐵片把門撬開,跑了很多次。有時候怕家里人打,就在外面包間房睡覺。”母親后來對兩姐妹說:“你們在外面混,就混個名堂出來,小打小鬧有個什么意思”。

后來看到這樣來錢容易,母親的話也激發了她們的自尊心,她們真的越偷越膽大,溜門、撬鎖,翻窗甚至揭瓦入室,樣樣來,后來案子越作越大。

5 想不到這對眉清目秀的雙胞胎竟是小偷

被抓獲的當日,兩姐妹与三少年頭天晚上唱完卡拉OK,花100多元包下了3間房。据銀花交待,早上醒來后就想偷吧台的營業款,但沒有得手,只偷到了一個身份證、存折及儲蓄卡。

銀花10歲時開始作案,因為“藝高人膽大”,受到姐姐金花的欽佩。在偷竊活動中,一般是金花望風,銀花下手。金花有時感到“不能讓妹妹一人做事”,主動要求下手去做。姐妹倆偷路邊店的手法是,金花裝著買東西,分散注意力,銀花在后面便對柜台里的錢物下手,大家哪想得到,這對一模一樣眉清目秀的雙胞胎竟是小偷。

一受害者說,真想不到,如此秀气的一個小姑娘伢,偷起東西來這樣老到。那一次中午兩點多鐘,他正在睡午覺,他听到了客廳的踢門聲,他當時以為是家里人,便沒在意,過了一會儿,臥室的門被踢開后將他惊醒,他看到一小女孩(銀花)站在門前,見了他竟然一點不慌張,問她干什么,她回答說是母親帶她來找人的,看來走錯了,母親在外等著呢,便在他眼皮底下不慌不忙地走了出去,他當時竟然一點也沒在意,后來才發現放在客廳里的手机和200元現金都不見了,這才知道是小偷。他說,誰會想到如此秀气的一個姑娘伢偷東西會是如此老到。

6 吃大餐,喝洋酒 姐妹自稱“大姐大”

除了作案老到外,銀花出手大方,有了錢就到處招呼“道上”的兄弟姐妹一起享受,上酒店、住包房。姐妹倆沒錢時,這些兄弟姐妹們會主動供給她們吃住。去年11月,姐妹倆在江漢區上牯牛洲入室盜竊了現金2.1万元,姐妹倆拿這筆錢到豪華酒店去開“PARTY”,邀請了十几個小兄弟,大家吃大餐,喝XO,不到2天便揮霍一空。她們在盜竊的業余時間,便成天泡在迪廳、网吧等娛樂場所,吃搖頭丸、K粉。

辦案民警帶著5名少年“大盜”進行調查時,金花指著華美達酒店說:“我去過,住過這里的包房。”經過一家三星級的大酒店,她說:“我到里面喝過茶,1000元錢一杯,蠻瀟洒。”她們自稱,武漢的大酒店,除了香格里拉外,基本上全住過。一同被抓獲的同伙“小河南”說,每做一筆大買賣,他們便到大酒店住一陣子,住到沒錢時再出來,再去作案。

銀花因其大方,出手豪爽,因此在圈內很有知名度,一班小兄弟唯她馬首是瞻,銀花還很自豪地告訴記者,只要金花一招呼,立馬便可召集三四十人沒問題。但銀花對姐姐金花的不滿在于:“她就喜歡漂亮男孩子,把偷來的錢送給人家,有錢應該先顧好自己。沒出息,哪像我,男孩子都想辦法討好我”。

銀花對自己的未來很“樂觀”,因為姨媽很喜歡她,曾說過這樣的話:“好好玩,莫出大事就行了,以后我的錢都留給你。”姨媽長得很漂亮,也有錢,曾帶她到廣州玩,一個老板請她們吃飯,為了討好姨媽當場給銀花5000元作為見面禮。銀花很羡慕這樣的生活,她已厭倦了目前的盜竊生涯,她說:“我現在連偷東西都覺得累。”

雙胞胎姐妹對同母异父的妹妹感情不錯,偷來的錢會給小妹妹一些,給她買吃的。民警問銀花是不是帶著妹妹一起偷?銀花臉上有一副小大人的表情:“她還小,哪能讓她干這個?”

7 派出所抓了放放了抓 已成為惡性循環

3月21日,記者再次赶到派出所,因為金銀花不愿說出父母的姓名,拒絕提供家庭住址,令民警陷于兩難。見到記者,姐妹倆情緒非常激動,与第一天見到時的態度截然不同。她們說,她們恨記者,恨警察,恨所有的人。真難以想象,這就是曾受到記者的關怀、社會的關愛的金銀花嗎。

銀花說,前一日之所以跟你們談,是因為我們想出去,到現在還不讓我出去,是不是要我們死?民警說,姐妹倆吵著鬧著要派出所放人,已經鬧翻了天。她們的理由很充分,她們屬未成年人,警方無權扣留她們超過48小時,要么就送她們到工讀學校或少管所,反正,她們宁死也不愿回家。進出派出所多了,她們已學會了保護自己的“合法”權益,這5名少年中,最多的進派出所已有30多次,最少的也有十余次。

民警一直想找到金銀花的監護人,將姐妹倆交到其監護人手中,但金銀花進派出所已有30多小時了,其監護人仍未露面。按照有關規定,民警只得放人。

對金銀花的擔心,民警溢于言表,派出所副所長王永峰說,這類屬于典型問題家庭出來的問題少年,學校不上,父母不管,放任其在社會流浪,她們又不單純像丐幫那樣,她們年齡不大,但盜竊的竊齡長;年齡不大,作案的數量大,年齡不大,危害性大。

在盜竊時,她們有明确的選擇性,以現金、消費品為目標,以滿足她們簡單的生存需要,因此作案的連貫性較強,基本上是3天作一起案。由于年齡小,更有極大的隱蔽性。通宵營業的娛樂場所給她們提供了娛樂場所,也給她們提供了栖身之地。對這類少年,除了送工讀及少管外,法律不能約束,抓了放,放了抓,周而复始,已成為惡性循環。

民警跟記者講了一個例子,5年前,他們辦過同樣一個案子,同樣是5個問題少年,現在,這5個少年已完全淪落,最終因屢屢犯罪而走進了監獄。以金銀花為首的這5個少年,會不會重蹈覆轍,這是民警最大的擔心。

民警可惜的是,當年如果在她們結束流浪生涯時,人們(包括家庭)除了關注她倆的生存狀態外,對于她們的成長、教育能夠給予更多的關心,延伸到她們的家庭,有可能金銀花走的是一條截然不同的路。

記者到截稿時了解到,姐妹倆出去后,又失蹤了,直到前一天,警方還在查證她們作下的案子,她們作下的案子畢竟太多了,也許,她們在流浪途中,已漸漸迷失,离正常的人生之路已越來越遠,她們的生存依舊靠盜竊來維持,她們還會不斷地進出公安局,但她們能靠年齡來逃脫法律的制裁嗎?(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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