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長篇小說

出塵(五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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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八月中旬的時候,北京的天氣仍象下了火一樣。我和璐璐來到位於中關村的新東方學校報名學GRE。雖然那座白樓看上去多少有點兒象鄉鎮企業的駐京辦事處,但是對那些一心留洋的人來說,這裏就是他們邁出國門的第一站了。整個大廳裏人頭攢動,比西單勸業場還要熱鬧。絕大多數來報名的都是成群結夥的在校學生,還有一些千里迢迢趕到北京的外地人。一些拿到獎學金的人到旁邊的諮詢處諮詢簽證事宜,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喜悅。

報完名以後,我和璐璐站在烈日下等公共汽車。飛揚的塵土和嘈雜的聲音包圍了我們。不遠處人群三三兩兩地從新東方的大廳裏走出來,手裏都拿著幾本英文教材,其中最顯眼的莫過於俞敏洪寫的《GRE辭彙精選》。這本紅色封面的書有一個和《毛主席語錄》一樣的別名――“紅寶書”,在中國考過GRE的人幾乎人手一冊。據說海外的留學生中有70%都是俞敏洪的學生,僅僅憑著這一點,他就是那些做著出國夢之人的“精神領袖”和“留學教父”。我早在91年年底的時候就在北大聽過他的英語課,對學生們在聽他講課時專注的神情和尊敬的目光印象非常深刻。隨著中國的日益開放,他的威望也象火焰一樣地漲了起來。

“你看什麽呢?”璐璐不知道什麽時候去買了瓶冰水遞給我。

“啊,”我接過水,指了一下還未遠去的人群說,“俞敏洪資産上億,桃李滿天下。我在想國家爲什麽不說他搞‘教主崇拜’和‘聚斂錢財’”。

璐璐沒有接我的話,她問我“你覺得留學有希望嗎?”

“我也不知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準備GRE考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必須在三個月內熟記至少7000個單詞。即使掌握了一套記憶單詞的方法,準備工作仍然需要全力以赴。璐璐承擔了一切家務,以便我每天下了班後可以專心致志地學習。即使在這種情況下,我仍然每天堅持煉功,讀李洪志先生的書,和瀏覽明慧網。

那一段時間,明慧網上刊登了許多功友到北京請願的事迹。我經常被其中的一些善行感動不已。有一個故事說,鎮壓法輪功以後,當局爲避免大量的法輪功修煉者上訪,就封鎖了所有的交通工具,甚至必須罵一聲法輪功或李洪志先生才可以上車。一個70多歲的農村老人,因無法乘車而徒步千里來到北京。當他坐在天安門廣場上的時候,警察走過來問他是否是法輪功學員。這位可敬的老人從自己的背包裏拿出九雙鞋子。那是農村人自己做的鞋,用布衲的鞋底都已經磨穿了。老人說:“我磨破了九雙鞋才走到了北京,就爲了和政府說一句‘法輪功好,鎮壓法輪功做錯了’”。警察非常感動地說,“你回去吧,他們會說你要推翻政府。”老人說:“你看我今年都70多歲了,我連我自己都推翻不了,怎麽會去推翻政府呢?”

還有一位功友在7月20日大逮捕發生後立即來到北京上訪。一名警察在大街上毒打了他,最後將他摔在地上動彈不得。那天天氣非常熱,毒打他的警察也汗流浹背。這位功友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搖搖晃晃地向打他的警察走過去。那警察以爲他要還手了,誰想到他竟然沒有一句怨言,沒有一絲氣憤,反而從自己隨身的包裏拿出一條毛巾遞給警察讓他擦擦汗。那警察6尺的漢子淚流滿面。

這就是法輪功大善大忍的精神。如果他們有一點點的私心,他們完全可以呆在家裏安安靜靜地去看書,煉功。但是他們還是走出來了,只爲了跟政府說明一下法輪功的真相。從另外一個角度講,如果他們對政府失去了信心的話,他們根本就不可能去向政府和平請願,這除了說明他們對政府還有信任外,還能說明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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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轉載自〈正見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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