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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正:中國結(四) 奴役裡的荒誕生活

【大紀元2017年06月10日訊】四、奴役裡的荒誕生活

當前大陸社會在政治形態上存在三類群體:擁有至上權力和一切資源的獨裁集團,忠實蒙昧喪失良性且一無所有的愚民,用非凡勇氣和毅力面對生命任意剝奪的危險向專制制度擲下戰書的人。這樣三類群體,獨裁集團是相互具有血清和姻緣關係的穩定同盟,儘管內部相互較量但整體目標步調一致,確保專制制度穩定如一是這個群體的主要特徵;愚民是數量巨大如前文所言層級複雜社會地位流動的最大群體,既是被專制的對象又是施行專制的操刀手,既是受盡專制壓迫的奴隸又是甘心維護專制制度的工具,即時專制下的被害者又是施害者,其主要特徵前文已言明;人是大陸專制制度的最悲涼者,不僅面對獨裁者施加的毫無禁忌的殘害,還面對來自愚民階層的不解和埋怨,不僅要承受專制社會的迫害還要忍受家庭與親人的壓力,這個群體的主要特徵是基本都被獨裁者枉判罪行或住在監獄或殘害致死。大陸的一切事都由這三個群體參與演出,日月交替,荒誕交織。

雞鳴破曉,一天的荒誕劇就拉開帷幕。幼兒在6點起床,收拾停當吃過早餐,等待去幼稚園接受集體生活和奴化教育;小學生稍稍遲些,一切就緒後幾乎都是爺爺奶奶送到小學,接受更深一級的集體訓練和奴化教育,為未來共產主義事業接班人夯實基礎;中學生並不比幼兒起得晚,有些條件惡劣更是令人鼻酸,組織來到更深一級的集體基地接受奴化教育,為少先隊培養頂樑柱,成為建設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的預備隊;高中階段的集體奴化教育是為馴化培養中國共產黨的助手和後備軍,培養合格的中國共產主義青年團團員是教育的階段目標;大學階段繼續洗腦奴化,以培養更多更優秀的中國共產黨黨員,為偉大的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事業付出一切。這些是學齡階段的大陸個體不斷從事的事業,幾乎從幼兒到青年的所有個體都在被獨裁者系統的洗腦培訓,以便將來更好的為獨裁集團偉大的專制事業付出一切。生活中讓孩子接受這樣系統的洗腦培訓成了大陸家庭的首要目標,儘管父母對孩子的教育視之甚重,然而它們卻心甘情願而且爭先恐後的把孩子送入這種猶如撒旦之家的地獄接受塑造和鍛打,以便能成為專制制度上有競爭力有效益的忠誠一環。除了大陸的教育毫無選擇外,父母本身對專制制度迷昧忠實,以致它們眼界所及認為那便是最好歸宿,希望未來的孩子能在系統地奴化教育後成為群體的佼佼者,在專制制度裡成為表面光鮮的奴隸。哪些天真活潑的孩子是悲涼和無辜的,他們被自己的父母有選擇的帶到這個蠻荒黑暗的專制社會,承受魔鬼的錘煉和摧殘最後成為另一個孩子的父母,甘願繼續重複父輩的顢頇。

家庭一旦有了下一代,不但會從日常生活中將家庭關注拉回到世俗的柴米油鹽,而且會有力的增強家庭成員對維持現狀的期盼,所有的鴻鵠之志遠大抱負都會慢慢隨著日常生活的延續消磨殆盡。家庭不再會對家庭以外的事物和環境抱有興致,家庭成員逐漸會把所有的焦點和樂趣轉移在小家之內的天倫之樂,所有的計畫和打算就成了謀劃和設定下一代的生活未來。這種並非不妥的個體家庭觀在專制制度下有其巨大的弊端:其一,在一個獨裁集團控制和操縱一切的大社會環境中,家庭單位的獨善其身是天方夜譚,完全不會成立;其二,以家庭為單位的社會成員會逐漸失去對社會不公的思慮和探討,專制制度的通行會更加順其自然;其三,家庭單位為維持現狀的慣性和獲得更好的生活,不僅願在專制下臣服而且會唯諾的成為專制推動者;其四,家庭中這種代代接續,上一代為下一代規劃設定,下一代為上一代養老送終的方式,將本該屬於國家和政府的責任轉移到家庭且名正言順,不但給家庭帶來沉重社會負擔而且將社會事務撇給家庭,使國家和政府從日常責任中抽身而逃,給社會帶來虛幻假像,以為國與家的責任和義務本該如此劃界,使獨裁集團的盤剝蒙上了虛假的合理;其五,這種畸形世代接續的家庭,造成大陸成年的一代總是奴性沉重,卻將自己的理想和抱負轉嫁給自己的後代,把所有社會責任都統統推託給下一代而得過且過,代代傳遞,造成對社會正義的碌碌無為而且每況愈下。迎合專制制度的這種大陸家庭觀正好成了專制蔓延和根深的催化劑,鞏固了專制。

大陸政治領域是個體生活的禁區,愚民以勿談政治而自傲,何況其他。愚民會督縛哪些可能會掙脫群體而向人邁進的覺醒者,毫不動搖地堅持著「悶聲發大財」的讕言,堅信政治是不能觸碰也是不必觸碰的,認為守住空中樓閣般的金錢才是人生真諦。於是,它們在物質世界爾虞我詐毫無底線的爭鬥,富有和貧窮僅僅只有金錢數目的多寡,但都擺脫不了苟延殘喘的生活,孰不知,這一切都端賴政治的左右。

生活中的一切事務都必須也只能自我面對,家庭是面對困難時的最大組織。天災人禍,生老病死,衣食住行,生兒育女等等都是獨裁集團魚肉的良機,大陸愚民忍之受之。所有的被奴役者都在窮盡一生節衣縮食準備應對生命中的重大變故,如果這災難足夠摧垮個體求生的韌性,死亡將不期而至。生活中愚民不但自願供養著一個敲骨吸髓的獨裁集團,還必須孤單的承擔生活中的不幸與挫折,儘管悲涼但不可憐,廣袤的國家資源沒有分毫屬於被奴役者,個體只能在盤剝之余孑孓的求生。

面對自然災難,獨裁集團為了不引起大規模恐慌會首先封鎖資訊,封鎖失效後會採用片面宣傳,把苦難演繹成煽情,把責任推給受害者和整個社會大眾承擔。紋川地震,宣傳輿論極力描繪國家機器應對災難,採用藝術創作手法在災難現場採集宣傳需要的劇情,轟炸式灌輸,將社會氛圍引導成對國家機器賑災的感激,並系統性塑造榜樣和英雄欺騙大眾,喚起愚民強烈的國家榮譽感以及對國家機器的由衷感恩。然後,用殘忍、悲涼、血腥的苦難威懾出愚民心底殘留的一絲暖意,號召一方有難,八方支援,用慈善的伎倆奴役剝削。愚民不但紛紛解囊,部分企事業單位還採取強制,把金錢感動的繳到獨裁集團手裡。宣傳機構再次發力,用捐獻金錢數量的厚薄衡量愛心的貧足,媒體報導不斷會有巨大的數字刷新紀錄,炮製出貧苦的乞丐也為國出力傾囊相助,愚民在這場慈善廝殺的市場成了被動者和犧牲品,它們相互質責,嘲笑別人的愛心不夠,在獨裁者主導的煽情劇裡一切都如此荒唐。然而,這毫無約束監督的獨裁集團在這場愛心比拼中賺得盆滿鍋滿,不但將國家責任抽身而出,還逃避了質問和追責,其實哪些貧苦無助的乞丐本就是獨裁者逃不了的責任但卻成了它們標榜宣揚的砝碼,可這在愚民遍地的大陸顯得非常的和諧。多難興邦,每一次災難都在振興獨裁集團的邦國。儘管多年前的災難至今還沒有解決善後,可這與獨裁者又有何干,一陣災難的大風來襲,獨裁集團控制著風力和風向,侵襲了除它之外的一切奴隸,但被吹走的不僅僅是金錢。近來的天津爆炸事件,如此慘重的人禍,最後毫無音信的落下帷幕,獨裁集團用上百具屍體換取了愚民對消防官兵的敬重,毫無疑問,它們一直是愚民心中最可愛的人,不是嗎?大陸每天促發大量的群體事件,但它們討要的永遠都是自身眼前的利益,略施恩惠,這些烏合之眾就鳥獸狀散,集合的群體只關注自身的利益,即使不同的群體相遇,也不會形成合力,因為它們各自利益未必相同,而獨裁集團卻有明確而統一的目標鞏固專制制度,這種相互的較量立見高下。

其實專制制度下,任何個體只要你還沒站在獨裁者的對面發起挑戰,你都是專制制度的推動者。你所佇立的社會環節哪怕只是普通社會活動的生產製造都是專制的幫兇,你參與看似正常的社會活動,生產消費,可是整個國家都被獨裁集團竊取,任何社會活動除了維持個體的生計以外都在給獨裁集團創造價值,充實它的經濟實力增強它的專制工具。個體創造的社會財富絕大多數被獨裁集團通過各種手段掠奪,然後用於維護專制制度,在國際上購買影響力,購買超級武器,展開事務角力為專制制度護航;在國內維持系統龐大環節縝密的專制機器,用金錢製造表面的繁榮,用金錢鎮壓覺醒的異己,用金錢擴充專制的觸角,進而形成專制制度的加固。獨裁集團的一切設置和行動只為穩定的奴役大眾,個體參與的任何一個環節實質都是在幫助獨裁,質言之,在系統的專制國家,其實是一群愚昧的奴隸自己奴役自己。在大陸的專制體系,愚民選擇了繁衍後代,又選擇將後代送去系統的接收洗腦奴化,然後再成為新一代的愚民,它們甚至並不覺察出其中的荒誕,又怎能奢望分辨出這騙局中的錯誤,沒有奴隸的忍耐和縱容,專制就不會有滋生的根基。靜觀愚民周而復始的生活,沒有一刻逃得出奴役牢籠,然而它們並不見得厭煩這樣的生活反而怡然自得,是何種的經歷促成它們現在的樣子?

哪些行進在抗爭專制爭取權利的人類之路的英雄,形單影隻,即使捨生取義但在獨裁集團和愚民相互合力的專制體系,常常淪為蚍蜉撼樹的笑柄,謊言將他們的事蹟扭曲成另一個版本,變成愚民說服自己和教育後代的絕佳教材。

獨裁集團是專制社會唯一的樂趣享有者,儘管它們會因權力爭鬥內部廝殺,哪怕喪失權力罪落「青城」,生活也是錦衣玉食逍遙自在,並不因擠下權力舞臺而失去專制樂趣。專制制度下對於普通大眾,危險彌漫在任何社會活動中,衣食住行都可能危及生命,而獨裁集團完全無妨,生活所需的一切資源都有特殊管道供應,其製造之考究,檢驗之嚴格,運送之周密,超乎想像,這種特供甚至涵蓋到空氣。獨裁集團壟斷全國的一切資源據自己享用,浙江杭州最上乘的龍井留給它們,廣東增城最有名的荔枝留給它們。。。。。。國土之上最美的自然景觀裡都建有獨裁者療養院,國土之上最富麗堂皇的宮殿都是獨裁者的寢宮,國土之上隨處可見的氣勢雄偉的建築是獨裁集團奴役大眾的指揮所,各個車站機場豪華而閒置的VIP通道是專為它們建造,它們所到之地,五步一哨十步一崗道路封閉城市噤聲,愚民會自豪驕傲的宣揚「領導來過我們城」,其實,既不是領導也不是你的城。獨裁集團控制的專制社會中,其他個體都在相互戕害,生產三聚氰胺奶粉的工人吃的是地溝油,制販不合格疫苗的工人孩子吃的是三聚氰胺奶粉,不顧正義枉法陷害他人的法官其父的房屋正在被強拆,毆打街邊小販的城管死在火車相撞的現場,學校從事洗腦的教員死于監利傾翻的油輪。。。。。。獨裁集團主導經營了一個互害社會,大眾無處逃遁,但愚民渾渾噩噩,得過且過。

傾巢之下亦無完卵,專制之下事事都是愚民的工具。文體娛樂也成為專制施展手腳的領域,體育成為大國崛起的春藥,刺激著愚民。舉國體制的競技體育,為的是要面子的獎牌而不是健康的國民體質,國內外賽事的任何獎牌都成為宣傳大國崛起的素材,愚民關注的從來不是體育本身而是獨裁集團盜竊的國家獲得的獎牌,北京奧運成了一劑凝聚愛國情結的強心針,針針成結。儘管奧運期間個體被清理出京被限制入京,但它們為獨裁者感到驕傲為奢華排場的開幕式感到自豪,這根本不妨礙哪些消耗的財富乃是獨裁集團榨取的大眾血汗。藝術也必須為專制服務,虛假的塑造過往獨裁者的豐功偉績,欺騙愚民,為專制的合法性尋求維繫。用電視劇集片面錯誤的描畫歷史,迴圈重複,使愚民形成佞妄的歷史觀,讓人心產生仇恨而不是形成反思,大一統的國家情結以及對他國的報復心理深埋在幼小的心靈,那些荒唐錯漏的宣傳劇集反倒成了愚民渲泄內心扭曲情緒的良藥,與造就的愚昧心靈相得益彰。環保等公益活動都是偽命題,是被專制打壓和剝奪的沒有其他領域施展才智而選擇無傷專制根本的公益,但公益卻把多數有限的抗爭力量消耗在對付專制爪牙的過程,而那些隨時可以被獨裁集團拿來為鞏固權力祭旗的走狗,從來都只是獨裁者的工具。將社會崛起的極少的活力耗費在毫不傷及專制根基的枝末領域拿來與沒有任何人性和良知的專制走狗拉鋸,實在的成為熄滅專制體系矛盾的伎倆,只是為專制延年益壽。娛樂變成愚民唯一慰籍的領域,愚昧的追逐明星超過它們追求任何常識,花邊新聞成了愚民生活之余的唯一談資,娛樂明星的出軌和婚戀能瞬間碾壓一切社會災難和輿論焦點,在一切都是禁區的專制社會,娛樂好比生活的大麻帶給愚民瞬間的極度興奮但離不開它的長期擺弄,成了唯一能有所表達的領域也緊緊禁錮在一隅,成為奴隸自我催眠的興奮劑也是獨裁集團操縱愚民和穩固權力的良方。它們都在參與談論娛樂,因為只有;它們都在躲避緘口政治,因為不願,最終它們對生活的選擇成了自願而非強制。

大陸的個體常常會說「管吃管住養活你。。。。。。」其實,餵豬也是管吃管住,區別又在哪裡?結果,個體和豬一樣沒有區別的生活在大陸。吃食、長大、交配、繁殖、再吃食、再長大、再交配、再繁殖。。。。。。有些豬被屠宰供養其它豬,有些不願做豬的不單被懲罰折磨還要被豬誤解仇恨,看不明白豬在意和追尋的夢想但無妨它享用一世的光陰。被屠戮肢解成為生活的犧牲接受品賞是它們唯一的歸宿。

信仰被專制衝垮,愚民只剩軀殼沒了思想。獨裁集團強制灌輸思想領域一元論,這種一元論也是經過肢解和修剪得謊言,為專制制度塗脂抹粉。思想領域的一元論灌輸就是系統的抹殺個體的自我選擇權和獨立思考能力,把獨裁集團炮製的謊言分階段填入個體的大腦,變成思想的傀儡。而受制於思想的行動必然被獨裁者徹底操控,思想一元論等於獨裁集團把有利於專制制度的理論體系複製粘貼到每個個體的頭腦,如此摒棄和掃除人類與生俱來所有良性,系統教育就是從事這樣的工作。但獨裁集團自己並不如此,它們的後代都在文明國家。於是,在這樣被灌輸的愚昧思想裡,愚民常常會說「國家讓生活越來越好,還不感謝國家」「不愛國就是漢奸」「是共產黨給吃給喝給發工資」「在共產黨的領導下,國家越來越強大,應該狠狠的教訓小日本」「一切都是政府給你的,還罵政府」。。。。。。這些全是它們的肺腑之言,思想國有的情況下,它們不但是奴隸而且甘願做奴隸還是奴隸制度的維護者。宗教被獨裁集團左右,所有宗教組織都在共產黨的領導下開展活動,獨裁集團可以隨意把任何思想歸為邪教,加以迫害,愚民不會思考也沒有思想,宗教信仰成了真空,個體的靈魂沒了守護。個體心生恐懼又無所畏懼,所有罪惡群起毫無禁忌,每個個體在所處的社會崗位都從事著犯罪但心安理得,獨裁者殘忍貪婪的奴役也成為合理和必然,人心失去了對正義和良知的堅守,虛假成災,謊言遍地,口是心非,個體用適宜的面具偽裝自己選擇跟從契合的場合氛圍。宗教大都成為專制下個體安放罪惡的墳場,獨裁集團更是借助宗教榨取財富,信仰成了一無是處的擺設,愚民更是不甚了了。尊神拜像只是程式的做作,非世俗的宗教對於被罪惡和誘惑致盲了心靈之眼的個體又有何意義!獨裁集團強力殘酷打壓迫害著宗教對忠貞不渝的信徒和蹣跚前行的信徒的規勸教化。仁慈的宗教在暴力的專制面前太過脆弱,浙江廣泛的拆除基督教堂十字架甚至教堂,迫害牧師打壓教眾,把社會通過宗教燃起的良善撲滅殆盡,宗教也只能成為待宰羔羊。獨裁集團限制個體信教傳教,它們有自己的盤算,它們怕個體相互組織,交流共同的願望,排解相同的苦悶,探索事情的真相,它們怕個體有了愛,就戰勝冷漠和恐懼,怕光明會趕走黑暗,因此宗教被它們管制打壓迫害。可悲的是宗教在愚民遍地的大陸始終不能形成堅實的人心堡壘,阻擋專制的蔓延,即使達賴領導的信眾廣泛信德堅實的西藏佛教,信徒抗爭如此激烈也未能傷到大陸專制體制任何皮毛。

大陸有太多事情是常人根本不能理解的,面對殘酷的奴役,社會黑白顛倒罪惡滿地,但不妨礙大陸個體依然滿懷憧憬的活著,它們讚美,甚至離不開專制,並不是因為它們能從專制中得到什麼,而是它們不知道除了專制還有另外的世界。台灣的4歲女童被殺,在臺灣引起巨大社會討論,然而比這種事件殘忍恐怖的事情在大陸不斷上演,很多都是明火執仗。大街上公開的群體械鬥,公開的權力機構暴力鎮壓個體,為了利益權力機關公開隨意踐踏生命,比比皆是,如此殘酷的現實完全影響不了大陸的愚民,即使它們就是下一個物件。而且那些獨裁集團雇傭的施暴者也並不是高枕無憂,它們也是專制壓迫的物件之一,但也不妨它們忠實的履行獨裁者的意志。社會隨處彌漫不公和殘忍,也隨時會籠罩任何一個個體,可是危若累卵的個體在愚昧驅使下依然忠誠的推動著專制機器,群起的罪惡並沒能警醒睡夢中的愚民,反而在謊言的彌漫裡更加劇了個體的愚昧。比如共產黨開展的斷斷續續的歷次政治迫害運動,受害者慘不忍睹,波及家人親屬者無數,但在獨裁集團赦免並施以利益後,所有的亡靈都被遺忘的煙消雲散,卻抱以忠誠廉恥的無比感恩,這並非人性對罪惡的赦免和寬恕,而是愚蠢自私逐利的寫實。對於利益和財富,「憑不厭乎求索」,生命從來都可以用金錢交換,公理正義都是不值一錢的玩物,獨裁集團和愚民有相同的共識,但生命的代價永遠都有愚民承載。

專制了一切的大陸,個體都是遊曳的浮萍,沒有任何能力逃離獨裁者的魔掌,在任何時候。於是,在愚昧的驅使下,它們不再是排斥暴政和獨裁而變成認同和讚揚,僅有的智識用在追求虛浮的物質享受,選擇屈辱的求生,卑微的續命。社會的一草一木都無關被奴役的奴隸,它們只是像蛆一樣寄生在專制的糞坑,還操心著糞坑的消亡會帶走自己屈辱的一生。土地上鱗櫛的大廈,遍佈的機場,富麗的樓堂,哪怕寬敞的大道等等,以榨取普通個體的生活成本瘋狂建設的面子工程,和太多的愚民毫不相干,獨裁集團的奢靡和狂歡是以犧牲普通大眾的人生樂趣為成本,龐大的普通個體沒能獲得任何尊嚴也未能分享到經濟發展的榮耀且面臨時刻被奴役壓迫的窘境。奢華大街上遊蕩乞食的普通大眾最後還是回到逼仄的巷弄,它們僅僅窮期世代用汗水和精力為獨裁集團構建起虛浮繁華的都市,這一切只象徵獨裁集團奴役的罪惡,越是繁華越是罪惡沉重,可恥的是這嘈雜沉淪的騙局成為了愚民驕傲的資本。

大陸的專制暴政有其非常強大的迷惑性,偽裝在現代文明的外表下,宣傳上偶爾也倡議文明準則,獨裁集團看似沒有單一家族的血緣世襲,也炮製繁冗紛雜的權力機構,表面上各司其職,但實際的內核比傳統的世襲皇權專制更殘暴更黑暗。在獨裁集團的控制下,它只傳播有利於專制的片面資訊,系統製造謊言愚昧大眾,另一方面,把所有不利於專制的真相全部掩蓋封鎖,使任何資訊都可以將個體愚昧至奴隸,於是,大眾欣喜地注視著獨裁者在廟堂之上的專制舞蹈,從來不知道自己身陷囹圄。在處於生活困境或面對廣泛的社會不公時,它們不再是爭取和抵抗,也不會明白這一切罪惡的根源何在,它們期待和冀望的是青天或明君的降臨,哪怕魔鬼當道,它也覺得自己面前的魔鬼可能會變成仁慈的天使。愚民對專制下的廣泛不公和壓迫隱忍承受,心存僥倖,企盼救星。

爆發劇烈的社會矛盾,獨裁者只要等待拖延就能耗盡一切嘈雜的反對,因為大陸所有權力都被獨裁集團全部控制,正義無處伸張,在來回的推諉折騰後,個體會耗幹所有財力心力但於事無補。因此,大陸很多屈辱的上訪者奔波半輩子,至死都沒能討回一絲絲公理。個體在這樣的境況下,被反反復複的淩辱後,最終會情願向獨裁集團招降,以換取多一點的施捨和憐憫,專制下不公成為常態,正義變成奢望。獨裁集團也採用等待拖延來瓦解形成統一訴求的群體,比如,因施工品質架設的公路橋樑會突然垮塌,墜毀車輛的相關個體因有相同的利益訴求可能會形成群體,而獨裁者會單方面給出賠償方案,同意的可獲得賠償,否則隨著延宕賠償降低。群體內有了分歧有些率先向獨裁集團投降,但它們其實也不一定立即獲得賠償,可是獨裁者會以哪些沒有屈服的抗爭者為理由,推遲或拒絕向投降者支付賠償,於是愚昧的群體內部矛盾增加,相互攻訐,本應向獨裁集團索要正義追討罪責現在變成群體的內鬥,然而,獨裁者更樂意繼續拖延,耗的越久受害者的精力越憔悴,能給予的施捨也可以越寒磣。無論多麼悲慘震驚的事件,在大陸都能圓滿解決,沒有任何人承擔責任除了受害者,最終還會成為獨裁集團標榜的功勞。因此,以為因經濟狀況不佳而持續增加的社會矛盾能撼動專制的磐石,都是人們美好的期盼。

近年來,國際驚歎於大陸個體在國際市場的超強購買力,誤以為獨裁集團製造的虛假經濟資料下,大陸個體的生活繁榮富裕,只要在大陸匆匆一走謊言不攻自破。哪些長期盤亙在五大洲揮霍逍遙的大陸個體從來都和普通大眾無關,它們基本都是獨裁集團的成員或親屬,愚民在大陸為它們辛苦的耕耘,它們在國際自在的揮霍。大陸的真實情況是,大部分個體一輩子都不曾離開過這奴役的巢窟,有些一生都不曾涉足外省,還有部分從未去過所在的省會,有些可能沒出過生活的城市,少數一生沒能離開自己生活的山村。這種現實下,談論國際市場的超強購買力是非常滑稽的,那不過代表著獨裁集團奴役的成功和徹底,其他能有什麼意義?令人意外的是,愚民卻會為媒體宣傳的國際超強購買力表徵的大陸富裕感到無比驕傲自豪,正是它們的國家情結作祟,這結該如何去解!

獨裁集團訂立惡法,奴役大眾,卻宣傳讓大眾誠實勞動、合法經營,要勤奮、努力、熱愛勞動,甚至稱頌為五千年民族美德。愚民會癡癡相信貧窮是由於能力不足和努力不夠,永遠不會知道這一切的癥結在於奴役的制度。獨裁者長期宣傳社會的矛盾主要在於個體不守法、沒道德、太自私,於是愚民以為個體必須認真守法,提高道德,無私奉獻。天大的笑話,全都是獨裁集團自己制定的奴役大眾的惡法,堅持這些惡法就是情願的堅持被奴役;毫無權利的個體,道德再高都是聖人又有什麼意義,奴隸都是聖人,獨裁者手握國家暴力和世襲權力毫無道德可言,這能不是地獄;個體都要以國家利益至上,為國家奉獻一切,但國家已經被獨裁集團永久的盜竊,奉獻不就是自願當奴隸。但這一切愚民都在堅實的履行,個體所有的一切都要公之於眾,所有一切的隱私都必須向國家(已被獨裁集團永久盜竊)公開,相反地,獨裁者的一切資訊都是國家機密,他們的親屬,他們的財產,他們的住址等等,甚至他們的姓名都被相關法律法規保護不予顯示。於是,它們編造道德的楷模,精神的榜樣,讓愚民效仿學習,如此荒唐的行徑,愚民還在認真地執行,還在相互指責對方不純粹不能脫離低級趣味,還在嫌棄哪些看穿謊言,不願把一切獻給國家和獻給共產黨的個體。2015年開始的個人信用系統,簡直更甚一步,不但要個體成為道德的聖人還用系統的方法來監督懲罰,愚民一陣叫好「這下老賴逃不了」,這是多麼愚蠢才會有的讚歎,這種有針對性地信用系統成了全面監視大眾的工具,連個體的未來都被透支。在專制制度下,獨裁集團所有的設計都是單向的,它可以查奴隸的信用但奴隸連獨裁者的姓名都查不到,它對奴隸撒布一切謊言欺騙愚昧但奴隸必須忠誠的把一切奉獻給它,它握有一切權力為所欲為但奴隸必須嚴格遵守它制定的惡法,它可以殺死任何一個奴隸但奴隸卻不懂哪是專制的孿兄,讚美成了奴隸唯一通行的表達,哪怕正行走在黃泉路上。

和文明遵從的價值一樣,專制奉行的罪惡也會傳播,不同的是,文明價值的傳播在於接受者自願認同,而專制的罪惡是主動侵襲,獨裁集團從來都不會嫌棄自己的奴隸太多。香港離奇失蹤公民,以及後來公開電視發言,這些荒誕都是專制侵襲的表現,朝鮮永遠都想著佔領韓國,反而韓國的統一始終是弱勢的。專制罪惡的主動侵襲與文明價值的普及有著相悖的目標,不為美好、正義、良善為的是難以填補的邪惡欲壑,這種主動侵襲有出奇的效果,從內外兩個方面都鞏固了專制的根基。

上世紀九十年代,大陸農村還存在普遍的丟棄嬰兒,由於野蠻的計劃生育和重男輕女思想,加上非常愚昧的個體對人體生命毫無敬畏尊重,剛出生的女嬰和帶有身體缺陷的嬰兒常被丟棄,在田間較為荒野的地方偶爾就能見到被丟棄的嬰兒,據說有些甚至還沒有被徹底致死。民間有流傳吃嬰兒的身體各種部位能醫治相應的疑難雜症,哪些被丟棄的嬰兒大多不能全屍埋葬,而被豺狼野狗和人類自己肢解分食。依靠在二十幾年前還相食嬰兒身體來醫療自己的蠻荒個體,在系統廣泛的奴役洗腦二十年後就跳出專制的藩籬撼動專制的根基,實在勉為其難。在被專制奴役了一切後,個體會有很多可悲謬誤的思潮,卻不敢撇開推倒專制本身,比如大陸崇「毛」的思潮市場從來不小。因為對歷史的錯誤宣傳,個體中老幼不分都有崇毛的思潮。經歷過毛時代的面對當前社會亂象,讚歎起毛領導的愚忠時代,全社會所有的一切資源都忠於一個人,其他人則貧瘠到一無所有的平等,哪種所有奴隸一樣平等的假像成了他們追憶的美好。沒經歷過毛時代的被謊言洗腦,以為毛時代國力強盛國際上咄咄逼人,國內一片太平繁榮,他們不會在意那個年代成千萬成千萬亡靈的忠告。在這樣的專制大陸,愚昧個體不會不再去思考被奴役的癥結,思想領域成為變相的復古或等待聖人,因此,也還有回到皇帝時代的理念。

騙局遍佈的社會,一切事情都是可笑荒誕的,最大的苦悶是你覺察到了欺騙又陷入欺騙中,每個個體不斷重複的被騙或騙人。(未完待續)

責任編輯:高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