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閔良臣:絕大多數「資本家」都是「優秀勞動者」

——在又一個「國際勞動節」到來前

【大紀元2016年05月06日訊】自從1949年中共執政後,就有意無意地走向一個個誤區,比如,說資本主義不好,說資產階級不好,說資本家不好。在這種思維下,間接或直接消滅了一些資本家的肉體,剝奪了他們的「生存權」。其實這都不過是生吞活剝馬克思有些思想觀點。很多共產黨人所謂喜歡「革命」,不過是有那麼一點「打富濟貧」的思想,哪裡懂得資本主義,哪裡懂得資產階級,甚至哪裡懂得資本家。即使像毛澤東這種人,你問他又讀過多少馬克思著作,瞭解多少資本主義,瞭解多少資產階級,瞭解幾個資本家。根據胡繩在一篇文章中所說,當年毛澤東在江西興國縣鄉下調查,知道有不少人家賣兒賣女,於是得出結論:這種社會一定不得人心,一定不會長久。可他毛澤東未必不知道,在他的獨裁加欺騙統治下,無數的農民更痛苦,而且甚至在餓死前連兒女也無處可賣了。

回過頭說,資本家中當然甚至一定有冷血無情、殘酷剝削的傢夥,可人上一百,形形色色,中國人不是喜歡說「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嗎,資本家中有幾個「混蛋」,太正常了,即使像馬克思所痛斥的那樣,「資本來到世間,從頭到腳,每個毛孔都滴著血和骯髒的東西」,也並非完全不理解。且不說那是馬克思形容早期資本家「原始積累」的「發展史」,從馬克思說這句話算起,又過去一個多世紀,馬克思所痛斥的這種「資本」現象,在西方那些已經實現高度文明的資本主義國家不說絕跡,恐怕也極少見了吧(我們知道更多的是一些資本主義國家對國民實行「高福利」政策)。倒是在改革開放的所謂「社會主義」中國大陸,再現了馬克思所說的那種醜陋現象,一些私營業主為富不仁,比我們所知道的西方早期資本家也不知要殘酷多少倍。正如自己前些年曾在一篇文章中所講過的:「這些年,大量的事實充分證明有些地方有些人之所以大富特富起來,是一些人的無良和地方政府的放縱以及罪惡的官商勾結。無良到什麼地步,放縱到什麼地步,勾結到什麼地步,只需把這些年媒體在這方面的報導收集起來,就完全可看見一部『為富不仁』的罪惡史,一部打工者的『血淚史』,當然還少不了一部『官商勾結』的醜惡史。讓人特別不明白的是,我們痛批資本家痛批資本主義幾十年,難道這就是『報應』……」

直到今天,你去調查一下,我們這個「偉大的社會主義國家」有多少私營企業實行了「雙休制」(千萬不要以為不實行「雙休制」會給加班費,這樣的好老闆即使有,也是鳳毛麟角),又有多少老闆給員工正常繳「社保」之類。不說私營企業主了,就是本人所在的新聞單位,期間也是拖了數年,直到拖不下去了,才不得不落實《勞動法》明文規定的一些條款。說的是一套,做的是又一套,或者說,說的是人情道德,做的是男盜女娼,是我們這種國家這種社會的常態,全體國民都早已習以為常了。

至於資產階級,就更是代表人類最文明最進步的階級,換而言之,直到今天,仍然沒有哪個階級比資產階級更文明更進步。資產階級對人類最大的貢獻,就是徹底推翻乃至掃除封建專制制度,建立人類迄今為止一種最文明的社會制度,這是人類有史以來前無古人,也是最符合人性的。

說到符合人性,更是有幾句話要說。大半個世紀來,可憐的中國大陸百姓跟著中共一直有個天大的誤區,那就是彷彿我們就是要打倒資產階級,而要打倒資產階級就必須反對資本主義。然而,近四十年前,一場大夢醒來,知道了,中國幾代人在什麼人領導下要打倒要反對的,卻正是每個人都想要的;終於懂得了,打倒資產階級,反對資本主義,誰窮誰光榮,違反人性。這真可稱得上人類史上的超級黑色幽默,並且相信也一定會空前絕後。

更令「窮棒子」們想不通的是,二十世紀,在一些國家中,那些似乎有資格帶頭反對資產階級反對資本主義的人,一個個都是在享受著資產階級享受著資本主義,而且越有資格反對資產階級反對資本主義,也就越是有資格享受資產階級享受資本主義,只有稀裡糊塗跟著反的人吃不飽穿不暖,甚至有一天還成了「餓殍」。如果有誰還能說這不是一個天大的謊言,那麼請問:還能找出比這更大的謊言嗎?如果這是一個天大的謊言,又為什麼至今還要繼續騙下去呢!

按說,折騰大半個世紀,也應該折騰夠了。然而,看情形,雖有悔意,甚至公開申明「不折騰」了,可就是不願意讓中國人活得更真實更自由更有尊嚴,甚至一提到某些話題,只要觸動了自己的利益,有損自己顏面,甚至只要不合自己意,就仍然要用「資產階級」做擋箭牌,「義正辭嚴」地予以駁斥;而一說別人是「資產階級的」,這人也就百口莫辯了。

也正是從這一點而言,一天不為資產階級正名,中國一天就不能徹底解放思想;一天不承認我們就是要為過上資產階級生活而奮鬥,就說明我們一天還生活在謊言之中。我們不需要這種害人的謊言,更不該還允許這種謊言存在下去。即使「要為共產主義奮鬥」,翻翻馬克思的著作也能明白,我們必須先為過上資產階級的生活要為實現資本主義而奮鬥。

最後當然要說說資本家。1949年至今快七十年了,也就是說,至少有三代中國大陸人由於長期被洗腦,於是也就認為資本家不是好東西,甚至被有些人惡意渲染得像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鬼。然而,當我們真正瞭解了資本家,瞭解了資本主義精神,才明白,資本家個個勤勞、智慧,幾乎可以說他們個個都是「優秀勞動者」,都是創造財富的人,用當代中國政府的做法,每個資本家都應該得到一枚「五一勞動獎章」。資本家對人類的最大貢獻,就是通過他們引導或組織工人給人類創造了巨大財富。沒有資本家,從某種程度而言,就沒有今天人類高度的物質文明,而沒有高度物質文明,用胡適的話說,高度精神文明也就無從談起。所以說,是許許多多的資本家推動人類社會進步。而美國有幾個超級資本家最後更是比著看誰對社會捐得多,也就是說,這些資本家後來都成了大慈善家。我不知道中國那些大罵資本家的人們讀到這些資本家的歷史該作何想。

在今天仍是西方有影響的德國社會科學家的馬克斯·韋伯(1864—1920),他的《新教倫理與資本主義精神》,在我看來,就是專門為資本家、資本主義及其精神正名的。儘管這部著作分別於1904年和1905年兩次發表,距今已有一個世紀之多,但當我讀到其中的有些思想觀點,覺得是那麼新鮮,那麼有理性,那麼有道理,甚至簡直就是振聾發聵。限於篇幅,這裡只轉述他在書中抄錄的幾段幾乎在18世紀生活了一個世紀的美國早期政治家、科學家、作家本傑明·富蘭克林的話。

1748年,富蘭克林在《給一個年輕商人的忠告》中說:

「切記,時間就是金錢。假如一個人憑自己的勞動一天能掙十先令,那麼,如果他這天外出或閒坐半天,即使這其間只花了六便士,也不能認為這就是他全部的耗費;他其實花掉了、或應說是白扔了另外五個先令。

「切記,信用就是金錢。如果有人把錢借給我,到期之後又不取回,那麼,他就是把利息給了我,或者說是把我在這段時間裡可用這筆錢獲得的利息給了我。假如一個人信用好,借貸得多並善於利用這些錢,那麼他就會由此得來相當數目的錢。

「切記,金錢具有孳生繁衍性。金錢可生金錢。孳生的金錢又可再生,如此生生不已。五先令經周轉變成六先令,再周轉變成七先令三便士,如此周轉下去變到一百英鎊。金錢越多,每次周轉再生的錢也就越多,這樣,收益也就增長得越來越快。誰若把一口下崽的母豬殺了,實際上就是毀了它一千代。誰若是糟蹋了一個五先令的硬幣,實際上就是毀了所有它本可生出的錢,很可能是幾十英鎊。」

「切記下面的格言:善付錢者是別人錢袋的主人。誰若被公認是一貫準時付錢的人,他便可以在任何時候、任何場合聚集起他的朋友們所用不著的所有的錢。這一點時常大有裨益。除了勤奮和節儉,在與他人的往來中守時並奉行公正原則對年輕人立身處世最為有益;因此,借人的錢到該還的時候一小時也不要多留,否則一次失信,你的朋友的錢袋則會永遠向你關閉。

「影響信用的事,哪怕十分瑣屑也得注意。如果債權人清早五點或晚上八點聽到你的錘聲,這會使他半年之內感到安心;反之,假如他看見你在該幹活的時候玩檯球,或在酒館裡,他第二天就會派人前來討還債務,而且急於一次全部收清。

「行為謹慎還能表明你一直把欠人的東西記在心上;這樣會使你在眾人心目中成為一個認真可靠的人,這就又增加了你的信用。

「要當心,不要把你現在擁有的一切都視為己有,生活中要量入為出。很多有借貸信用的人都犯了這個錯誤。要想避免這個錯誤,就要在一段時間裡將你的支出與收入作詳細記載。如果你在開始時花些工夫作細緻的紀錄,便會有這樣的好處:你會發現不起眼的小筆支出是怎樣積成了一筆筆大數目,你因此也就能知道已經省下多少錢,以及將來可以省多少錢。而又不會感到大的不便。」

而在12年前即1736年,富蘭克林在另一篇《給願意發財致富的人們的一些必要提示》中還有一些告誡:

「假如你是個公認的節儉、誠實的人,你一年雖只有六英鎊的收入,卻可以使用一百英鎊。

「一個人若一天亂花四便士,一年就亂花了六個多英鎊。這,實際上是以不能使用一百英鎊為代價的。

「誰若每天都擲了可值四便士的時間,實際上就是每天虛擲了使用一百英鎊的權益。

「誰若白白失了可值五先令的時間,實際上就是白白失掉五先令,這就如同故意將五先令扔進大海。

「誰若丟失了五先令,實際上丟失的便不只是這五先令,而是丟失了這五先令在周轉中會帶來的所有收益,這收益到一個年輕人老了的時候會積成一大筆錢。」

上面這些就是「資本主義精神」,就是資本家精神。儘管富蘭克林的這些話,被有人諷刺為美國佬的哲學就是「從牛身上刮油,從人身上刮錢」,可韋伯是這麼看的:「期在必得宗旨之所以奇特,就在於它竟成為具有公認信譽的誠實人的理想,而且成為一種觀念:認為個人有增加自己的資本的責任,而增加資本本身就是目的。的確,富蘭克林所宣揚的,不單是發跡的方法,他宣揚的是一種奇特的倫理。違犯其規範被認為是忘記責任,而不是愚蠢的表現。這就是它的實質。它不僅僅是從商的精明(精明是世間再普遍不過的事),它是一種精神氣質。這正是我們所感興趣的。」韋伯並且一再強調,他所說的資本主義精神這一概念,就是在富蘭克林所宣揚的這種意義上的而不是別的,韋伯把它稱之為「近代資本主義精神」。在韋伯看來,「資本主義在中國,印度、巴比倫,在古代的希臘和羅馬、在中世紀都曾存在過。但我們將會看到,那裡的資本主義缺乏這種獨特的精神氣質。」

除了韋伯,還有不少資本主義國家的經濟學家以及思想家也對資本主義或叫資本家精神概括過,總結過,其中我一時能想到的就有米塞斯、哈耶克、波普爾、米爾頓、胡克等人。比如,像米塞斯就在他的名著《自由與繁榮的國度》(原名《自由主義》)第四章談到資本家和資本主義時是這樣說的:

「如果有人聲稱,只有企業家和資本家贊成資本主義,這些人想通過資本主義制度來為自己謀求有損於其他社會階層的特權利益,我們可以將這種看法稱之為毫無判斷能力和毫無思維能力的同義語。事實上,生產資料的『佔有者』贊成生產資料私有制的原因與那些『一無所有者』所追求的目標完全相同。一旦事情涉及那些『一無所有者』的切身利益時,他們將比自由主義者更加贊成自由。那種認為一旦維持資本主義制度,似乎所有的佔有者就會永遠佔有生產資料的觀點,是對資本主義經濟本質的一種徹頭徹尾的誤解。在資本主義經濟生活中,私有財產的主人總是在不斷變換的。一些更加勤奮能幹的商人不斷地湧現,從而取代那些不怎麼勤勞能幹的商人,成為私有財產的新主人。在這個社會裡,人們只有憑藉其聰明才智,不斷地將其資本投入到新的生產領域,才能保持原有的財產並獲得新的財富。」

在中共領導的大半個世紀,開口閉口都是「無產階級」,彷彿整個人類就是無產階級創造的,只有無產階級最偉大;又彷彿整個人類都是為了「無產」而奮鬥,用老百姓的話說,一些人就是只會吃人飯,不會說人話。他們先是為了獲取政權,所謂為窮人打天下利用窮人,後來事實證明,他們打倒或消滅了資本家,並沒有真正為窮人,不過是用一些口號做藉口,欺騙一群善良的人們,那些無產階級不僅依然無產,窮得要死,而且被奴役得更厲害。當然,過來人都知道,由於「洗腦」很成功,在他們統治下的人們都早已被洗傻了,無論是上世紀五十年代末六十年代初那些餓死者還是文革中一些被斥之為「自絕於人民」的高級官員,都是奴役至死也還在歌頌奴役他們的「大救星」。

這種違反人性違反天道,給中國幾代人帶來極大痛苦的慘痛教訓,中華民族千秋萬代都不應忘記。

--原載《公民議報》

責任編輯:任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