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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培耘:人變成狼不是傳說

【大紀元2015年05月13日訊】很多人聽過狼人的故事。

一個小孩在小時候被狼群擄去,多年以後,已不會說人話,甚至不會直立行走,也和狼一樣赤身裸體、四肢奔行、茹毛飲血、見人就想撕咬。這就說明,再靈長的生物,只要在食肉動物圈裡呆久了,他的智商也會降低,獸性也會加劇。

而李樂斌,這個在光天化日之下,殘忍毆打徐純合後又故意將徐殺害的鐵路警察,就那一段時間的行為而言,他根本就不配為人,他就是一隻恐怖的野獸,一頭兇殘的狼。

古語云: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不用說,打從娘胎裡剛出來時,李樂斌和所有人一樣,都是一個稚嫩的小孩,一個小天使,這樣的小天使是一定不會想去傷人、害人、打人、殺人的。可多年以後,這個小時候也許是胖乎乎的、也許是很可愛的、也許學習成績還比較好的、也許在師長眼裡還比較乖的小男孩,卻變成了一頭吃人不眨眼的狼。

是什麼讓李樂斌發生了這樣巨大的變化?是什麼讓他身上的人性完全讓位於獸性?

根據狼人的故事,根據橘生淮北為枳的道理,顯然,造成這一切的,不是他父母的遺傳基因,而是他所處的「驅人為狼」和「誘人為狼」的體制環境,以及他所受的基礎教育、職業教育和職業文化的影響。在那樣的環境裡,在每天的耳濡目染中,他明白要想獲得利益、獲得好處、獲得提拔,就得「對上如羊且對下如狼」,他每天所見的也全是這樣的例子。尤其是在火車站這樣的壟斷行業地帶,經年累月,他看到的都是不把顧客當人、不把顧客當上帝對待的現象,於是一天一天過去,他心裡的邪性就愈來愈多,正性就愈來愈少。而且,在他的職業生涯中,他不可能受到多少關於要敬愛民眾、要保障人權、要敬畏生命、要守住人性的低線、在最關鍵的時刻必須聽從良心和人性的召喚、必須「將槍口抬高一寸」等教育。他沒有受到過這樣的教育,他沒有建構起對生命的強烈的敬畏和尊重意識,他沒有樹立起牢不可摧的人權和法治理念。而他所受到的更多的教育是:要絕對服從上級指揮,要不惜一切代價維穩,要全力以赴扼殺不穩定因素,要某指到哪裡就打到哪裡,要堅決制止上訪,要講政治等等。特別是當維穩可以做成一樁生意,可以藉維穩而取利之時,所有站在一線的維穩人員和准維穩人員,更是身先士卒、勇不可當、其為虎作倀的勁頭更是噴薄欲出。而且,身處這樣的體制環境,他不做一頭狼也不行,因為很多領導都希望下屬在民眾面前做一頭氣勢洶洶的狼。誰不做這樣的狼,誰就是沒有襠性的表現,誰就不會受到領導的待見,也就不會獲得相應的好處。換言之,正是這種「驅人為狼」、「誘人為狼」的體制環境和從業文化,將李樂斌一步步從人變成狼的。

在這樣的體制環境和從業文化裡,李樂斌這樣的狼豈僅一個?NO,實在是太多太多。我們龐大的貪官隊伍、我們勇敢的城管大軍,我們無敵的人民JC,我們敬業的五毛弟兄們,他們中的大多數人都是這樣,為了維護一個腐朽沒落的體系,為了維持領導和自己的貪腐淫樂、花天酒地,為了從體制中獲取五錠金、五頭米或五毛錢,他們每天都在肆意揮灑著狼性,樂此不疲的迫害著民眾、阻礙著國家和社會的進步,全然忘記了自己也曾經是一個天性淳樸善良的人,全然忘記了自己在青少年時期甚或有過憂國憂民和拯民於水火的理想,在或短或長的職業生涯裡,竟漸漸初心不再、理想不存、人性盡喪。

這個怪誰呢?當然首先得怪自己守不住人性的底線,但主要還得怪這個「驅人為狼」、「誘人為狼」的體制和職業環境。還是老鄧說得好:制度不好,好人也無法幹好事。換言之,在不好的制度環境裡,好人也只有或多或少跟著幹壞事,而壞人當然就更如魚得水。

所以,綜觀全世界,其實主要就是兩類社會,一類是人性的社會,一類是獸性的社會。人性的社會,其建構的基礎是自由、民主和法治;獸性的社會,其造成的機理是不自由、不民主和非法治。在人性的社會裡,也不排除出現狼,但畢竟數量極其有限,也成不了氣候,而且很快會被人們喝阻壓制,並逐漸變回人去;而在獸性的社會裡,狼實在太多太多,以至「殿陛之間,禽獸食祿,狼心狗行之輩,紛紛當道」,在這樣的社會,其實已經不允許存在多少正常的人類生活方式,每天不過是一群虎狼狐狗和一群豬羊鵝兔,在進行著或激烈或平和的搏弈和鬥爭。虎希望自己萬世統率山林,狼狐狗當然競相表忠,於是每天為了逼迫豬羊們任其宰割而下竄下跳、手段窮盡。

這樣的社會還能叫人類社會嗎?它和叢林社會有何區別?如何才能恢復成為正常的人類社會呢?只有一種辦法,就是被迫做豬羊的人們勇敢的起來,萬眾一心將虎狼們關進籠子裡——關進民主制度的籠子裡,從而建成正常的可以化育良善的人類社會生態。

當然,最後我還是得呼喝一聲:迷失了本心的自甘為狼的人們啊,醒醒吧,你難道願意老這樣做一頭讓人痛恨的狼嗎?請對著舉頭三尺的神明想想,你也曾經是一個人啊!

這樣的呼喚可能無效,但它卻彰示著人性的悲憫、傳達著上帝的仁慈。

--轉自作者博客

責任編輯:南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