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傳漢字

神傳漢字看人生運道 (七) 親道上篇

【大紀元2014年12月05日訊】「父道掌握人綱常,求貪羨名不久長,子孫賢能德不亡,代代相傳好兒郎。」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孩子從小沒有依循的禮儀規矩就不成體統,也可以說不能承繼體系與道統,那麼做人必然沒了方針、亂了傳承,不只影響私己之一家還關乎民族文化的存續。

甲骨文上的父有許多種形狀,不管形狀如何,都像是用一隻手拿著一個直豎的一,其意或曰「道」或曰「戒尺」,可稱為「父道掌握人綱常」的意思。說文解字上如此說「父」這個字:「矩也家長率教者又舉杖」真是與「沒有規矩,不成方圓」的道理相互輝映。《孟子·離婁上》說了:「離婁之明,公輸子之巧,不以規矩,不能成方圓。」明目精巧的師傅要培養出精藝的工師,也都需要訓練他們的徒弟「其心要能謹守規矩」,這跟父親教育孩子的道理如出一轍。

現在的父親忙著生計,也忙著送孩子去學這個、補那個,不亦累乎。曾有個小學老師告訴我一個故事,說他親戚的孩子早早就被父母送去收費不菲的英語補習班,以圖能早日打下未來成功的基礎,但沒想到這孩子學了一陣子之後,有一天因為規矩不好被身為醫師的父母管教了一下,卻換來孩子用英語頂撞父母,讓這對高知識份子的父母氣急敗壞,頭頂上的天黑了大半,心裡也涼了大半截。但如果往好處去看,這正是父母檢驗自己在教育小孩成功的基點上是否妥當的好機會。

近年來許多人針對科技發達,但道德淪喪的現象,提倡著讓孩子從小學學古代蒙學的《弟子規》,有些企業界也在徵選人才的重要大計上希望找到符合《弟子規》規範,德才兼備的員工。

華夏先祖自西周或更早即對於教育十分重視,先起於王室貴族後普及生民百姓,因之蒙學教材就極被關心。只可惜後至先秦漢魏六朝所遺留下來的不多見。為世所知者有李斯的《倉頡》,趙高因其書法技巧其著作《愛歷》也成識字教材還有胡毋敬的《博學》。在漢初這三者被合編為平民之家的識字教材,統稱為《倉頡篇》。到了南北朝的梁武帝欲使皇子能學書法與識字,命人拓印了王羲之墨寶中不同的一千個字,讓其子嗣臨摹學習,後因雜亂困難而找了時任敕員外散騎侍郎的周興嗣,示以「卿有才思,為我韻之」,周侍郎一夜完成使命卻也白了黑頭。《千字文》四字一句,對仗工整,天文地理、人倫道德、典章制度、歷史掌故、修身治齊之道無ㄧ不含,在當時不但完美符合了書法與識字之需,此經世之作也至今流傳。

唐宋之後因推行科舉,平民教育興起,蒙學更為興盛,其中成書於北宋的《百家姓》和相傳宋代王應麟所編,後經明清補綴的《三字經》與《千字文》,並列為蒙學三百千,《三字經》內述三綱五常又十義、五穀六畜生活事、四書五經歷朝史,顯宗揚名勤奮學等等。直至清朝康熙年間的李毓秀再作《訓蒙文》後經賈存仁修訂改編,並改名為《弟子規》。

雖然,制定規矩、背誦蒙學都是外在素材,如何養育心性,將養分豐富的外在素材,咀嚼涵養成為內化而不易變的德性就得要有身教了。漢文帝劉恆是中國史上的三大明君之一,他以仁德為基本,用無為而治理,但他的身教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帝鑑圖說》中明示《漢史》的記載當時有人進獻一匹千里馬,文帝婉拒道:「天子行幸,有鸞旗導引在前,有屬車護擁於後。或巡狩而吉行,一日不過五十里而止。或征伐而師行,一日不過三十里而止。朕騎著這千里馬,獨自個先往何處去?」下詔拒之。千里馬尚不能動了文帝的顯耀之心遑論其他。在位二十三年中沒有增加其為代王時候的宮室林園與服飾車駕,要耗資百金黃金的露臺工程也因念及百姓生活而不起造。

龍袍皇服以粗厚為準,連深受寵愛的慎夫人也不得長衣拖地、幃帳亦無彩綉。文帝還將保衛自己的軍隊撤銷,讓馬匹移交給驛站使用。連身後事都明定陵墓一律用瓦器,不准用金屬做裝飾,不修高墳,不擾百姓。連赤眉軍都知文帝陵墓沒有值錢之物,而避過赤眉之亂得以保全。他的身教讓漢朝出了文景之治的盛世,為西漢初年政局動盪,經濟虛敗的局面帶來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留下「吏安其官,民樂其業,畜積歲增,戶口寢息、海內安寧,家給人足,後世鮮能及之」的美譽。

所以在忙忙碌碌的汲營中,現代的父親或許需要靜下心來,想想古代蒙學與皇家盛事時父親形象的遠大眼光和拘謹小節的用心,或才能培養出能面對快速國際化又逐漸回歸傳統人倫要求的新人才。末以詩為記:「父職天降寬大道,莫將小兒唯利圖,世代典範在夙昔, 開創新局不驕傲。」@*

責任編輯:陳紫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