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詩選讀：【樂府】敕勒歌

敕勒歌 (1)

敕勒川(2)，陰山(3)下。天似穹廬(4)，籠蓋四野。

天蒼蒼(5)，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

註釋

1.敕勒歌：相傳為東魏高歡命其部將斛律金所作。宋‧郭茂倩《樂府詩集》卷86《雜歌謠辭•敕勒歌》下引《樂府廣題》言：「北齊神武(高歡)攻周玉壁，士卒死者十四五，神武恚憤，疾發。周王下令曰：『高歡鼠子，親犯玉壁，劍弩一發，元兇自斃！ 』神武聞之，勉坐以安士眾，悉引諸貴，使斛律金唱敕勒，神武自和之。」

2. 敕勒：北方種族名。敕勒川，指敕勒族遊牧的草原地帶。

3. 陰山：山脈名，起自河套西北，綿亙綏遠、察哈爾、熱河，至內興安嶺。

4. 穹廬：氈帳，即蒙古包。中央隆起，四周下垂，形狀似天，因而稱為「穹廬」。

5. 蒼蒼：深青色。

賞析

〈敕勒歌〉為北方民歌代表作，雄渾自然；短短數句描繪出北方壯麗的景致，如在眼前：無際的平野彷彿以天為帳，一眼望去，天地但感遼闊蒼茫。末句是神來之筆：由於長草太過茂盛，竟然掩蓋了低頭吃草的牛羊，等大風吹過瞬間才驚見無數身影，「吹」、「低」、「見」三字，互為因果，帶出了北人的豪邁之氣，和一幅生動傳神的遊牧圖！原野和大地本是遊牧民族賴以為生的資產，土壤豐饒，便能使健兒們活力充沛。本詩雖然簡樸，卻有雄壯之氣，並充滿一股真摯的情感！

參考語譯

在敕勒川以及陰山的下方，天空就像是一個大大的帷帳，籠罩了四面的原野。天空如此高遠，僅見一片青藍色的蒼茫，遼闊的平野看不到邊際。大風吹過，長草暫時低垂，一群群的牛羊從原野中出現。

摘自《古詩選讀》文津出版社 提供

【古詩選讀（附吟唱光碟）】邱宜文主編　文津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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