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士頓

《我的故事》(十五)點滴在心頭

【大紀元2012年02月10日訊】故事雖然告一段落了,又斷斷續續湧出一些記憶…

小學時常常晚上鎖上房門,關掉電燈,躲在被窩裡用手電筒照明,或者一大早天剛亮就睡眼惺忪看借來的故事書,例如三國演義、水滸傳、蕩寇志、西遊記、彭公案、施公案、老殘遊記、濟公傳、七俠五義、包公傳、薛仁貴征東、薛丁山征西、基督山恩仇記、魯賓遜漂流記、湯姆歷險記、鐵假面、俠盜羅賓漢、福爾摩斯、亞森羅蘋探案。西漢的匡衡是鑿壁借光,苦讀有成,我是東方出版社的忠實讀者,結果匡衡成了大學問家,而我成了四眼田雞。一些有氣質的經典古書或是世界名著,雖然書名都耳熟能詳,但是文學細胞有限,一本也沒有看過。小時候很喜歡看漫畫,四郎真平哭假面、小亨利、淘氣的阿丹都是最愛,葉宏甲原版的四郎真平漫畫書,我有一整套83本。

小學時規定書包要右肩左掛,水壺要左肩右掛,還要帶便當盒,拎著中國強黑球鞋。後來嫌帶水壺麻煩,就在學校的水龍頭喝生水,結果養了滿肚子蛔蟲,面黃饑瘦,還要為打蟲吃瀉藥。下課經常直奔福利社買五顏六色的冰袋吃,不但吃了更多的生水,而且吃了各種色素,結果嘴裡涼快,肚子受害。

五六年級參加田徑隊一鳴驚人,創下60公尺短跑記錄。當時賽跑是打赤腳的,所以每次比賽完後腳底就脫掉一層皮,血滴斑斑,慘不忍睹。雖然腳底很痛,但是脖子上的獎牌可以止痛。為了加強體能訓練,每天一大早上學之前,在空蕩蕩的學校練習跑步,然後體育黃老師帶大家去喝豆漿加蛋,真是人間美味。同班的劉振君是女子短跑好手,現在是國內生機飲食專家,並且改名叫劉湘琪,常在電視上看到她教授養生之道。

小學放學要排路隊回家,路隊分不同路線,三個人一排,抬頭、挺胸、隨著進行曲齊步前進,還有糾察隊在一旁監督,好像是在訓練少年兵。大家結伴而行比較安全,如果不小心落了單,常常有被圍毆的危險。甚至留在學校打球也有被扁的可能,這大概算是白色恐怖的一種。我雖然是班長,人氣指數很高,但是放學後還是被同學圍勦過兩三次,好在有一雙飛毛腿,所以只有嚐到莫名的恐嚇,沒有受到皮肉之傷。

躲到成功新村變成家常便飯,更因此了解到幫派的需求和重要性。要不是有「官銜」在身,很可能就加入了幫派。當時耳熟能詳的幫派有飛鷹、三環、三聯。至於竹聯幫,是上了大安初中後,住在永和竹林路的好友吳顯明,邀請我去他家後才知道的。

小學五六年級時有一位同學蔡景怡,是生在日本東京(景),但是心在台灣(怡)的僑生,他有一部手把向下彎的三飛(三檔變速)自行車,羨煞不少同學。他邀請我聖誕節去他家吃火雞,真是大開洋暈。他的父親蔡孟堅當過蘭州市市長,江西省建設廳長,中影董事長和國大代表,以前每年帶著蔡景怡從舊金山到紐約向蔣夫人賀壽,傳記文學中常常看到他們父子的相片。

還有一位同學林哲民,家境清寒,他告訴我他的祖父是林覺民,當時我不知道林覺民是誰,但是現在想想好像不太可能,希望有機會再向他查證。

小學三四年級的同學倪蓓蓓,磁性又感性的聲音不知迷倒多少聽眾,她現在擁有幾間廣播公司,是廣播界女強人,她的哥哥是大大有名的倪敏然。

大安初中有一個出名的訓導主任吳不可,好學生不喜歡他,因為他很囉嗦,朝會訓話總是長篇大論。壞學生很恨他,因為他很嚴厲,每週六把搗蛋份子留在學校嚴加管教。初二的英文老師要求三分鐘內把課文背完,否則要罰抄課文,從此埋下我對背書的極度反感。高中的國文考試有默寫,佔十到十五分,就是變相要求背書。我的國文從來沒有超過85分,因為我拒絕背書。我參加過不少次作文比賽,每次總是洋洋灑灑、頭頭是道寫了一大篇,因為我是用簽字筆,而不是指定的小楷毛筆,所以從來沒有得過名次。(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