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序書摘

書序:一個超越極限的雪橇犬救援故事

《極地700哩:一個超越極限的雪橇犬救援故事》作者跋

歷史上動員最多雪橇犬的一次極地救援!

在長達700哩的白色險路上,由人類與雪橇犬共同締造的奇蹟!

這個故事比任何人所能想像的都更為悲傷,但也給人積極面對的勇氣。

我們之間大部分的人都無法抗拒狗兒友善的臉龐,或是狗故事裡的精彩細節;而在一九二五年,為了解救白喉肆虐的諾姆,人和狗兒合作接力傳送血清,這個故事堪稱是最高潮起伏的狗故事。我們可以在紐約市的中央公園找到此故事證明,每年計有數千人湧入公園就是為了瞻仰這隻狗的雕像。

巴爾托是一九二五年,冒著暴風雪,領著最後一支接力狗隊進入諾姆的狗兒,這使牠成為全球最聞名遐邇的狗,和電影明星任丁丁齊名。在紐約,欣賞牠勇氣的人關心、追蹤報紙頭條新聞中有關狗和人的傑出功績,並出錢捐贈製作巴爾托的大型雕像。一九二五年,雕像豎立在離第五街不遠、靠近孩童動物園的入口。巴爾托花崗石雕像上的匾額寫著:這座雕像要獻給奔至諾姆的雪橇犬們,牠們具有「不屈不撓」的精神:耐力、忠誠和智慧。

我們兩人是堂親,一起在紐約長大,每當我們在中央公園玩耍時,就像其他數百萬名孩童一樣,喜歡攀爬巴爾托的雕像。孩童對巴爾托的熱烈喜愛顯而易見,由於孩童們喜歡拍拍牠的頭、撫摸牠的耳後或爬上牠的背部,因此這些地方的青銅表面早已被磨成一片金光。中央公園管理局的管理員估計,巴爾托的雕像經過這麼多年來被孩童爬騎,已經縮小了四分之一吋。雖然我們對巴爾托的認識和其他小孩一樣無知,但我們都聽說過白喉的可怕故事,而在我們的孩童時期,我們特別害怕其中的一個故事。

我們的祖父,愛德華.賽利斯伯里醫生是著名的熱帶病專家,當我們的父親們在一九三○年代一起長大時,他是哥斯大黎加東部、加勒比海海岸上一處偏遠地區的鄉村醫生。蓋伊的父親,約翰.賽利斯伯里在四歲時感染白喉,我們的祖父發現他手上沒有抗毒素,而整個國家境內竟也遍尋不著──這和九年後諾姆唯一的醫生面臨的困境幾無二致。約翰的病況非常嚴重,大家都認為他撐不過幾個小時。當時醫院護士,桃樂絲.布斯──此書謹獻給她──從未離開他身邊。在最後一刻,賽利斯伯里醫生和飛行員飛到巴拿馬,找到一批新鮮的血清,然後和狂烈的熱帶暴風搏鬥,終於及時趕回醫院,救回小孩一命。不管我們從我們的祖父、祖母和桃樂絲(我們家族深愛並尊敬這位女性)那裡聽過這故事多少遍,每次最讓我們毛骨悚然的一段,都是在抗毒素抵達前,神父已主持過臨終祈禱儀式,工人也蓋好不到四呎長的小孩棺材,準備供葬禮使用。

當我們在《紐約時報》上讀到愛德格.諾納的優雅訃文時,心生了撰寫此書的靈感。他是一九二五年那場接力傳送中最後一位過世的趕狗人,在一九九九年一月以九十四歲高齡辭世。報紙標題封他為「傳染病肆虐中的英雄」,但《紐約時報》也寫到,諾納一直宣稱他冒著看不見自己狗隊的風險,在暴風雪中前進二十四哩路,不過「是普通的日常工作」。根據《紐約時報》所言,「這是二十世紀中最扣人心弦的驚險故事。一九二五年,舉國的情緒隨著這故事起伏超過一週,全球都屏息以待,關心救命血清是否能及時送達阿拉斯加那冰封的諾姆鎮。」諾納是這個故事的最後關係人。現在,這個故事已成為「褪色的記憶」,但諾納曾一度幫助「在雪中雕刻出傳奇。」

沒有路通往阿拉斯加的諾姆,這個小社區大約有四千位居民,住在白令海岸邊,距離北極圈以南兩個緯度。自它在一八九○年代的淘金熱中誕生後,超過一百年以來,諾姆就一直是全球最偏遠的小鎮之一。每年,至少有七個月的時間,諾姆都因為結凍的海洋成為一個冰封世界。「我們不啻是冰雪監獄的囚犯。」一位報社編輯在一九○○年發出哀嘆。在天候狀況良好下,飛機現在能在任何季節將諾姆和外面其餘世界連接起來,但它仍舊缺乏聯外道路,甚至到了今日,開車到諾姆就像開車到夏威夷一般不切實際。除非,你是站在一隊狗隊的後方。

每年三月,將近一千兩百哩長的伊迪塔羅德小道狗橇賽如期在安哥拉治和諾姆之間舉行,號稱是「全球最後的偉大競跑」。伊迪塔羅德的路徑橫越阿拉斯加的蠻荒地帶,組合了肯塔基賽馬大會和戴通納五百車賽的刺激元素。它有全球跑得最快的狗兒和駕駛,在考驗技巧、速度和耐力的艱困比賽中拼個你死我活。一九六七年,想保存趕狗傳統的阿拉斯加人創辦這個伊迪塔羅德比賽,宗旨是要提醒人們,狗隊會永遠沿著阿拉斯加的路徑狂奔。這個比賽向聯繫起阿拉斯加孤絕村莊的拓荒者致敬,並試圖使人們記得史上最英勇的狗拉雪橇競跑,也就是一九二五年的諾姆白喉抗毒血清接力傳送。

許多童書都描述過巴爾托和血清接力的故事──史蒂芬.史匹柏甚至還曾以此為主題創作一部廣受歡迎的動畫片──但唯一一本涉及一九二五年前歷史的優秀書籍成書於將近四十年前,即坎尼斯.A.恩格曼所著的短篇故事《跑向諾姆》(The Race to Nome)。自那之後,政府文獻、新的口述歷史、家族記錄、醫療檔案、新聞記載,和未出版的照片一一浮現,這些讓我們得以拼湊出在一九二五年,當世界隨狗兒的動向起伏時,在那關鍵六天內所發生的完整故事。真實故事比任何小孩所能想像的更悲傷、更能啟發人向上。故事的開端就在伊迪塔羅德結束之處,在那片冰封的白令海海岸。@

摘自《極地700哩:一個超越極限的雪橇犬救援故事》 如果出版社 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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