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藝術

【京劇欣賞】四進士

宋士杰是典型的維權律師

「四進士」的故事背景發生在明朝嘉靖年間,新科四位進士毛朋、田倫、顧讀、劉題因嚴嵩專權不予派官,後得海瑞仗義薦舉才得上任;四人出京為官時在雙塔寺盟誓,如違法瀆職情願自備棺木仰面返鄉。誓約經過時間、環境的推移而逐漸被遺忘。劉題當縣長,不顧人民死活,只顧自己好酒貪杯;田倫包庇家人為非作歹;顧讀為官勢利尖滑(收賄後把原告變成被告的那場戲可証);只有毛朋不改初衷,維護誓約,經手及見証了三位同期自食惡果仰面返鄉的悲哀。

這個結果原本在官場的掩護下,可以不發生;但因一位不畏權勢的訟師宋士杰堅持、幫助那位飽受打壓的弱女子楊素貞洗清冤枉,才揭發出這件牽連數位官員的弊案。此案的起因是田氏(田倫之姐)與丈夫謀奪家產,毒死丈夫的弟弟(楊素貞之夫),霸佔所有家產,最後還把楊素貞賣掉(強制改嫁他人)。

被害人楊素貞從家鄉上蔡縣得不到平反(縣長劉題不管事),只好越級來到信陽州「上訪」,投訴無門,遭無賴欺侮,發出「異鄉人命苦」的哀號,恰好給站在門口的宋士杰聽到,激起宋的俠義柔腸,與妻子萬氏趕走無賴,將楊素貞安頓在自家開設的旅館中,並且願意幫她申冤。



宋士杰與楊素貞非親非故,卻為她肝腦塗地,不考慮自身的安危。這與習慣於考量利害的世俗人比,宋簡直是個異類,但這種人代表了人類的良心,有他們的存在,才能維繫社會的生機,給生命帶來高貴感。就在目前中國,官場弊案如山,草菅人命的案例比比皆是,共產黨卻能利用媒體謊言掩蓋。一面濫捕濫殺原告,一面還自稱很有人權。縱然如此,仍存在有像高智晟這樣的維權律師們,他們不計利益、不畏強權,憑著法律的專業知識,幫助那些遭受冤屈的人。

維權律師花盡心力也許收效甚微,甚至自己反遭迫害、身陷囹圄。然而他們挺身而出的勇氣,讓那些使壞的官員喪膽。尤其共產黨多年以來,教育人民黨性壓倒一切,黨性取代人性,人的基本尊嚴都要在黨的前面低頭,許多律師也都低頭,任由黨官恣情肆虐,連基本的情理法都不顧,任意顛倒,還說「吾黨一貫正確」。

宋士杰或高智晟都不是「革命英雄」式的人物,他們通透人情世故,善用各種實戰技巧去扳回頹勢。沒有什麼浪漫、煽動性的東西,用人道、實證、法條,最務實懇切的這些做為,往往卻能起到最大的力量。「四進士」中宋士杰帶著楊素貞上信陽州衙門告狀,用最平常的理就讓顧讀受理此案、用最簡單的囑託讓衙役不敢買放田氏夫婦到案。這個法理可用水結晶實驗的著名學者江本勝的話來講:「世界上只要有百分之十的好人,就能將世界變好」,可悲的是很多人相信壞人或流氓才有力量而好人沒用,人人怕著惡官惡黨,放棄正義,把法院看成是為政治服務的而無可奈何。

「四進士」這齣戲是在中國文化相信人本善的環境裡安排劇情,說來讓人不信,「四進士」的劇情給作惡的人留著情面,例如田倫並不願包庇姐姐,但姐姐說服母親向田倫施壓,田倫屈從孝道,只好向信陽州的道台顧讀賄賂;而顧讀並不想收賄,只是賄賂金被正要返鄉養病的師爺收下帶走,陰錯陽差,造成無法挽救的事實。而絕不是什麼階級仇恨,隨便給對方戴上舊地主、舊官僚的帽子就革了別人的命(樣板戲專來這一套)。

在共產黨的統治下,粗糙地扣上帽子,就可以亂編材料,無限上綱。逼死人還要踏上一腳,連一絲翻身機會都不給。與中國文化的含蓄、溫和,處處講究厚道的作風,相差何等遙遠。在當前貪腐嚴重的惡劣環境下,還能做維權律師,比宋士杰可難上好多倍。共產黨那種「我是流氓我怕誰」的蠻橫,讓正常人有理說不清。

近代演宋士杰最被人稱為經典的,當數麒麟童(七齡童,周信芳七歲就上台演戲因而有此名),因為宋士杰是口齒伶俐的訟師,而麒麟童最注重念白,他強調「千斤念白四兩唱」,他的唸白飽滿有韻味,正好表現一位有人道關懷的維權律師形象。

麒麟童艱辛的演戲生涯中,一向秉持為人著想的心、幫助同行;他不願與黑道打交道(在解放前的環境裡是很難做到的),他憧憬正義,誤將共產黨的理想當作嚮往。因為認識不到共產黨說一套做一套的虛偽,在文革時他十一歲的孫女給紅衛兵虐待成瘋、妻子被活活打死,他還以為是人的錯,而不是共產黨的錯。共產黨後來開除他的黨籍,他還維護共產黨,認為張春橋沒資格開除他,拍桌子怒吼。立刻被安上嚴重違逆黨意的罪名,怎麼被鬥死的,至今含糊其辭,而他的唱片、影片卻還在幫共產黨賺錢。

浩然正氣永遠長存,共產黨的謊言必然「邪不勝正」,藉此文同時向高智晟等維權律師們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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