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序书摘

书摘:潜意识的力量

我要告诉你,自认不适合为人父的我,何以开始质疑自己对养儿育女所抱持的根深柢固的想法。如果我说我是在加勒比海开始重新思考这件事,想必你也不会感到意外,因为那是我转入新生物学的启蒙地。事实上,我的省思还是一次不幸的摩托车意外事件引发的。

第一次接触到人体工学

当时我正要去发表一个演讲,途中高速撞上了路边的护栏。我的摩托车整个翻覆过来,摩托车落地时,我的头部受到很大的撞击,幸好我戴着安全帽。我昏迷了半小时之久,一度我的学生和同事以为我死了。当我恢复意识时,我觉得仿佛全身的骨头都断了似的。

接下来的几天,我几乎无法行走,每次走动,我就像个哇哇叫版的钟楼怪人。每一步都在提醒我“速度杀人”这个惨痛的教训。一天下午,正当我蹒跚地步出教室时,一个学生建议我去看一位推拿师,也是他的室友兼同学。我在上一章提过我不仅从未求助过推拿师,我身处的对抗医学界也告诉我推拿师是江湖郎中,当敬而远之。不过当你承受着偌大痛苦,且置身于陌生的环境时,你会尝试一些你在顺遂时绝不会考虑的事。

在那位推拿师权充为“诊疗室”的宿舍里,我第一次接触到人体工学,也就是一般人所知的肌肉测试。推拿师要我伸出手臂,支撑他在我手臂上向下施加的压力。因为他没有用力,所以抗拒它一点都不成问题。

接下来他又要我伸出手臂,对抗他的压力,并要我在同时说:“我叫布鲁斯。”同样的,我轻而易举地做到了,不过这时我心里开始嘀咕,学术界同仁的警告果然不假──“真是鬼扯蛋!”随后,推拿师又要我伸出手臂,抗拒他的压力,不过这回要我同时认真地说:“我叫玛丽。”我无法相信我的手臂竟然啪嗒落下,尽管我用了力。“等等!”我说:“一定是我不够用力,再试一次!”于是我们又试了一次,这回我使出全身力气,但是当我再次说出“我叫玛丽”后,我的手臂就像石头般地坠落。这个学生,这时应该说是我的老师,向我解释当你意识里的信念与储藏在潜意识里的某个习得的“事实”抵触时,这种智识上的冲突就会以肌肉无力的方式表现出来。

另有一个力量操纵我的生命

我赫然发现,我在学术上运用自如的意识心智,居然在我表达出与潜意识心智储存的事实不一致的见解时,失去了掌控力。当我宣称我叫玛丽时,即便我的意识心智竭尽所能地撑住手臂,却仍被我的潜意识心智打得落花流水。

我这才惊觉到另外还有一个“心智”、一个力量,在操纵着我的生命。令我更震惊的是,这个隐藏的心智,一个我一无所知的心智(除了心理学的一些理论外),实际上比我的意识心智还要强大,一如佛洛依德所声称的。

总之,我第一次与推拿师的会面,改变了我的一生。我了解到推拿师可以利用人体工学治疗脊椎的弯曲问题,以开发身体的自愈力。在这位“江湖郎中”的桌上接受了一些简单的脊椎调整,我竟然能够悠然自得地走出宿舍,感觉焕然一新……没有使用任何药物。更重要的是,我开始认识了这位“幕后操盘手”──我的潜意识心智!

离开校园时,我的意识心智澎湃汹涌地思索着这个我过去一无所悉的潜意识心智──它超一等的力量意味着什么?沉思中,我想到我对量子物理的了解,它告诉我思想比物质分子更容易驱动行为。我的潜意识“知道”我不叫玛丽,所以即使我坚称自己叫玛丽,它还是赢了。我的潜意识还知道什么?它又是怎么知道的?

为了更了解我在那位推拿师的诊疗室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首先参考了比较神经解剖学。它揭示:在进化树状图中,越低等的生物,神经系统就越不发达,也就越依赖预设行为(先天),譬如飞蛾扑向亮光,又如海龟返回特定岛屿,于恰当的时刻在海边产卵,还有燕子在特定的一天回到 Capistrano(译注:加州南方的一个城镇,每年3月19日会有一大群燕子回到这里)。可是就我们所知,它们全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那些行为是与生俱来的;它们是生物体里的基因程设好的,所以我们将之归类为“本能”。

摘自《信念的力量》张老师文化 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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