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霜颖:山东济南张兴武教授被非法庭审纪实(中)

张霜颖(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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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4月8日讯】三

3月31日清晨,市中区法院门口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警察多得像蜂窝一样。我的一个小表妹在电话里对我说:“我还担心找不到呢,结果一下公车,看见乌压压一大片警察,就知道是法院了。”同去的一个老太太说:“不是公审吗?怎么警察多得像蚂蚁泛蛋一样啊?”大家听后都会心的一笑,觉得老太太说得挺形象的。蚂蚁感到危险时,就会搬着它们的卵逃跑,别看蚂蚁小,集中起来那可是黑压压的一片,看起来还真挺壮观。不过那天,那群蚂蚁可不是搬家,而是撼树来了。它们也知道法轮功这棵参天的大树不是那么好撼,所以就倾巢出动了。

小姨子杰早就想好要参加旁听的,所以才早早地就赶到了法院,可是那些警察不问青红皂白根本不让她进去。“好,你们不让我进去,那我就在这儿讲讲真相吧!”想到这儿,小姨和气的对围观的人群说:“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呢?我们是张兴武的亲属啊!炼法轮功是没有罪的,我们做人的原则就是真、善、忍,不会做任何伤害别人的事情,我姐夫被抓是冤枉的。小伙子们,你们可别反对法轮功啊,法轮功是正法,是救人的,你看我这个孩子。”说着她拉过站在自己身旁的女儿宇新,说,“前些年她得了癌症,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小姨的眼眶慢慢地濡湿了,“医院当时判了死刑,我那时就想,如果女儿走了,我也就跟她去了。多亏有这救命的法轮功啊!我女儿炼了功就好了,你说我们能不炼吗?如果不炼,我们早就家破人亡了。”宇新也笑着说,“是这样的,我妈说得对。”

围观的人群中,有人在装作不经意的仔细听,也有人在暗暗的投来狠毒的目光,还有的人偷偷拿出录像机来给他们娘俩录像。其实大家耳清目明,围观的人中十个有八个是便衣警察,而且在距离小姨不到三十步远的地方,法院的院子里面停了一辆大车,玻璃上贴了黑色太阳膜,车里面隐隐约约能看到晃动的人影,仔细分辨一下就可以看出,那些人影是拿着警棍和盾牌的防暴警察。看样子,昨天看守所的警察故意传给刘律师的话还真是不假。小姨清楚的知道,警察要是给你录像,那就是为了抓你在准备证据,她已经有过一次录像后被非法劫持的经历了。但是她没有太在意,在她的心里,一个弱女子在国家机关门前讲几句公理,而且都是自己的亲身经历,有什么过分呢!况且,有那么多的警察和便衣,还有伺机而动的防暴警察,一个手无寸铁的老百姓说两句话,就那么可怕吗?

这时父母的好朋友田老太太来了,听小姨说到大法,她有些激动,“大法就是好,我们是修真、善、忍的,真、善、忍没有错。你们说是真、善、忍好,还是假、恶、暴好?”没有一个人敢答话,也许是在心里掂量这句话的份量吧,有几个便衣躲在人群后面时不时地露出狞笑。田老太太继续说,“我今年八十岁了,半个月前一辆警车把我撞倒,那是想害死我的人有意制造的车祸。”说着,她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那几个躲在后面的便衣,那便衣立刻慌乱的低下头来。“我被轧断了七根肋骨,头上还有一个大口子,但是我只昏迷了一个小时,四天就能下地,不到半个月就完全康复了,我现在身体比原来还好,如果我不修炼大法能行吗?”她顿了顿,继续说下去,“所以我说,你们不要做坏事,有报应的。我都八十岁了,说这个干什么?不就是想救你们吗?你们拿那点工资换来那么大的业力,不值得啊。”

就在田老太太说话的空,大家都没有注意到,路边开过来一辆上面印着“法院”两个大字的面包车,车刚刚停稳,六七个警察分开众人,围成一圈,不由分说,把小姨子杰和田老太太两个人围在中间,几个大汉一拥而上,抓住她们两个就往车上架。两个人拚命挣扎,一边挣扎一边喊,“警察抓好人了!我们没有罪,凭什么抓我们?”

宇新看到妈妈被抓,也拚命的抓住妈妈的手臂往下拽,嘴里喊着:“你们不能这样对待我妈妈,你们这些堂堂七尺男儿,怎么能这样对待无辜的老弱妇孺?”但是她哪里是那些武功高强的警察的对手!确实,六七个健壮如熊的警察对付三个妇孺,那简直是力量悬殊,得心应手啊。这些国家豢养的警察,日日搏击训练原来就是在此刻发挥作用的嘛?很快,小姨和田尚珍就被推到了车上,车门关上的瞬间,车就开走了。不远处法院门口的台阶上,有一个指挥官模样的人,正在审视那些便衣录来的录像。他指点着录像上的人群,看样子只要他点一下头,这个人就铁定被抓。“把那个小姑娘也塞进去吧?!”有一个生得十分狰狞的警察向高官请示说,但那高官没有点头,宇新那天没有被抓。

两个老太太被绑架了,人群中有霎那间的静寂。这时,一个小伙子走到宇新的面前,不明就里地问:“怎么回事啊?!发生了什么事?”宇新正想给他讲妈妈被抓的事,就看到一群便衣的目光向他们转过来。宇新顾不得别的了,只对那小伙子说,“你快走吧,他们注意到你了!”

但那小伙子没有走,很快就被一群便衣围住了,“把你的身份证拿出来!”两个便衣围了上来,冲着小伙子阴冷的说。小伙子平静的出示了自己的身份证,便衣转头奔向了台阶上的高官。转眼功夫,几个警察便向他包围过来,绑架了他。小伙子顽强地抵抗着,争辩着,质问他们有什么理由乱抓人,但他终究不是那人数众多又惯用这种伎俩的警察的对手。那小伙子也被抓走了。目睹了无端丑恶的表演,原本窃窃私语的人群变得鸦雀无声,也许这就是作为一个处处喊着为人民服务的执法部门想要的效果吧!果真,恐惧的顺民才是最好管理的人群。后来得知,那天在外面的街道上,“英勇无比”的便衣还绑架了另外一名女同修。

那天的天气也是一派肃杀,好像所有的阴寒败物都聚集到法院来了。小姨被抓走后,宇新觉得进去旁听的可能性已经没有了,就转回到了母亲家。她向母亲叙述了小姨被抓走的过程,也说了法院门前那草木皆兵的“大场面”。大家都痛恨警察的凶恶、没有人性,但是大家也都知道,这些年来,中共的警察迫害好人,警察与执法者再也不能划等号了。一个独裁治下的末世里,被囚禁是否表明是另一种人性的荣耀呢!

到了2009年3月30日,家人和热心帮忙的朋友们都觉得总算可以松一口气了,半年的辛苦奔走,不知经受了多少恐吓、冷待与白眼,总算是快开庭了,虽然不会期盼中共法庭会有什么公正,只是觉得,作为一个中国老百姓总算有个地方可以说句话了。审判的决定权在独裁者手里,中国人有几个相信中共治下会有天方夜谭似的公正?能喊一声冤也就不错了。苏律师笑说,“可怜的中国人,人家外国人还可以告总统呢,中国人连说句话也会有这么多的顾虑!”他安慰母亲说,“情况会越来越好的。”

母亲对他谈起自己被抓走后,派出所抄家的事。穿了警服的警察在家里随便拿东西,那行径和抢劫没有两样,拿了什么也没有清单,母亲去问一下情况竟然又被抓起来,私人财务就这样被“人民警察”名正言顺地抢走了。现在抄家都是背着人的,清单不给,拿走什么东西也不知道。有的东西,他们觉得可以作为他们判刑的证据,清单上有,有的东西,他们觉得可能没有作为证据的价值,清单上就没有了,就比如嫂子刚刚给母亲买的新手机,在清单上就找不到。“找他们要啊!”苏律师听到作为执法人员公然做出这种违反法律的事,严肃地说。“怎么没要过,和他们就没有办法讲理。中国有什么法律,不要还抓你呢,要就把你往监狱一塞,没有自由了,看你还怎么去要?”母亲简单说了自己的经历,“1999年抄家的清单到现在也还没有给呢!抢走的东西是什么都忘记了。”苏律师点头说,“这个问题一定要在法庭上说出来的。”

在座的一个朋友气愤的说,“现在遇上共产党抄家,还不如遇上土匪呢,要是土匪,你给了他东西可能就完事了。可是610不行,他拿了你的东西还要把你判重刑,而且根本不需要什么理由……”我觉得确实是这样,看看法轮功学员在大陆的遭遇就知道了。我的父亲也是一样,他一天到晚只知道研究他的电脑,可是在08年7月16日一大群公安闯进我家,强行把他劫走了,关到今天都快一年了,什么说法都没有,只说是“破坏法律实施”这样一个模糊荒唐的罪名。市中区610的大队长韩延青曾对前去质询的母亲说:“你老伴得重判啊……”母亲问他,“判多少?”韩故作深沉的说,“得十年啊!”

十年,母亲心里接受不了,难道就因为信仰不同就犯罪了吗,天性善良的老爸干什么了?中共为什么这么恨他?难道好人都得被关起来吗?于是刚刚恢复自由,从洗脑班回到家中的母亲就决定给父亲请律师。母亲曾说过,在中共的法庭上打官司,会得到公正吗?但是我们就是要说出自己的心里话,我们无罪,要求无罪释放!律师出庭做无罪辩护,作为一个法庭总要走走正常的程序吧,律师总可以为爸爸说一句话啊,那就是中国老百姓的一种莫大的安慰了。

可是在30号办理出庭手续时,法院的工作人员没有给苏律师出庭证,这使大家的心中都蒙上了一层阴影。法庭说明天再说,应该在出庭前就会给的吧,大家还是天真的这么想。公审允许亲友辩护是有明文规定的,苏律师以亲友身份进行辩护几乎遍及全国,还没有遇到不给出庭证的。然而不可思议的事情却在济南市市中区法院发生了。到了2009年3月31日,那个所谓的公开审判的日子里,当苏律师一行人到达法院时,看到一个面部表情冷酷严肃的女人站在院子正中,这女人乍一看并不特殊,可是仔细观察一下就会发现,院子里站的几十个形形色色的警察都有意无意地以她为中心,还不时地有官职不小的警察卑躬屈膝地陪着笑脸,站在她旁边给她汇报工作。原来,她,就是市中区法院院长谢雅洁。

在她的直接授意下,站在大门口的一二十个警察一拥而上,凶恶的挡住了正准备进入法院的苏律师,说什么也不准他进去。苏律师是懂法律的,当然知道警察的这种行为是违法的,就摆出法律条文来和警察说理,没想到,警察们却摆出一副无赖嘴脸,硬是把苏律师给推了出来。这样,律师和家人都被抓的抓,堵的堵,眼看开庭的时间到了,想到父亲在法庭上举目无亲,在孤独地经受了八个月的煎熬之后,又要孤独的面对一群想置他于死地的恶者,真是欲哭无泪啊。幸亏那天母亲被街道扣在家里,无法身临其境未尝不是一种安慰。请律师耗费了母亲大量的精力、时间和金钱,可是因为市中区法院院长谢雅洁的亲自部署堵截,律师能给老爸说句公道话的希望也泡汤了。

苏律师可能没有进不去审判厅的思想准备,他努力的同门口把大门堵得严严实实的警察们交涉,得到的回答是强硬的拒绝,怎么也不行。堂堂一个法院的全体司法工作人员竟然什么法律也不讲。而那个公然发号施令,带头破坏“法律实施”的人竟然是法院院长,今天审理父亲“破坏法律实施罪”的幕后总策划!这是多么可怕而又奇怪的事情啊!中国就是有这么多的怪事,一点良心和正义感都没有的人,当了法院的院长,而想要伸张正义的人却都被国家机器挡在了法院的大门口。苏律师倒是个很有涵养的人,说起话来总是慢条斯理,但是面对这样一群凶恶的守门人,他慢慢地占了下风。他们不光言语上侮辱苏律师,甚至动手把苏律师野蛮地推了出来。而那个一直严阵以待的谢院长看到苏律师一筹莫展的站在路边,脸上方才露出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微笑。

一会儿,同案杨素华的律师来了,一到法院,铺天盖地的警察可能使他瑟缩了。看到苏律师受到的待遇,前一天还一起交流辩护意见的他,根本不敢同苏律师搭话,在大门口主动停下了脚步。同行的还有杨素华的儿媳冯玲,她虽然不炼功,但是深知婆婆是个好人,是不会做什么违法的事的。在老人被无端关押了七个月后,她觉得婆婆实在是太冤枉了,所以她坚持要翟律师给婆婆做无罪辩护。因为翟律师答应了她的要求,她才支付了律师费。可是,当那个为钱而来的律师看到法院门口的情景时,心就已经打起鼓来,他小声对冯玲说:“可得注意点,现在不能乱说话了。”看到翟律师事事配合的态度,谢雅洁心里有数,很高兴的把他请进去了。

母亲用了半年的时间跑前跑后,请的律师被邪恶的谢院长给拖出去了。母亲被扣在家里,她只能不断地打电话问表妹,“法院的情况怎么样?”表妹只好告诉她说,“挺好,不过有些事还要交涉。”其实电话之后,警察就开始了残暴的大抓捕,我的小姨和其他几个人陆续的被警车带走了,这些违法的行为都是当着律师的面干的。与苏律师同来的刘律师看到这种情况,也知道法律在这里是多么的苍白,即使进去了,律师也只能做强权的奴隶,是连法庭的花瓶也当不上的,她毅然地同苏律师一道罢庭抗议,在一辆白色警车的监视跟踪下,两位律师回北京去了。拒绝律师进入法庭辩护,还有警车跟踪奉陪,这就是红潮治下的“和谐”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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