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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人传记精选:一代导演斯皮尔伯格(61)

由于剪辑工作使发行拖后了几个星期,因而打乱了哥伦比亚公司精心安排的促销计划,记者比尔•瓦伦在回忆中写道:

    我两次被邀请参加了在圣波那文都拉举行的盛大的新闻发布会……这

  的确是一个场面奢华的盛会。那里不仅有许许多多的食物,还有许多免费

  使用的录音机,你可以用它采访你见到的每一位客人……所有这些新闻工

  具包括录音机,都是为一个月前被取消了的新闻发布会准备的……许多电

  池都不能用了。

大多数看过试映的人们都喜欢这部影片,但黑尔谢费尔德却失望地告诉朋友们,它“没有《大白鲨》或《星球大战》好。”曾在《纽约人》杂志上就个人财产问题发表过文章的新闻记者威廉姆•弗莱纳根同意他的看法。10月31日星期一,他告诉记者:“依我之见,这部影片一定会遭到巨大失败。它在制造悬念、拍摄动人场面、启发智慧以及表现想像力方面都很欠缺。广大观众呼吁着《星球大战》这样的影片,华尔街的大人物们也认为它至少应该与《星球大战》达到同一水准。”

这些打击与伯格曼的丑闻一样令人投资者们心灰意冷。由于人们都在指望此片大获成功,哥伦比亚公司的股票曾一度从7美元涨至18美元,后又跌落到 15美元。到了星期二,抛售哥伦比亚公司股票的股民强烈要求交易所对该股票实施停盘。星期三,为了控制任这一灾难,《时代》杂志通过电影评论家弗朗克•里奇发表了一篇胡言乱语的文章,弗朗克•里奇骗人说他参加了《第三类接触》在达拉斯的试映场,他让一位售票员确信《第三类接触》是一部迪士尼关于野生动物的纪录片。当市场在等待11月15日《第三类接触》正式公映后的结果时,哥伦比亚公司的股票惨局暂停在15美元的价位上。

然而,在齐格菲尔德城第44街上,肿瘤研究院院内的试映却是盛况空前的,而且好评如潮。尽管那天纽约下了几个小时大雪,可人们仍在街区前排队观看了这部电影。它的市民情调、乡村风情、水晶吊灯般的宇宙飞船,甚至影片中那些招人喜欢的外星人,把最愤世嫉俗的观众都震住了。斯皮尔伯格的天才不仅表明他是一个电影诗人,而且表明他是一个能操纵电影院力的工程师和元帅。他是一个市场方面的军事指挥家,一个有着丰富知识的历史学家,他那无以伦比的天才正在一天天崭露出来。

但是也应该看到,如果说是《大白鲨》让斯皮尔伯格在这行里拥有了有实力的话,那么《第三类接触》则是他作为一名艺术家艺术水准下降的标志。另一种观点认为,它也是美国电影水准开始下降的标志。

由这部影片开始,斯皮尔伯格就像《第三类接触》的片名一样有了他自己的“接触”,他接触了摄影特技。这些特技把他引诱到遥远的银河系,仿佛他在那儿被施了换脑术。当他再回到地球上时,他已拥有了一种自信,他认为对于电影来说一切都是可能的。在他的影响下,好运便渐渐从好莱坞的影片中飞走了。库布里克曾同摄影师约翰•阿尔科特为拍《巴雷•林登》(又译《乱世儿女》)一起工作了几个月的时间,他们发明了一种用烛光再现18世纪画室基调的摄影方法。很快导演们都发现用光学原理变换影像来取得这种效果是狠容易的。特拉福特非常高兴地将这个偶然的发现用于著名影片《以昼为夜》之中。在这部影片中,饭店里的花瓶被一个道具所取代。

根据这个原理,在某种情况下或是在特殊情况下,比如一个明星死了,拍摄仍然可以继续下去。对好莱坞来说,运用这些特技解决这类问题仅仅是时间的问题。1984年,导演阿莱克斯•普罗依斯在拍摄电影《乌鸦》时遇到了与拍《以昼为夜》时类似的情况。

李小龙拍功夫片时,意外地被一支有故意的道具枪杀死,导演不得不找一个与他相像的人继续完成拍摄。李小龙的角色被一个新人所取代,影片放映时不仅没有人注意这个变化,而且它还获得了成功。迈克尔•克里奇顿早就感到用一个完全不相干的替代物,即用影像模拟与电脑动画来代替演员是完全可能的。早就对演员没有耐性并一直热衷于可以完全被操纵的动画的斯皮尔伯格,充当了把克里奇顿预言变成现实的急先锋。在他的努力下,所有好莱坞电影都在等待着动画时代的到来。斯皮尔伯格忠实的门徒罗伯特•札梅其斯在《谁陷害了免子罗杰》、《死亡属于她》和《阿甘正传》3部影片中,将电脑合成图像与人物动作巧妙地结合起来。

1979年,《纽约人》电视评论员迈克尔•J•阿伦成为第一批对这一倾向越来越不安的作者之一。他曾有过这样的提法——“视觉统治权”,也就是说视觉的感受越来越成为人们的一种偏爱,尤其是电视节目,由于它比语言叙述要生动得多,而且还能表达许多语言所难以表达的内容,以及某些不愿意用语言表达的含义和内容,它可以把那些最荒蛮的历史年代用贺卡与古典漫画的形式使之看上去生动迷人。用虚光拍古老的建筑、用特别形式装饰那些被旧的东西,可以使它们别有味道。(1982年,奥斯卡最佳服装奖授给了依据这种方法拍摄的影片《甘地》,这种做法简直是把斯皮尔伯格当成了牺牲品。)

斯皮尔伯格一直在好莱坞鼓励这种变革,但对他其他艺术也有很大兴趣,特别是对那些超级明星,像巴巴拉•斯特雷斯坦和安德鲁• 劳埃德•威伯,斯皮尔伯格在艺术方面与这些明星有很多相似之处。爵士乐评论家怀特内•巴尔雷特曾经给过斯特雷斯坦一个评价,他也同样把这个评价送给了斯皮尔伯格,“她唱的歌曲本身很普通,……它们都属于自然而然的曲调……斯特雷斯坦却能把每首歌曲处理得就像在山谷中滑行的感觉一样,起伏跌宕,舒展动听,仿佛是丝绸里包着一首舒情诗,洋溢着柔美的光泽。”

这种评价贬低了斯皮尔伯格的天才,它仿佛在说斯皮尔伯格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也没注意到别人正好也都这样看他。而斯皮尔伯格本人却好像对此默许了。要是换了马丁•斯考塞斯这种古板认真的人就不可能这样,这正是斯皮尔伯格敬佩斯考塞斯的地方。斯皮尔伯格也喜欢斯考塞斯的电影《愤怒的公牛》,斯皮尔伯格知道自己不敢拍这种片子,却相信自己肯定能拍好这种片子,因此他对这类片子一直很留意。有朝一日,假如他不小看自己的话,他一定要试一下。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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