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霜颖:山东济南张兴武教授被非法庭审纪实(下)

张霜颖(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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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4月10日讯】五

市中区法院可能觉得,如果开庭时一个家属也不让进,那就有点太丢人了,况且以后也容易给人落下口实,所以几个警察找到我弟弟,一定要他进去。弟弟为人正派,但有些过于老实,法院觉得只有他还是可以容忍的。就这样他们硬把一张白色的小方纸——旁听证塞到弟弟手里。弟弟生来不言不语,但是也本性善良,对法院这种不公正的做法很气愤,表示也要抗议这种不公正庭审,因为在我们的心里没有一个人承认法院的这种暗箱操作是公审,所以大家想用彻底不配合来表示抗议。但表妹宇新说:“你还是去听一听吧!姨夫在里边呢!他要是看见自己的儿子来了,可能心里会有些安慰,再说你也可以听听,好让大家也知道他们在里面都鼓捣些什么!”就这样,弟弟在几个警察的簇拥下进了法院大楼。他一进去,就发现自己被警察控制了,没想到法院这个大楼里面的警察居然比外面那个大院子里的警察还要多。他们让弟弟坐在走廊的塑料椅子上等待,周围被警察围住。弟弟想到窗子跟前看看楼下的妻子,却立马被一个警察按住了,他只好眼巴巴地坐了回去。

弟弟僵僵地在那椅子上坐了一会儿,看见杨素华的律师和冯玲也上来了,冯玲是杨素华的儿媳,她也是法院调中的唯一一个可以进入法庭的杨素华的家人。翟律师低低地在冯玲的耳边说着话,有几句弟弟隐隐约约听见了。“在这种情况下,一定要小心了,不能乱说话,要不然会吃亏的……”

九点整,庭审开始了,弟弟等人才被允许进入审判厅。父亲和杨素华做为今天被主审的两个人,旁听席上却只有弟弟和冯玲两个家人。本以为旁听席一定是空荡荡的,正相反,那个旁听席却早已坐满了人。两排旁听席是南北向的,只在南边后排有两个座位,又偏又隐蔽,那正是留给好不容易才进得门来的当事人家属冯玲和弟弟的。

大家坐定,那个带着一身肃杀之气、头上烫着山羊卷的谢雅洁院长走了进来,面上还洋溢着刚刚利用强权和暴力赶走苏、刘二律师的威风。她一边向前走,一边向坐在旁听席的好几个人点头致意,像熟人一样的打招呼。弟弟这时才明白,原来这是一场预谋。明示公开审判的公检法系统让应该坐在旁听席上的家人吃个大大的闭门羹,却事先布置,让自己的同类占据了所有的位置,这样即使拍了照片也不怕别人说三道四,这不是公开庭审嘛,看下面旁听席坐满了人!弟弟感到一阵痛心,也只是因为不幸生在中国,才能有机会看到这样一场独裁者自导自演的荒唐闹剧吧!

在座的人看谢院长和大家打招呼,也纷纷起身向她让座致谢,她在自家的法庭上挑了一个旁听席最中央的位置,坐下来镇场,像在法院门口一样充当指挥官。而坐在角落里的弟弟和冯玲却像是一家人中的局外人一样,好像无意间走错了家庭聚会的房间,。事后才听说,这些让法庭座无虚席的人都是济南各个法院的院长、副院长还有610负责人等。

庭长王利民和一伙协同者进入法庭,浑身上下散发着的不是法律的威严,却像是强权政治的残酷和对中国普通民众的蔑视,使每一个老百姓见了都会心中发冷。平民大众在中共的领导人眼里是什么呢?这里借用一个中共地方官员在公开场合叫嚣的一句话:人民算个屁!大家一定也对那句大屠杀前的冷血名言记忆犹新吧:杀二十万,保二十年江山稳定是可以的。

庭长王利民若无其事地解释着律师未到场的原因:“由于出了点事情,所以开庭晚了些,当事人的律师昨天四点之前没有及时向法院申报,所以没有到场。”但是在场的人谁不知道,之所以晚了是因为他们驱逐律师用去了时间,而律师昨天一下午都在法院为了手续的事情奔忙,是因为他们的刁难才没有拿到相关手续的。接着他宣布带当事人上庭,一伙健壮的警察簇拥在一起进了法庭,弟弟居然看不到被警察包围的瘦小的爸爸,也看不到父亲的手,弟弟心里很疼,他想起母亲的话。“我们是修真、善、忍的,我们无罪,为什么要加刑具?按照中共法律,没有反抗意向的也不能带刑具!”
苏律师和母亲的认知相同,他另一起案子的辩护开始时就曾经义正辞严的说,‘我的当事人无罪,要立即打开手铐,脱去囚服。’那些警察自知理亏,听从了他的意见。而今邪恶为了使他们这种无休无止的侮辱得逞,居然不敢让正义律师上庭了。天日昭昭!天日昭昭啊!邪恶如此下流,岂能长久,中国的好人啊,天一定会垂怜的!

公诉人开始对父亲进行一些例行的问话,大体的意思是你还炼不炼法轮功,是不是要放弃,这个选择的态度对此案的审理影响重大。父亲昂然的回答他,“我是炼法轮功的,决不会放弃,今后要更精进的修炼下去。法轮功不是邪教,中国宪法也没有把法轮功定为邪教。江泽民说法轮功是邪教是违法的。我修真善忍,做好人,做更好的人,没有任何暴力行为,更没有破坏你们的任何一条法律实施。是公安把我的家砸了,还把我抓起来,破坏了我的正常生活,有罪的是他们,他们才是最应该受到法律制裁的。”那个公诉人赶快打断了父亲,并禁止他在法庭上谈论法轮功,说那是上边的政策,不属于他们的审判范围。其实这种说法是多么的荒谬和可笑,如果江泽民不把法轮功定为X教,父亲会成为中共自划的“敌对势力”而被抓到那里吗?他们会害怕到连律师都不让上庭,使已经被关押了八个月、心力憔悴的老爸不得不为自己做无罪辩护吗?

在流氓法庭的强烈干预下,老爸放下了法轮大法是正法的议题。他朗朗的说,“法轮功是高德大法,他一定会光耀环宇,这是谁也挡不住的。不管世界多么浑浊,多么灰暗,将来的胜利一定属于善良的人,这不是什么力量可以逆转的,因为天象使然。只是因为在这场迫害过后,坏人将会被销毁,会有些不明真相的人跟着遭殃,我才向你们说,你们不要做坏事,不要荼毒中国的良心,不要毒害中国人的思想和精神,这都是为你们好,善恶有报是宇宙中根本的真理。”那些邪恶的公诉人等当然不敢听这样的话,他们并不说老爸不对,只是再次心虚地制止父亲的陈述。

老爸坦荡的微笑着,他说,“我的事情,无论是按照普世的原则还是中共自己制定的法律都是无罪的。可以说,你们无缘无故的把我抓到这里,除了我是炼法轮功的这个唯一的事实外,你们不能提供任何证据。我帮助别人修了机器了,家里放了一点你们认为有罪的书籍,这些就能说明我有罪吗?……”他滔滔不绝的演说下去,无论是事实上的,还是理论上,他的无罪申辩应该是极充分的。弟弟说,任何一个人听了父亲的辩护,心里都会知道老爸是无罪的。如果是民主国家,父亲当天就可以回家了。

父亲张兴武在邪恶的法庭上侃侃而谈,他从各个方面都能证实自己的无罪。他说:“按照宪法我当然是无罪的,那是因为中国的根本法律——宪法中并没有把法轮功定为X教,而一切法律、行政法规和地方性法规都不能同宪法相抵触,否则视为无效。就算是按照你们随意拼凑的任何所谓法律,我也是无罪的。因为我是深更半夜地在家里被你们撬门进去抓来的,我根本没有破坏你们所谓的什么法律实施。你们没有任何法律程序,没有任何犯罪证据,就无端闯入我家里抄家,以抄家抄到的80张光盘为依据要起诉我“破坏国家法律实施”?一方面80张光盘,无论是什么内容,都不够你们量刑的最底限,你们有什么理由起诉?另一方面,80张光盘中有一部分是工具盘,持有工具盘当然是无罪的,而剩下的那部分才是你们所谓的问题光盘。光盘是在我家里被抄的,但是你们并不能证明那光盘是我制做的。退一万步讲,浏览有关网站或者刻录光碟属于宪法赋予公民的知情权。你们不能够以法轮功是X教为名随意给公民罗织罪名。”“那光盘内容为什么是一样的呢?”公诉人问。“那些光盘虽然都是九评,但并不是同一版本,这说明了它们并不是同一个来源,也不是一人所制,这就是按着你们的论刑我也不能构成犯罪的明证。”

父亲在法庭为自己所作的无罪辩护有理有据,堂堂正正,公诉人或是支吾以对,或是哑口无言,因为他们真的找不出什么证据能够证明父亲的违法。在整个法庭上满满当当的济南司法机关的重要人物面前,父亲展现了一个法轮大法弟子的淡定平和以及过人胆识。几个小时的庭审,我们无法亲历,但是父亲当时在法庭那如数家珍的从容道来的风采是能够震撼人心的,那滔滔的论述中完全体现了他对助人的欣慰、对公安抓捕他的声讨和对自己无罪的坚信。“我是个没有多少自我的人,我的家人经常对我有意见,说我在为别人工作时,简直就是公众人物,我对帮人很着迷,我觉得谁有困难我都是应该帮的,只要是我能帮就行,这中间并不缺少干警察职业的。我觉得能够助人是我生命的价值,我为之乐不知疲。在帮人的过程中,我积累了一些物品,却没有想到这些物品有一天会被公安拿来作为我量刑的证据。如果说我有罪,我认为那完全是无稽之谈。”

父亲也没有想到,在审判中律师会被拒之门外,他刚进入法庭时,并没有想到律师会缺场。但当他知道能为自己辩护的只有自己的时候,他没有气馁,堂堂正正的接受了这个残酷艰难的挑战。他据理力争,置生死于度外,大法弟子的凛然正气使那些想置大法弟子于死地的邪恶语塞。他说:“我完全没有想到我的律师会被你们拒之门外,你们说他们办晚了手续,那是完全不能被人信服的。律师在四个月之前就同我接触了,说明他们是有备而来,怎么可能偏偏在万事具备之时迟到了呢?况且,律师在开庭的前一天还与我见过面,期间提到会见结束后要去法院办手续,会见结束并没有超过中午,律师怎么可能四点之前都没有赶到法院呢?所以你们的说法是不成立的。在这种情况下我仓促地为自己辩护,当然无法准备得太充分,但即使是这些不充分的理由也足以说明我是无罪的,不应该接受任何的刑事处分。当然,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掌握权力的你们是可以做到的,但是你们却无法永远欺骗世人!”那个公诉人有些语塞,在快休庭的时候,他们表示,“在你的辩护中,我们也不能证明你说的道理不对,那些得合议庭来认定了。但是你的态度很不好,需要加重处罚。”

母亲对我说,“你听见这些司法人员的理论了吗?他们无端的把你老爸抓起来,关了8个月,还要他有怎样好的态度呢?况且,哪国的法律会在并没有犯罪事实的情况下,单纯因态度而获罪呢?”荣幸啊,中国,真真虎狼之国!在这样的一个国家里,真修弟子真是不乏机遇,因为俗事之人,莫不为利欲昏昏!更有邪恶势力假借人皮,变着法地迫害大法弟子,这些人不知悔改,全然不怕给自己弄来多少罪业,他们可能觉得坏事做完了,一切就结束了。殊不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他们犯下的罪恶必将在无尽的痛苦中偿还,只不过他们因为利益的迷惑,顾不得去考虑那稍显长远的未来罢了。

“那么那些书是你制作的吗?”公诉人问老爸,“不是我做的”老爸回答。“那么是谁做的呢?”公诉人问。“这个问题我是拒绝回答的,难道保管一些书籍就能够判刑吗?”公诉人说,“我们是不能证明书是你做的,但这些也得合议庭说了算。那么你散发法轮功资料了吗?”公诉人问。“我是修佛的人,应该把福音告诉给更多的人,那是我的责任和义务,但是因为我的时间很紧,并没有做我该做的事,这使我很遗憾。但是,这可就使你们那个传播法轮功材料有罪的条文落空了。”老爸微笑了,“不管你们怎样说,我都是无罪的,你们无权关押我,不管用宪法,还是用你们的霸王条文来量刑。”那些协同审判的所谓公诉人没办法自圆其说,只能再次强调,审判结果得合议庭给,他们不能对其做出回答。

辩论束后,公诉人又一次问老爸是否还继续修炼法轮功。我以为这才是问到了实质,他们的迫害根本原因就是老爸修炼了法轮功,而且在当地是众所周知。那些所谓的证据,不过是迫害的幌子罢了。老爸的回答是掷地有声的,“我是大法弟子,我当然要修炼下去的,这个不会有什么改变。”父亲再一次向那些迫害者呼喊,“我奉劝你们不要再迫害法轮功,这不是为我自己,而是为了你们的安危,因为迫害修佛人的罪是很大的,你们不要自己将来追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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