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色渔樵：华莱士之死 那一刻我们见证了自由
【大纪元12月26日讯】苏格兰民族英雄威廉‧华莱士（William Wallace）就要被处死了。那时英格兰统治者实施的死刑十分残酷，刽子手当众挥动利斧，然后是血肉飞溅，身首异处……电影《勇敢的心》中，我们看到这样的镜头：临刑前一刻，在单人死囚里，华莱士显出一丝恐惧，他孤独地祈祷上苍：“上帝呀，给我力量吧。”
这是真实人性的流露。都是血肉之躯，谁不恐惧死亡，何况是这样残酷的死法？唯有真正的英雄能深藏恐惧，为了理想而慷慨赴死。
资深电影人梅尔‧吉布森导演和出演主角的《勇敢的心》（Brave heart），是一部展示十四世纪苏格兰人民为了民族独立，反抗英国殖民统治的气势恢宏的史诗片。这种题材的电影容易流于枯燥乏味，但是梅尔‧吉布森以其独特的艺术风格，成功塑造了一个血肉丰满、侠骨柔情的民族英雄。他的努力使这部影片一举获得多项奥斯卡大奖，具有颇高的艺术欣赏价值。
父亲被英军杀死多年后，华莱士返回故乡，他与美丽的邻家女梅伦在月下林间秘密结婚，过着平静的生活。在景色迷人的苏格兰高原上，两个年轻人骑在一匹马上漫步。此时的背景音乐是由风笛等苏格兰民族乐器演奏的乐曲，温柔、凄美而苍凉。
然而好景不长，一天英军忽然冲进他们的家园，抓走并杀死了誓不低头的梅伦。华莱士率领苏格兰人奋起反抗，向敌人复仇。斗争的过程艰苦卓绝，华莱士的智勇双全赢得人们的敬重，就连英格兰国王爱德华派来谈判的王妃伊莎贝尔（苏菲‧玛索饰）也为他大无畏的男子汉气概所倾倒，愿意暗中帮他，甚至对他萌生了爱情，她说：“我欣赏你眸子里的豪气。”
“每个人都会死去,但不是每个人都曾经真正活过。”（ Every man dies, not every man really lives.）华莱士这番话，体现了一个英雄的人生观。他面对的英军不仅强大，而且惯用阴谋手段，作为同盟军的苏格兰贵族又自私软弱。华莱士身先士卒英勇奋战，终因寡不敌众，受伤后被英军抓住。病入膏肓的英王爱德华为了杀一儆百，决定当众处死华莱士。他还希望听到华莱士在临死前开口求饶。
死刑的场景一般都很血腥恐怖，梅尔‧吉布森在拍摄《勇敢的心》时的处理则技高一筹。囚车载着双手被缚的华莱士来到刑场，围观的男女老少一阵骚乱。两个壮汉将华莱士架上断头台，监刑官向他展示一件件寒光闪闪的刀斧。
华莱士表情平静。民族独立、人民自由是他的信念。现在，为自由献身的时刻到了。他的眼神忽然专注地凝视着台下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她脸蛋有点脏，头发散乱。自己的死，不正是为了让这些孩子过上幸福的生活吗？他曾经对战友讲过这样的话：“如果战斗，你们可能会死。如果逃跑，至少还能……多活一会儿。年复一年，直到寿终正寝，你们愿不愿意？用这么多苟活的日子，去换一个机会，就一个机会。回到这里，告诉我们的敌人，他们也许能夺走我们的生命，但他们永远夺不走我们的自由（They may take our lives, but they’ll never take our freedom）！”
监刑官厉声喝道：“只要你承认背叛国王，求他开恩，就可以绕你不死。”华莱士不为所动。一声令下，一根粗绳套上他的脖颈，将他吊起升上半空，他几乎窒息，却一语不发。稍后，绳索松开，他重重地摔在地上。紧接着，行刑者又将他双手双脚分别捆在两端，朝不同方向拉拽，我们几乎能听到骨骼断裂的声音。断头台四周的观众表情各异，由最初的看热闹心态转为恐惧和怜悯，不断为他乞求：“开恩，开恩！”
镜头一转：英王爱德华气息奄奄了，他躺在床上，眼巴巴地等待着华莱士的求饶。王妃伊莎贝尔在他耳边请求他饶华莱士不死，国王恶狠狠地予以拒绝。王妃知道无望了，她含泪一字一句地告诉垂死的国王：“我肚子里怀着他的骨肉，这孩子将成为未来的国王。”
镜头回到这一边。华莱士身体痉挛，脖颈、脸上被折磨得伤痕累累，他依然咬紧牙关。监刑官无奈，指挥壮汉将他四肢捆绑在断头台行刑架上。他们用弯刀割开他的衣服、他的胸腹……围观的人群发出惊恐的叫声，就连人群中他的战友也在暗自求他别再坚持了。
果然，华莱士嘴唇抽搐着，似乎要发声。监刑官欣喜莫名，命令手下停止，希图听到他的求饶。镜头是个特写：华莱士喉结滚动着，嘴唇颤抖着，拼尽最后的气力，他大声喊道：“freedom（自由）！”这喊声气吞苍穹，强烈震撼着我们的灵魂。天哪，人类能发出的最强音，莫过于此。
在这豪迈的喊声中，垂死的英王爱德华咽下最后一口气。监刑官彻底失望了，他暗自摇头，对刽子手示意动手。接下来是一组独具匠心的慢镜头：寒光闪闪的利斧在空中缓缓划出弧线，雄浑激昂交织着温柔华美的背景音乐响起，华莱士由面对苍天而转向凝视围观的人群，一个熟悉的身影蓦然掠过人群，轻盈地走过，他分明看到了妻子梅伦的笑脸……利斧落下，华莱士手里紧攥的手绢轻轻飘飞，那是妻子的爱情信物。
好像是惠特曼的诗句：“在有男人和女人的地方，英雄们总在追逐着自由。”
是的，自由。在华莱士宁死不屈的喊声中，我们见证了自由。他的喊声鼓舞着更多的人为自由而战。
从来就没有强权者恩赐的自由，只有付出牺牲才能争取自由。在不同的年代、不同的国度，自由的敌人可能有一千个，而自由只有一个：华莱士的自由与你我的自由都是一样的。有人试图禁锢它、剥夺它、贬损它、嘲弄它、异化它，可是谁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自由在我们心底。
──转自《作者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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