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霜颖:我的父亲和母亲(24)

六天六夜不合眼 天下无贼俱我友
张霜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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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启:“我的父亲和母亲”文章中所写都是真人真事,由于大陆现在法轮功仍旧遭到残酷的迫害,为了保护文章中涉及到的人物和其家庭,文中人物的名字,要么改了姓,要么改了名,除此之外,全部都是真实的。父亲母亲的遭遇只是大背景下的小场景,时至今天,仍旧有无数的法轮功学员因为坚持修炼陆陆续续被非法判处长达十年多的重刑。父亲被济南610监禁至今已经半年,我们无法知道他的任何消息,也没有办法见到他。虽然如此,看到如此多的善心人士的鼓励,我觉得你们的支持给了我力量。只要像父亲一样的法轮功学员一天没有被全部释放, 我就要大声疾呼:停止迫害法轮功,立即释放所有被非法关押的法轮功学员!

二十三、六天六夜不合眼 天下无贼俱我友

  我的父亲张兴武经过了三个月的看守所煎熬,才被押到济南劳教所,当时那里有一个已经被“转化”的法轮功学员,曾经是老爸很亲近的朋友,他大包大揽地向警察保证说:“张教授是我的‘朋友’,我保证我可以很容易地‘转化’他,就把他交给我吧。”这样济南看守所就把大受折磨但是仍不转化的父亲交给了他来包夹。

  那个包夹人的想法也是很有些根据的,因为父亲平时颇有些傻气,对别人支的什么招儿是很容易相信的,有时就是损招儿他往往也深信不疑,他真的相信天下无贼啊。家人要是说他上当了,他总是固执地说,是你用坏心想人家,那人是我的老伙计,是绝不会对不起我的。对那位“朋友”,父亲一直是信任有加的。其实父亲自己在金钱利益上吃过他的亏而不自觉罢了。

  这样父亲在初到劳教所的日子里是受到了良好的待遇的。父亲在济南当地广交朋友,很有些知名度,当地的610组织就打起了如意算盘,希望能够尽快转化他从而可以利用父亲。那个朋友为他准备了“转化”套餐,在对父亲的包夹中,他就一套一套地拿了出来。可是出乎他的意料,父亲头一次不买他的帐,对他的绝妙说词进行了无情的反击,丝毫不讲情面,还一再劝他悬崖勒马。一日日的交锋,那位包夹人显然招架不住了,最后对自己的选择怀疑起来,同警察说话也开始意马心猿,言不由衷了。这使那些恶警大为恼火,立刻换人,把父亲投入到他们另一轮疯狂迫害的罪恶中。那个朋友后来见到父亲就说,“张兴武,我错了,我是再也不做‘转化’工作了。”后来那人真的再也不充当邪恶的帮凶了。

  我的父亲即然不能接受“朋友的劝告”,当然只得接受恶警安排的文攻武卫的“转化”程序了。什么是文攻?就是对你实行无孔不入的精神折磨;那武卫呢,当然就是毒打了。在第一阶段中,做为一个六十多岁老人的父亲受到了残酷无情的迫害,父亲有二个六天六夜被不允许睡觉,如果不是师父的加持,哪个常人能保住性命!父亲说,每个班有十几二十几个犹大和刑事犯对付他一个人,六个小时一班,一天四班,都是不同的人。这些人要保证精力充沛对付他一个,可以使用各种手段逼迫他转化,绝对不可以闭一下眼睛。那些警察在录像中盯着他看,当他们看到毫无倦容的父亲身边睡倒了一大批吃饱睡足的包夹人员时,不禁大为恼火。六天六夜过去了,父亲毫无睡意,依旧滔滔不绝的在和他们交锋。父亲在学校里教授物理和计算机课程,练就了一副大嗓门,父亲说那时候自己真是越讲越有理,滔滔不绝,一点也不累。六天过去了,父亲没倒下。刘长山劳教所的所长知道了以后,压根不相信,专程来看了他,命令警察再持续一轮。几个小时后,同样的折磨就又开始了,又一个六天六夜过去了,父亲依旧神清气爽,包夹队伍累得不得了,叫苦连天。刘长山劳教所的所长终于口服心服。他们是不能理解一个真修的人是会出现这样的奇迹的。警察设计的这种可怕的文攻,就在父亲的谈笑风生中宣告破产了。

  这样他们不得不拿出另一套撒手镧—-武卫了,他们强迫他蹲在地上;又强迫他蹲马步等其他各种体罚,但父亲都严辞拒绝了,一点不配合,他心里清楚的知道自己没有错,是无论如何不会转化的。警察也很快就发现他们对父亲是拖不动也打不成的,他们的任何行动都无法奏效。同时他们还发现他们对父亲的伤害几乎都毫无例外地给自己带来损害,那些有打他的想法和打过他的人几乎脚都烂得不能行走了,包夹他的人因为这样那样的身体不适躺倒了一片。最后,谁也不想动他了,用他们的话说,就是不想再遭报了。这样父亲的环境又有了好转。三年后母亲先从劳教所回家了,去刘长山劳教所去看父亲,竟然看到那些包夹他的人,都成了帮他跑腿的人了。

  父亲回家后,我在给父亲打电话时,问他说,老爸,看不出来,你怎么是有功能的人呢,真人不露相啊,而他总是说,什么功能啊,不过是偶然罢了。他就是这么想的,父亲思想很单纯,认准的事情不会打丝毫折扣,他学了法轮功,师父教导的一切就深信不疑,所以大法的高深法理与功能就在他身上自然而然地展现了出来。

  父亲的故事太多了,和他接触过的,和他一起坐过牢的,都能够绘声绘色的讲些父亲的轶事,然而大多数我却不知道。父亲从来不对我说这些,他认为都是些无所谓的小事。偶尔他想使用父亲的职权“教导”我时(父亲从来不是严父,在过去经常被我们小辈“教导”),才会讲一下自己是怎么做的。对于父亲母亲来讲,环境的变化都是次要的,在哪里,自己首先都是一个法轮大法弟子,在哪里都要平和乐观的做到“真善忍”

  无法转化他,济南刘长山劳教所是不甘心的,就把他送到“转化”最得力的王村劳教所。王村劳教所是山东最黑暗残酷的“黑窝”,那儿有个“整万人”,真是手黑心狠得惊人,他是一个真正的魔,然而父亲在那里历经数月,还是从那魔窟中闯出来,使得在2001年的迫害高潮中,对他转化的恶念变成了泡影。父亲的经历进一步向人们展示,魔性不可能战胜佛性,恶人迫害大法那是天理不容的。

  父亲的善良有时候在我眼里颇难理解。2001年,他带着满腔的慈悲走进劳教所。记得那时弟弟经常来向我诉苦,说是给父亲送去多少东西最终也不会到他自己手里。父亲一直不转化,在劳教所属于严管,经常一个月一次的家属见面不被允许,所以几个月才能够见一次面也是常事。由于对父亲性格的了解,我每次都很啰嗦的对弟弟讲,如果能够见面就要多带东西,一定要多带,能想到的都带上,带少了,父亲分给别人都不够。所以每次,弟弟都是尽自己的最大努力,大包小包的什么都带,几乎把计程车塞满。但是,每次我问弟弟,都是一样的结果。弟弟说,父亲根本不在意,送多少东西想得都是给别人。有一次,弟弟送去了四个上好的大西瓜,老爸竟然一口没有尝到,弟弟带去一袋牛奶,打开给父亲,他也要装到杯子里带回监室。弟弟终于有一次告诉我说:不辱使命!原来弟弟带去了荔枝,因为在北方,荔枝价格昂贵,弟弟不舍得父亲都给了别人,就在父亲的强烈抗议下剥了3个,没有皮了,带不回去,父亲只好吃掉了。那时,我和弟弟每次都有点和老爸斗智斗勇的样子,觉得这老爸真是傻得不可救药了。

  他在劳教所被人家“骗”也是常有的事,其实也不能说是骗,因为他是很甘心的!有好多人向他借钱,说等到出去就还他,但父亲出来后,没有一个来找他还钱的。还有一个刑事犯出来后,找到我弟弟,说父亲告诉他如果生活困难,就去找弟弟借钱,弟弟只好借给他800元。父亲回家后,还深表同情地说,如果不是生活真有困难,谁会为这么点钱受到难为呢。

  那时我们怎么都觉得父亲傻,我们家经过几年的迫害,父亲母亲的工资停发少发,父亲老是这么做实在是有点不可思议。但是随着对法轮大法的理解,才明白,那是父亲的一种慈悲,他想的就是能让每一个人都能够有机会认识法轮功,哪里会想到自己的利益是不是吃亏呢!

背景

父亲张兴武

67岁,山东济南教育学院物理教授

母亲刘品杰

67岁,济南半导体研究所退休员工,两人于1995年开始修炼法轮功后,身心受益,严格按照“真善忍”要求自己。1999年7月以后,两人被降职降薪,数次拘留及抄家。2000年离家出走,四处流浪。2001年1月1日以“宣传法轮功”为罪名双双被判处3年劳教,在劳教所中被迫劳动每天至少17个小时。期间,因为不肯写“决裂法轮功”的保证书,张兴武被连续2个6天6夜不许睡觉连番洗脑,刘品杰被两次加刑。2003年底出狱后仍然受到严重的监视盯梢,不准外游,不准办护照。

2008年7月16日晚上10点,济南市公安局及其下属单位魏家庄派出所20多名员警在专业开锁人员的协助下,没有任何理由破门而入,抄家抢掠,抄走大量私人物品,电脑,印表机各种机器及大量现金,银行卡,工资卡,同时绑架了张兴武、刘品杰。张兴武第二天送往济南看守所,济南市中区公安分局通知已经内定判刑XX年,此外任何消息无法得知。

张兴武被关押看守所:山东看守所:531-85081900
531-82780056531-82795754531-85088354
实施绑架派出所:济南市市中区魏家庄派出所派出所:0531-8615759:所长钟伟
电话:13361012598
办案单位:济南市公安局市中区分局610办公室:韩某
0531-850845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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