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梅荪:端午恰逢反右纪念日

——右派老人们的维权呼声

俞梅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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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6月12日讯】6月8日是端午节,回首历史上的今天,51年前人民日报发表社论《这是为什么?》,拉开了反右派运动的序幕,致使55万人被划为反党反社会主义的右派分子,劫难一生。在2007年反右派运动50周年的聚会上,一些右派老人建议设立“右友节”,日期拟定每年6月8日。

一,端午节的几种纪念

端午节始于春秋战国,其由来与传说很多,主要有以下几种:

端午为上古的“夏至”节,颛顼及殷商古历中尝黍之日的新年。夏至,疾病开始流行,故要驱毒避邪。传说农历五月是毒月,五日是恶日。《吕氏春秋》中《仲夏记》一章规定,人们在五月要禁欲、斋戒。在江淮地区,端午节家家悬钟馗像,用以镇宅驱邪。夏季江河水涨,人们寄望于操纵水的龙保佑,祈祷一年风调雨顺,这一天又为华夏祭龙日。

纪念屈原。屈原是春秋时期楚怀王的大臣,倡导举贤授能,富国强兵,力主联齐抗秦,忧国忧民,却遭馋去职流放,于五月初五投汨罗江;死后为蛟龙所困,世人哀之,每于此日投粽子于水中,以驱蛟龙。唐代文秀诗云:“节分端午自谁言,万古传闻为屈原;堪笑楚江空渺渺,不能洗得直臣冤。”另有张耒的《和端午》:“竞渡深悲千载冤,忠魂一去讵能还;国亡身殒今何有,只留离骚在世间。”

纪念伍子胥。伍子胥,春秋时楚国人,因遭陷害,其父、兄被楚平王所杀,被迫出逃吴国,辅佐吴王修法制以任贤能,奖农商以实仓廪,治城郭以设守备(始建苏州城);举荐孙武为将,整军经武,使吴成为强国;帅吴兵攻破楚都,楚昭王逃跑,掘楚平王墓鞭尸三百,终报杀父兄之仇。吴、越之战,吴王夫差欲允越王勾践求和,子胥力谏乘势灭越;夫差不纳,听信谗言,赐其死。子胥说:“我死后,挖我眼悬挂在城门上,以看日后越军入城灭吴。”便自刎。夫差闻言大怒,令将其尸于五月初五投入大江,江浙的人们端午节纪念子胥。

纪念曹娥。东汉孝女曹娥救父投江,其父溺于江中,数日不见尸体,曹娥昼夜沿江号哭半月,五月初五投江,五天后终于抱出父尸,传为神话。

纪念秋瑾。秋瑾擅长诗词歌赋,28岁时参加革命,在策划起义时为清兵所捕,至死不屈,于光绪三十三年六月在绍兴英勇就义。后人敬仰,定端午节为纪念日。

千百年来,端午节多为纪念在凶险之日殉难的志士仁人,屈原的汨罗江、子胥被沉的太湖畔苏州胥口镇、秋瑾在杭州西湖畔的墓,我都曾去瞻仰过。

反右派运动至今尚未平反昭雪,近百万冤魂尚未瞑目,6月8日设立“右友节”或“反右派纪念日”告慰英灵们,合情合理,在51周年之日与端午节重合,莫非天意?

二,愤怒谴责人民日报“6,8”社论

1957年的反右派运动是从人民日报6月8日社论开始的,在其发表50周年的2007年5月12日,18位反右派运动幸存者聚集,愤怒谴责这个反人道、反文明、反事实的《社论》,要求中共彻底推翻反右冤案,道歉并赔偿损失。

1957年4月,中共中央和毛泽东发出“整顿主观主义、官僚主义和宗派主义”的号召,组织社会各界人士参与,得到广泛响应,举国上下顿时形成生动活泼的民主政治局面。

6月8日,人民日报社论《这是为什么?》内容是卢郁文(民革中央委员、国务院秘书长助理)在整风建言提出:应加强共产党的领导,不应学资产阶级民主。为此,他收到匿名恐吓信,被骂为无耻之徒,为虎作伥,如不回头,人民不会饶恕他。《社论》指出,有些人借口帮助整风,向共产党和工人阶级的领导权挑战,公然叫嚣要共产党下台,要打翻社会主义事业。必须进行“反右派斗争”,保卫社会主义和共产党的绝对领导。(注:据上海作家叶永烈近年考证,卢郁文曾要求加入中共,被告知留在党外更能发挥作用。)

从此,反右派斗争的严打行动在全国迅猛展开,揪出右派反党集团、地方民族主义集团20多个,全国55万人被划为右派分子,30多万人被划为反社会主义分子,被送往劳改农场,被送往农村、工厂监督劳动,被判刑入狱,受难者达百万人,其中大部分是知识份子;或含冤自杀,或被折磨致死,或被以反革命罪枪杀;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株连亲友逾千万人。

与会者指出:若真有这封匿名信,人民日报为何不公布其原件?公安机关为何不抓出元凶?即使真有此信,又怎能抹煞当时生动活泼的民主局面?怎能改变共产党治理官僚主义、主观主义、教条主义的决心?又怎能成为打击近百万精英的借口?这分明是造谣惑众,混淆是非,贼喊捉贼……

刘衡在书面发言写道:我没想到,1957年6月8日以后,党妈妈竟成狼外婆,吃掉了自己的儿女。我在劳动改造的22年里,痴痴地等,给党妈妈写了数不清的思想汇报;我更没想到,55万右派分子的深重苦难,在“改正”的皇恩浩荡欢呼声中,竟轻描淡写地过去了。“向前看”竟成“抹煞过去”。这要比我们付出的惨痛代价更为可悲!如果连对百万人造成严重伤害的错误与罪行都不肯承认、道歉与补偿,对历史造成的社会极为不和谐的事实都要否认,怎么可能化解日益沸腾的民怨,怎么带领全国人民去构建现在和未来的和谐社会呢?(刘衡,87岁,人民日报社资深记者,1939年加入中共,后在延安从事新闻工作;1957年被打成右派分子,因不服而一直被专政,还要挨打;1983年当选为全国妇联第五届执行委员,被授予“国家级有突出贡献专家”称号。)

劫后余生的与会者们强烈要求:人民日报社必须公布历史真相,承担法律责任,对《社论》造成危害社会的严重后果,向全国人民道歉,向55万反右派运动的受难者谢罪!否则,将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这场政治运动是由毛泽东亲自发动和领导,以大鸣大放“引蛇出洞”的“阳谋”排斥异己,打击迫害敢说真话的人,以期达到毛思想的绝对权威和专制独裁。直至毛泽东去世后的1978年,广大右派分子虽被“改正”,却留下“反右派运动没有错,只是扩大化”的结论。30年后,中共仍未推翻反右冤案,未向受难者道歉和赔偿损失。如今,幸存者仅约3万人,大都仍被歧视并处于贫困之中,反右派运动的危害直至今日。1

2007年12月20日,中共中央宣传部新闻局局长钟沛璋、中共中央党校教授杜光等80余岁曾经冒着生命危险立过大功的中共地下党员离休老革命右派分子,准备在北京远郊外一位右派老人家中聚会,学习胡总书记的“十七大”报告,主题讨论“加快和谐步伐,消除历史积怨”,还邀请关注并监控打压右派的官方人士参加座谈,获其同意。20来位右派老人准备前往,不料在会前一天突然被禁。聚会当天,一些右派老人分别被警方看管在家中不得出门。

在反右派运动50周年的2007年间,各地不少右派老人依法维权上访,两千多位老人联署上书呼吁,却屡遭打压,有的还被警方抄家;再呼吁,再被打压……;三位在1949年以前参加革命的80多岁离休老同志右派分子:新华社记者刘乃元、北京市公安局警官许达隆和惠其敬,带着维权不成的遗憾而去世了,其中惠其敬在每年6月8日给中共中央写信,要求发还20余年的工资,连续写了10多年,都杳无音讯。这一切遭遇,使追求真理,欲讨回公道的右派老人们对胡温新政倡导的“以宪治国,以人为本;立党为公,执政为民”几近绝望,有的依然坚持下去,反右维权亦如屈原之《离骚》曰: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中共中央早在1981年《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决议》里已经承认:“反右派斗争被严重扩大化了”。10年以后,在官方权威著作《中国共产党的70年》里,进一步批判道:“反右派斗争严重扩大化的一个重要影响,就是在八届三中全会上改变了八大一次会议关于我国社会主要矛盾的判断。……这就成为后来党在阶级斗争问题上一次又一次犯扩大化甚至无中生有的错误的理论根源。”

2007年4月6日,30多位右派老人为反右50周年首次在北京聚会,73岁的吴某分送《建议设立“右友节”》文,得到与会者一致好评。2006年12月9日《北京晚报》刊载吴某“认真总结‘反右派’的历史教训”的文字。

又到了6月8日,一切如前,已成耄耋老人的右派分子们,步履蹒跚去上访,维权不成反被侵权,漫漫维权路,何处是尽头?

三,依法维权的呼声

本文发表后,收到前辈们的来信鼓励,使我很受启发,对本文重新修改补充,来信摘要如下:

维权不成的症结所在

反右维权的要害。百分之九十九的“右派分子”都因错划而被“改正”,那么“反右派运动并没有错,只是扩大化了”还能说得过去吗?对这种荒谬的诡辩之说,要加以严厉批判。为什么官方只强调“要向前看”?如果要认真清算毛犯的罪行,老一代“革命家”似乎都有各自无法推卸的责任,共产党的统治地位势必难以维持。因此,邓小平极力主张,对待中共过去的错误“宜粗不宜细”,致使上千万反右派运动受难者群体,历经半个多世纪的人身和财产权利或被任意剥夺,或被极度侵害,至今无人问津。
——陈奉孝(73岁,北京大学数学系22岁学生右派分子,曾被以反革命罪而铁窗生涯20年;1984年经胡耀邦批示被改正。)2008-06-12

当局为了面子。直至今日,反右派运动仍无合理合法的定论,仍为不容讨论的“禁区”。按理说,既然全部都是错的,就应当全部改正。全国右派分子改正工作结束时,共有96人未获改正,占右派分子总数的百分之0.0018(按官方统计)。中共中央定性为“反右派运动没有错,问题是扩大化了”,扩大了五千多倍!即使极个别不予改正的,在当局为其重作的政治结论中,也删去了在反右派运动中强加的不实之处。可见,不予改正只是当局为保住面子的需要。所谓“宜粗不宜细”,如果不是无知,那就是有意掩蔽真相,只有真相大白于世,才会有中华复兴的希望。
——贺承业(72岁,西南师范大学21岁学生右派分子)06-28

此文表达了我的心声,一定要把反右维权进行到底!
——任众(74岁,北京市公安局23岁右派分子,1945年参加过八路军)06-23

仰天长啸诗言志

幸存耆老要申冤。浣溪沙,反右五十一周年祭:
反右于今五一年,大多难友已归天,幸存耆老要申冤。
一党独裁须废止,三权分立应重宣,国人方敢吐真言。
——龚定国(78岁,海军总部军械部27岁中尉技术员右派分子)06-08

无日不吟民主歌。读此文口占:
端午恰逢右友节,喜闻右子豪情多。
心中不解自由结,无日不吟民主歌。
——黄河清(旅居地中海畔学者)06-11

勇士高吟民主歌。步韵黄河清诗之一:
天意迎来右友节,端阳泪洒满江河;
冤魂超度无消息,勇士高吟民主歌。
——王志勇(77岁,湖南省某剧团26岁团长右派分子)06-13

民主潮流气如虹。步韵黄河清诗之二:
逆耳忠言临大难,普天端午祭英雄;
吾侪劫后豪情在,民主潮流气如虹。
——王志勇又及06-16

万里江涛招国魂。读此文有感:
六月八日国殇日,百万精英作贱民;
自此有口皆说假,神州不闻正义声!
恶论罪孽今犹在。自信流毒能廓清!
民主自由永不灭,万里江涛招国魂。
——铁流(73岁,成都日报22岁记者右派分子,劳改20余年)06-25

强权不敌董狐笔。读此文感言。
——张轶东(77岁,在苏联列宁格勒大学历史系读研究生,1957年被中国留学生组织认为“思想落后”,次年遣送回国,后来被以“反革命罪”判刑20年。)06-25

子规夜半犹啼血,不信东风唤不回!
借用宋•王令《送春》诗为读此文感言。
——卓济贤(74岁,重庆市原西南煤田地质勘探局生产技术处23岁的代理处长右派分子)06-26

读罢低眉无写处,于无声处听惊雷!
——张怀锦(70岁,重庆原建筑工程学院建筑系19岁学生右派分子)06-29

读刘衡吾师和此文感言:
忆年青轻时对党妈妈的爱
情满衷肠
像拥抱亲娘一样
来拥抱红太阳
只因过于忠诚与亲近
把萌生的向往烫伤
求遍了祖传的秘方
至今 仍难以治愈
五十一年了
每逢阴天 伤口疤痕仍觉疼痛奇痒
——高野(76岁,陕西省凤翔师范学校美术教师右派分子)2008年端阳节2

猎物与猎户:
猎户 他凭籍的是枪杆子
不需要 灵魂的参与
不需要 良心的共识
不需要 道德的托词
猎手的杀戮
从来就没有多少道理
或由于利益的驱使
或出自不可告人的秘密
为了掩人耳目
或是混淆视听
往往披着“我爱你”
这件感情浓艳的外衣
——高野06-08又及2

提议右友节

右友节的建议好。设立这个节日,既尊重历史,又是对受难者心灵上的抚慰,诚乃极佳之建言。然而,五十年来的苛政猛于虎,与虎谋皮,安有果哉?!
——陈华东(75岁,河南开封大学退休副校长,原开封机械厂技术员右派分子)06-11

深信将来总有一天,举国同庆右友节。
——陈世伊(75岁,广州中山大学24岁教师右派分子)06-18

应该叫“右友劫”才符合实际,1957年是我国知识精英的“劫日”,也是“神州的劫日”。反右派运动是反文明、反民主、逆世界进步大潮而动的反动事件,要极早彻底否定。凡是做了错事、丑事、坏事,对不起国人的党派、政府都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决不可能长期隐瞒、掩饰,不了了之,骗局早晚要被揭穿。智乎,愚乎?深望中共当局三思!
——胡显中(76岁,1949年以前参加中共地下党,吉林大学前身的东北人大经济系学生右派分子,1958年被以反革命罪判处无期徒刑,关押23年,离休老同志。)06-21

支持此文的建议。我在1957年虽未被划为右派分子,后来却被批为“漏网右派分子”、“为右派鸣冤叫屈”而成“反革命分子”,判刑7年。我支持为右派彻底平反,设立右派节(端午节)或反右纪念日。
——孙文广(74岁,山东大学经济信息管理系主任、教授,退休;1960年成为“漏网右派反革命分子”,多次坐牢共达14年。)07-01

反右纪念日

最初的端午节为纪念屈原,是他的投江日;后来又纪念秋谨,是她的死难日;以这一天来纪念右派,也是其受难开始的日子,一定要设一个节日。我认为用“反右纪念日”比较好,理由是:
1,纪念的不是一群人,而是我国历史的一个转折,尽管当时发动整风是假的,但毕竟还有“百家争鸣”的口号,在全国上下形成为期一个月左右的民主局面,6月8日是言论专制的开始,从此我国陷入黑暗之中;
2,这个词是中性的,没有显示任何倾向性,容易为各方面接受;
3,左派和右派都可以各自解读:右派可以解读为是对自己压迫的开始;左派也可以解读为,这是反右的开始。“右友节”与“右派节”这两个提法则有明显的倾向性。
——王书瑶(72岁,北京大学物理学系21岁学生右派分子,劳改20余年)06-22

又想到,右派们很快就要死光了,最多20年,我不知道能不能活到90岁。这个“右友节”或“右派节”谁会来过呢?但是“反右纪念日”是为纪念一个历史事件,是对政策和体制的反思,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王书瑶又及06-24

王书瑶的建议有道理,如要得到社会和当局的默认,以定为“反右纪念日”为好,为将来建立反右纪念馆和纪念碑作准备。
——王志勇又及06-25

“右派受难者纪念日”似更准确。6月8日犹如“六四”和“九一八”那样的国殇日,尽管“六四”人士对反右派运动知之甚少,但这两次运动在精神上是相通的。
——陈奉孝又及06-25

Thank you for your hard work. I feel it is better to name the day as Memorial Day of Anti-rightist campaign. It is not a festival and not a celebration. The so-called anonymous letter is a completely a creation. We know the editorial was written by Mao. An anonymous letter is impossible submitted to Mao. At present time we need more neutral claim. It is important to address the huge impact in political life and later development of the country. Since then the country went on a apparent wrong direction and headed to the Disaster.
把这一天称为“反右纪念日”比较好,这不是一个欢快的日子,也不是要举办活动来庆祝的节日。我们知道,“6,8”社论是毛泽东亲自撰写的,一封匿名信是不可能提交给毛看的,那封匿名信完全是捏造的。现在我们需要看到事实的真相,反思和向这场极大地冲击我国政治生活和国家发展的运动提出维权诉求是重要的,经过那场运动,我国明显地走到错误的方向并不断地走向灾难。
——方能御(74岁,美国卫生部官员,原上海第一医学院23岁学生右派分子)06-25

Meisun: The important is after anti-rightist the country went on a complete wrong direction including political, economical even human relation in daily life. Hence, the Anti-rightist is a key turning point and the memorial is not only for the victims but for our country going to disaster.
重要的是在反右派运动以后,我国走到完全错误的方向,包括政治、经济、文化和日常生活中的人际关系等等。因此,反右派运动不仅是殉难者的纪念日,更是我国走向灾难的一个关键转折点。
——方能御又及06-27

用“反右纪念日”有广泛地认同感和历史感,引起反思,引为借鉴,不单是为右派自己而已。
——王书瑶又及06-26

忘不了的6月8日。人民日报臭名昭著的《社论》,吹响了震惊世界、罪存万世的反右派运动的号角,这是一场对广大平民的无端大屠杀,致使上百万知识份子与平民家庭蒙难,败怀中华民族千古道德观与文化,至今尚未得以清算!成为国人心中永远的痛!人间良心安在?世上天理何存?
——贺承业感怀于06-08

此文有深度,有意义。
——刘衡(87岁,人民日报社记者右派分子)06-13
——张先痴(73岁,四川南充政府干部右派分子)06-14
——唐世彦(72岁,律师,右派分子)06-15
——张成觉(69岁,上海交通大学机车系18岁学生右派分子)06-25
——胡崇真(74岁,成都市量具刃具厂职工右派分子)06-28

Dear Meisun: Many thanks for your email. It is enjoyable to read your article.Take care.All best.Fang
梅荪;多谢你的电邮,阅读你的文章是令人愉快的。
——方励之(72岁,反右派运动之后被中共开除党籍;1986年,方励之和右派分子许良英、刘宾雁准备发起纪念反右三十周年讨论会,被打压,他的中国科学技术大学第一副校长职务被撤,并被第二次开除党籍;1992年起任美国亚利桑那大学教授,现为国际相对论天体物理中心的指导委员会主席。)06-29

盼望我们国家的河清海晏之日的早日到来,到那时由国家明定“右友节”或“反右纪念日”,就定在6月8日吧,让全国人民自由地纪念这个日子,当然是不会有监控、跟踪、阻止,甚至迫害了。
——路南(77岁,某省报资深记者右派分子,离休老同志)07-04

不同的声音

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右派老人在《观察》网上看到本文并提出批评:
1,屈原和端午节与6月8日的反右日,毫无关系,完全是巧合,此文牵强附会;
2,反右过去51年,不少右派老人都已淡忘,此文会勾起他们痛苦回忆,更怕因此招惹是非;
3,中共把我们定为右派分子,是我们的光荣,为什么要平反?
4,中共根本不会认错和赔偿;
5,不需要讨还20余年的工资,中共也不会发还,况且谭嗣同的后人也没有向清朝政府要求为其平反和补发工资;
6,现在是奥运会之前,对反右维权之声比较宽容,奥运会结束后,恐怕会秋后算账。
笔者问起他过去支持设立“右友节”之事。他认为“右友节”还是需要,但要回避6月8日这个凶险敏感之日,应提前两天为6月6日。于07-05

这位右派先生所提的6条意见,实际上是6条顾虑,有些胆小的右派先生确实心有余悸,有顾虑。
1,屈原是因忧国忧民而死,当年的右派分子哪个不是因忧国忧民而受到迫害?
2,要说此文会引起右派们的痛苦回忆,招惹是非。忘记过去就是背叛,人类历史都是从过去的错误中吸取教训而前进,不能因为怕招惹是非而强迫自己忘记过去,更不能因为胆小怕事而苟且偷生。
3,谭嗣同的后人之所以没有要求清政府为其平反,那是因为杀害谭嗣同的刽子手慈禧太后一直牢牢掌握着清王朝的大权。慈禧死后不久,清王朝即被推翻。但是,反右的罪魁毛和主要主持者邓早已过世,现任领导人已与当年的反右并无瓜葛,应该实事求是地处理历史遗留问题。因此,提出平反和索赔、发还工资等维权要求是适时的,尽管当局目前不会满足大家的维权要求,但其绝说不出这种要求是不合理的。
4,奥运会以后,是否秋后算账?我想,今天的中共领导人面对世界民主化的大潮流,已不会再做那种傻事了,况且我们的要求完全合理合法,没有触犯任何法律。
——陈奉孝07-10

唤醒与展望

祖国之苦难日。我与右派分子周素子老师交往,才知反右的来龙去脉,不仅摧毁了几千年的文明,更摧毁了作为人类的基本道德底线,还要贻误我们几代人……。我国的百姓太善良、懦弱,容易忘却苦难,中共就是利用这个弱点来实现专制统治。设立“反右国殇纪念日”,对唤起国人记住“国难”,反对独裁暴政的意义重大。凡是了解中共迫害知识份子罪恶史的人们,凡是关心祖国前途命运的人们,都会举双手赞同。
——陆思之(1957年出生的学者)06-28

坚持就是胜利。我国革命是在内忧外患,民不聊生中由农民为主要力量的民族解放运动。取得政权后,在毛的领导下带有很强的农民意识和封建专制,其特点就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凡谁对我有威胁就打倒谁。包括反右等历次政治运动都源于此。阶级斗争积怨甚多,该纠正的就应彻底纠正,像台湾对228事件的处理,国民党主席吴伯雄近日到南京中山陵献字“天下为公,人民最大”都是启示。世界在变,国家在变,你们的努力是公义的,坚持就是胜利,一定能成功!
——周洪(55岁,“文革”受难者之子)06-11

饱满汹涌的激情。我没有亲身经历那个时代,对那些事情不敢妄下断言,但无论如何,在和平年代,让这样集中的一大批人的问题拖了这么多年悬而不决,总是不太正常。此文饱满汹涌的激情,使我感动。
——贾友(40岁,河北农村乡干部)07-02

(作于2008-06-09,修订于07-11)

注释:

118位右派老人愤怒谴责1957年6月8日《人民日报》社论—— 北京右派老人聚会综述,原载《观察》2007年6月7日,www.observechina.net/magazine/artshow.asp?ID=43846

2高野诗注:
1,若从长远计,还是“反右运动纪念日”好,事实上1982、1987、2007等届,各地都有纪念活动为例。两首诗都作于2008年6月8日。
2,《读刘衡吾师和此文感言》这10行小诗,亦可看作是一次历史性的对话,对1957历史的重新回顾和再解释。1980年代的反思文学,常把党与右派之间的关系摹写为“娘打孩子”的亲情关系,作家努力为自身遭受的苦难寻其合法性。掩盖了“历史伤口”的原始真相。王蒙(右派分子,后为文化部部长)就是“母与子”模式的代表,他在《布礼》一书中把人的受苦受难说成是为党为国,把打成右派说成是一种“亲娘也会打孩子,但孩子从来也不记恨母亲”,这是一种“小人不记大人过”的民间哲学,“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的封建翻版。他万万不会想到,反右派运动之后“党妈妈竟成狼外婆吃掉了自己的儿女”。右派劳教改造的夹边沟不就是吃掉孩子的现场吗?这是无视劳改关押,给广大右派及其亲朋造成的巨大灾难,无视数以万计的冤死、饿死的右派亡灵。
3,《猎物与猎户》这首诗可以窥见猎物与猎户之间那种无可奈何的、无可避免的“相爱”与“合作”之间暗示了对“势强凌弱”的反对和对自然生态和地球生命的呼唤。
4,高野,76岁,1948年毕业于中共陕甘宁边区学校(校长习仲勋),陕西省凤翔师范学校25岁的美术教师右派分子,长期劳动教养,患了精神病;1999年在陕西旅游学校退休,退休金不足千元,无医疗保障,多方上访无着,还被打击报复;近年发表诗歌散文百余篇,被编入《21世纪中国诗人大辞典》。(俞梅荪加注)

附图:

附图1,2007年5月12日,右派老人在北京远郊区农舍的住家中聚会,讨论50年前人民日报《6.8社论》。左起,万耀球(76岁)、冯志轩(75岁)、燕遁符(69岁)、任众(73岁)、赵世秀(84岁)、蒋绥敏(73岁)、纪由(79岁)、俞梅荪(右派之子),老人平均76岁;时隔一年,如今已77岁,其中万、冯、任、纪是1949年以前参加革命的老同志。


左起,万耀球、冯志轩、燕遁符、任众、赵世秀、蒋绥敏、纪由、俞梅荪。(俞梅荪)

附图2,左图,1957年春,刘衡36岁在反右派运动之前;右图,2007年4月,刘衡86岁在家中。(俞梅荪摄)



附图3,2007年4月6日,30多位右派分子50年来首次在北京聚会,原交通大学的学生右派分子吴某,携含辛茹苦的94岁母亲到会。他曾向北京市政府、市政协建议,把1957年6月8日人民日报发表反右派社论之日定为“右友节”,得到与会者好评。中立者,任众(聚会主持人,北京市公安局右派分子)。(俞梅荪摄)


附图4,2007年4月6日,反右斗争50周年纪念北京聚会,前排左起,刘显生、姚仁杰、任众、燕遁符、陶省、铁流、纪增善;后排左起,万耀球、蒋绥敏、沈志庸、徐光华、董家康、博绳武、戴铭辛、陈端昭、李泰伦、纪由、王书瑶、赵俊卿、程玉章。(俞梅荪摄)

*附件*

这是为什么?
(1957年6月8日人民日报社论)

中国国民党革命委员会中央委员、国务院秘书长助理卢郁文因为五月二十五日在“民革”中央小组扩大会议上讨论怎样帮助共产党整风的时候,发表了一些与别人不同的意见,就有人写了匿名信来恐吓他,这封信说:“在报上看到你在民革中央扩大会议上的发言,我们十分气愤。我们反对你的意见,我们完全同意谭惕吾先生的意见。我们觉得:你就是谭先生所指的那些无耻之徒的‘典型’。你现在已经爬到国务院秘书长助理的宝座了。你在过去,在制造共产党与党外人士的墙和沟上是出了不少力量的,现在还敢为虎作伥,真是无耻之尤。我们警告你,及早回头吧!不然人民不会饶恕你的!”

在共产党的整风运动中,竟发生这样的事件,它的意义十分严重。每个人都应该想一想:这究竟是为什么?卢郁文在五月二十五日的发言中讲了些什么呢?归纳起来,一是告诉人们不要混淆资产阶级民主和社会主义民主,不要削弱和取消共产党的领导;二是说国务院开会时应该有事先准备好的文件,以便讨论,免得像资产阶级国家的议会一样每天争吵,议而不决,不能说就是形式主义,就是不让大家讨论;三是说他自己同共产党员相处得很融洽,中间没有墙和沟;如果有些人和党员中间有了墙和沟,应该“从两面拆、填”,双方都要主动;四是说共产党人对某些批评可以辩驳,这种辩驳不能认为是报复打击;五是对党外人士如何实现有职有权的问题提供了一些具体意见。我们和许多读者一样不能不问:发表这样实事求是、平易近人的意见。为什么就是“为虎作伥”,“无耻之尤”?为什么要“及早回头”,否则就“不会饶恕你”?

把卢郁文的发言说成“为虎作伥”,共产党当然就是写信者们心目中的“老虎”了。共产党在领导中国人民对中国人民的死敌帝国主义和封建势力作战的时候,的确和老虎一样勇猛,没有任何力量可以使它畏惧,屈服。但对中国人民来说,共产党却是最好的朋友:它帮助人民推翻了压着人民身上的反革命势力,帮助人民收回了土地、工厂等生产资料,使人民摆脱了剥削阶级的残酷压榨,把自己的历史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现在正朝着人民富裕、人民幸福的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远大目标迈进。最广大的人民从来没有像在共产党领导的时代这样充满光明的希望和生的乐趣。共产党也犯过错误,也有缺点,共产党的整风运动正是要整掉这些错误和缺点。一切对党和社会主义事业抱有善意的人们,都在积极地提意见帮助共产党整风,以便加强社会主义事业,巩固党对于人民群众的领导。在这样的时候,却有人把维护社会主义民主、维护共产党的领导权的言论称为“无耻之尤”,“为虎作伥”,把共产党人比作可怕的吃人的“老虎”,这种人的政治面目,难道还能不引起人们的警惕么?这些人警告卢郁文“及早回头”,请想想他们所说的,究竟是向什么地方“回头”?当然,这些人在另外的地方,口头上也会说他们怎样才是真正拥护社会主义,拥护共产党云云。但是,难道还能相信对劳动人民的先锋队如此仇视的人们,是在那里帮助共产党整风,是在那里拥护社会主义事业么?

我们所以认为这封恐吓信是当前政治生活中的一个重大事件,因为这封信的确是对于广大人民的一个警告,是某些人利用党的整风运动进行尖锐的阶级斗争的信号。这封信告诉我们:国内大规模的阶级斗争虽然已经过去了,但是阶级斗争并没有熄灭,在思想战线上尤其是如此。革命的老前辈何香凝先生说得好:“今天是新时代了,在共产党和毛主席的领导下,我们走上社会主义。难道在这个时代,也就一切都是清一色,再也不会有左、中、右了吗?不会的。”她指出,有极少数人对社会主义是口是心非,心里向往的其实是资本主义,脑子里憧憬的是欧美式的政治,这些人就是今天的右派。在“帮助共产党整风”的名义之下,少数的右派分子正在向共产党和工人阶级的领导权挑战,甚至公然叫嚣要共产党“下台”。他们企图乘此时机把共产党和工人阶级打翻,把社会主义的伟大事业打翻,拉着历史向后倒退,退到资产阶级专政,实际是退到革命胜利以前的半殖民地地位,把中国人民重新放在帝国主义及其走狗的反动统治之下。可是他们忘记了,今天的中国已经不是以前的中国,要想使历史倒退,最广大的人民是决不许可的。在全国一切进行整风运动的地方,这些右派分子都想利用整风运动使共产党孤立,想使拥护社会主义的人孤立,结果真正孤立的却是他们自己。在各民主党派和高级知识份子中,有少数右派分子像卢郁文所说,还想利用辱骂,威胁,“装出‘公正’的态度来箝制”人们的言论,甚至采取写恐吓信的手段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但是这一切岂不是做得太过分了吗?物极必反,他们难道不懂得这个真理吗?

非常明显,尽管有人叫共产党“下台”,有人向拥护共产党的人写恐吓信,这些决不会使共产党和人民群众发生任何动摇。共产党仍然要整风。仍然要倾听党外人士的一切善意批评,而人民群众也仍然要在共产党的领导下坚持社会主义的道路。那些威胁和辱骂,只是提醒我们,在我们的国家里,阶级斗争还在进行着,我们还必须用阶级斗争的观点来观察当前的种种现象,并且得出正确的结论。

(原载人民日报1957年6月8日)
《观察》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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