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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城市贫民 穷到连通货膨胀都不怕

【大纪元3月20日报导】(中央社台北二十日电)广东“南方周末”今天报导,与中产阶层和农民相较,中国城市贫民被通货膨胀牢牢地固定在社会最底层;不过,由于消费与社会脱节,中国严重的通膨对他们已经没有太大的影响。

报导说,今年除夕前,湖北襄樊失业女工李冬梅(化名)一直没有察觉物价在一路狂飙。

除夕下午,这名妇人在肉摊前徘徊半小时,最后摸出三张十元人民币,买下两斤猪肉。她已经记不得上次买肉的时间,只记得当时一斤肉才六元。

为了买肉,李冬梅放弃囤积十包盐的念头,这是一九九四年中国物价飞涨遗留的经验。盐可以不囤,但肉不可以不买,年不可以不过,尤其是她家里两个上大学的孩子只有过年才回一趟家。

报导指出,这个贫困的中国城市家庭,曾撑过八十年代末与九十年代中的两场恶性通膨,但在去年“结构性通膨”时,受到的冲击已经减弱。这不是因为生活品质提高,而是生活几乎完全与外部社会消费脱节。

李冬梅家的客厅放着两个瓦缸,腌着酸菜和蒜头,每到吃饭时间,她就从缸里夹几筷子,和丈夫两口人就着稀饭或面条,一吃吃到年底;还有两个水缸,每到周末,她就到对面一户好心人家打水,储在缸里,能用上一个星期;全家的衣服、裤子和鞋子,则出自李冬梅的双手。

公元两千年,李冬梅的大儿子考上大学,因为没钱读书自杀,她的丈夫为此精神错乱,这个本已不堪一击的家庭因此背上巨额医药费。二零零四和二零零六年,李冬梅的二女儿和小儿子分别考入大学,李冬梅朝不想去念书的孩子扇了一耳光。

一九九七年失业后,李冬梅获得低收入户补助,补助款从每个月人民币三百元到四百八十元,再到五百二十五元,但与两个孩子的学费和生活费,以及丈夫每个月一百二十元左右的医药费相较,实在是杯水车薪。

李冬梅在自家阳台开了一家小杂货店,只卖两元和五元的东西,这是她丈夫仅认识的两个数字。去年中国小商品批发价陆续上涨,康师傅速食面从原本每箱二十九点五元涨到三十六元,她不得不把零售价从两元涨到二点五元,每包多赚两毛钱,但买的人少了,每个月收入反而略为降低。

报导说,李冬梅卖过血,送过报纸,如今帮人拆洗衣裳、清洗抽油烟机;洗一条裤子一点五元,一床被单三点五元,一个抽油烟机十二元。

去年,洗衣粉、洗洁精涨了好几毛钱,但她不敢加价。李冬梅说,“我不做,还有很多人等着做。”

所幸,李冬梅的孩子都申请到银行贷款,小儿子汪志鹏(化名)还得到一名女企业家的爱心资助。

汪志鹏说,去年,学校餐厅全面涨价,八毛的素菜涨到一元到一点二元,荤菜涨到三元到三点五元,每个月伙食支出至少多出三十元。他和姐姐都没有告诉母亲,而是分别找了家教和超市服务员的兼职工作。

报导说,去年记者在李冬梅家采访时,她家唯一的电器电视机,只能当收音机用。今年新年,汪志鹏花了三十五元,让这架电视机重新出现襄樊电视台的影像。

襄樊电视台的新年节目谈到通货膨胀,以及通膨对中国社会“金字塔结构”转向“橄榄球结构”的影响。

汪志鹏对身旁的母亲和姐姐说,“无论是金字塔的底座还是橄榄球的底尖,好歹是金字塔和橄榄球的一部分,但是我们家自从掉了队,越来越远地落在后面,连金字塔的底座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