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土地违法反弹看“政令出不了中南海”

黄广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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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9月19日讯】前不久国土资源部执法监察局局长张新宝指出,当前土地违法反弹现象比较严重,执法形势相当严峻,目前发生的土地违法案件中,地方政府违法占地问题突出,凡是性质严重的土地违法行为,几乎都涉及地方政府或相关领导。同时,土地违法中,侵犯农民利益现象严重,低标准土地补偿和拖欠征地补偿费现象比较普遍。

曾几何时,全国发出一片抑制“投资过热”的呼声。尤其是前些年大搞“开发区”圈地,低水平重复建设,滥上“形象工程”和“政绩工程”,严重浪费了宝贵的土地资源,直接造成耕地面积减少粮食产量下降的后果。据报导,在中国城镇化发展过程中曾经出现这样一种现象:小城市修建的马路超过百米宽;人口不足五万的城镇,修建的广场却可以站六万人;越来越多过大、过豪华的行政中心、商务中心、会展中心在一些城市拔地而起。两年前在建设部对此进行的清理整顿中,全国6,000多个开发区中,已有3,000多个被取消,复耕农田约300平方公里。

然而,令人痛心的是土地违法现象再一次死灰复燃了。并且还呈现以下三个特点:(1)量大面广;(2)地方政府主导;(3)形式手段多样化。尤其是“地方政府主导”和“形式手段多样化”这两点,更让人不可思议,更让人痛心疾首!

人们不仅要问,中央政府类似土地使用这样事关国计民生的大政方针,地方政府为何置若罔闻、阳奉阴违?为何要千方百计搞“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的另一套?为什么地方政府不仅没有起码的责任意识,而且还变着法子和中央政府“捉迷藏”、对着干呢?难道中国只是中央政府的中国?

原教育部付部长张宝庆曾经说过一句意味深长的话:(现在的中国)政令往往出不了中南海。我想,这不仅反映在教育政策措施的落实上,而且已经成了全国一个普遍现象,已经成为一个值得人们“玩味”的政治问题。

表面上看,地方政府违法用地带有发展地方经济的色彩,地方政府往往用“发展是硬道理,是第一要务”来搪塞他们的不负责任的短视行为。而当进一步往深处分析时,我们就会发现,之所以中央政府“道高”地方政府“魔更高”,之所以地方政府会不顾中央政府治国安邦的良苦用心,其实质是利益结盟下的地方主义堡垒中,存在一群苟且偷安的地方官僚!只要眼前有利可图,他们可以不惜铤而走险,歪解中央政策,抵制中央政策,甚至截留中央政策;只要眼前有利可图,他们可以不管什么国家前途,可以不管什么人民群众利益;只要眼前有利可图,他们就可以做出危害国家前途的事,他们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危害人民群众的利益……

由此,我们不难解释以下这些现象:有的地方通过修改土地利用总体规划,化整为零批地,把审批权下放给地市,使占用基本农田必须报国务院审批成了一句空话;有的地方与开发商签订土地出让协议后,再“量身定做”竞争条件,搞虚假挂牌出让;有的地方“以租代征”,先由乡镇政府从农民手中把地租来,然后直接转租给了企业……由此我们不难解释,中国大地上掀起一股“开发新城区”和“开发工业园区”热,各地政府纷纷“跑马圈地”、“拔苗盖楼”,有些地方耗费大量财力物力的“开发区”建设,不但劳民伤财一事无成,而且荒废了大量土地,有的甚至使大面积耕地闲置达数年之久;曾几何时,全国上下铺天盖地的大喊“城镇化”建设,恨不能一夜间就使中国变成“工业化”国家,让全国老百姓都进城。于是原本是我们赖以生存的农田“农转非”变成了“楼堂馆所”,变成了某些主要领导的“形象工程”和“政绩工程”。

说一千道一万,就是因为地方政府的这些官僚可以从违法违规中变相的搞腐败,从而捞取不义之财;就是因为这些地方官僚的行政权力得不到有效控制,从而产生专制式的地方堡垒。任何一个得不到有效监控和约束的行政权力,都必然会产生虚妄和盲动,必然会产生专制和腐败,古今中外莫不如此!

那么我们依靠什么来监督和约束这种行政权力(不仅仅是地方政府)呢?依靠什么来整顿政令不畅的无序局面呢?我看除了依靠健全法制和政体改革,别无第三条路可走。

我们要从“法制建设”和“制度建设”中去寻找50多年来国家政令为什么会频繁出现反复不畅的原因,我们不仅要用民主、科学的发展观去反思浪费国家大量行政资源、人力资源和物质资源,甚至产生灾难性后果的政绩观念,我们还要进一步思考这样的问题,就是在承认中央政府和地方政府责任意识差异的情况下?如何依靠法律和制度的完善来解决上层动机和下层效果“脱节”的问题。

也许今次国土资源部通过对土地违法典型案件的严肃查处,土地违法反弹现象可以得到某种程度的抑制。然而,历史经验告诉我们,依靠这种“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的方法,只能管得了一时,决不会产生长期效果!只要地方政府的官僚们有利可图,只要真正意义上的民主法制制度还没有形成,地方土地违法等现象依然会卷土重来的!

转自《民主论坛》(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观点和陈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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