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子心声

神奇的生命大逆转

如果,黑家有一只“黑羊”的话,我应该就是那只黑羊。

我在家排行老二,和大哥立言相差十四个月。因为年纪相近,母亲常让我们穿一模一样的衣服,好像我和大哥是一对双胞胎。

不过,我和大哥真的是很不一样。大哥功课很好,常常考班上的第一名,而我呢?如果班上有五十名学生,第四十八名通常就是黑立国。

记得小时候,因为父亲到美国罗耀拉大学攻读硕士,全家跟着在美国住了两年,然后又搬回台湾,学校老师担心我们的功课会跟不上,主动提议要帮我们课后补习,大哥很听话,就参加补习,而老妈虽然提醒我:“如果不补习,会考鸭蛋哦!”我还是死不从命。

考试成绩下来了,大哥的成绩果然很好,而我真的就考了一个零分,而且还很高兴的跟老妈说:“妈,真的给你说中了,我今天国语考鸭蛋。” 哭笑不得的老妈,居然也没骂我,只是对我说:“下次你就会进步,考十分,一个鸭蛋加一根油条。”

除了功课不好,我还调皮捣蛋,从小就对鞭炮情有独钟,常放鞭炮去攻击别人,甚至跟邻居的孩子“开战”,用冲天炮你来我往,搞得“烽火四起”。有时候,玩鞭炮玩过头,甚至连农夫田里的稻草堆都遭殃。

我的脾气也不太好,很容易生气。有一次,老爸开车载全家由L.A.沿太平洋一号公路到旧金山,我大概是晕车身体不太舒服,情绪处于“低气压”状态。经过漫长的车程,我们到一家中国餐馆用餐。餐桌上有个圆形转盘,上面摆了一小瓶酱油,不知道是谁把酱油转到我面前,我突然一股火气窜上来,手一挥,“哗啦”一声,把酱油瓶打翻,很不高兴的说:“是谁要我吃酱油?” (至今,老爸仍不时跟我开玩笑:“黑立国,你还记不记得‘哗啦’?”)

进入青春期的我,脾气就更硬了。那时候,我们又搬到了美国,家里养了只圣伯纳犬,我们几个孩子要负责清理狗大便。有时脾气一来,我就用铲子铲起狗大便,倒在邻居家的院子里,惹得对方很不高兴,跑来向父母亲告状。

到了高中,我功课还是没起色,只对运动感兴趣,老妈开始有点急了,忍不住问我:“你不想上大学了吗?”

我反问她:“为什么要念大学?念社区大学有何不好?垃圾车司机赚的钱还比老师多两倍,你知道吗?” 老妈也够绝,回了我一句:“以你的体格,考垃圾车司机绝对没问题。”

我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继续跑去运动、打球。当时,我的父母应该也对我不抱太多期待了。

然而,突然之间,命运出现了转机。

高二那一年,因为摔跤教练的鼓励,我开始对读书感兴趣,成绩就像加足油门的飞机,一直往上攀升,甚至还申请到UCI(加州大学尔湾分校),跌破不少人的眼镜。大学毕业后,我顺利申请进UCLA的医学院,成为一名医生,后来进入西雅图一所社区医院工作,并在二十九岁时担任院长。

从当年抱着零分回家,到现在担任社区医院的院长,有些亲戚还是会跟我开玩笑说:“黑立国,以前看你四肢发达,没想到,头脑也不简单!”

包括我的父母,许多人都认为,是因为高二时遇上了那位摔跤教练,才让我完全变了一个人。至今,我还是很感谢那位教练的鼓励。但是,我也没有忘记,在成长过程中,父母亲用最大的耐心和包容,让我尽情做自己,从不因为课业表现不佳,就觉得自己矮人一截。

而正是因为有了这份自信心,才会让这看似神奇的逆转,发生在我身上。

摘自: 大好书屋出版《黑幼龙慢养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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