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文学

《粉碎邪恶轴心》(44) 第八章(七)

如何在二0二五年之前消灭世界上最后的独裁者

神权独裁者

阿亚托拉.阿里.哈米尼(伊朗)Theocratic Dictator: Ayatollah Ali Khamenei, Iran

随着阿富汗神学士(Taliban)的垮台,伊朗变成了世界上唯一的神权国家。伊朗神权统治者们声称他们做为回教士(clerics)具有合法的统治地位。相比之下,其他以回教徒为主的国家也将其部分或全部司法体系建立于回教经上,但统治者声称其合法性来自于世袭权威,如沙乌地阿拉伯,或者声称其合法性基于某种形式上的选举,统治者声称世袭的政权是合法的,或者像是在如马尔地夫,一定形式上的选举决定国家首脑也是合法的。

自一九八九年哈米尼(Ayatollah Ali Khamenei)掌握了伊朗政权以来,伊朗成为众所周知的国际恐怖主义的支持者并且残酷侵害人权。哈米尼是已故的何梅尼(Ayatollah Ruhollah Khomeini)的继任领袖。何梅尼是伊朗革命的建筑师,造就了回教神权政治。一九七九年,毫无声望的哈米尼加入了何梅尼发起的,结束巴勒维(Shah Reza Pahlavi)残酷腐败统治的斗争。哈米尼接管了一个被战争摧毁了的社会。乍看,至少人们在威胁下变得屈服了,屈从于回教教义的诠释。从人民的政见到他们的服饰、举止,一切必须服从回教的旨意。但是,人们牢骚满腹,特别是一些年轻的,不曾经历不能理解这个革命的人。在民间社团、学生抗议者和被选出的总统和议会的带领下,改革复兴运动的势头在出现。总统和议会几乎没有什实权,但他们也在向哈米尼提出令其生畏的现代化和改革的要求。

在哈米尼的统治下,大量的死刑和酷刑一直在持续着。否认妇女的权益,大规模推动刺杀伊朗海外不同政见者的狂潮。每年成千上万的伊朗人因“道德败坏”而被拘捕,其中包括穿牛仔裤、收藏录影带或妇女头发露出围巾外太多等案件。鞭打和截肢是普遍的处罚。妇女经常因卖淫等“道德”犯罪被乱石砸死。

国际特赦组织相信,自从革命后,数万的伊朗人被处以死刑,真实数字也许更高。伊朗人冒着风险公开谴责如此苛刻的刑罚。在回应最近一名主张废除死刑和复仇法的报纸记者时,哈米尼说,“任何报纸或者作家,要放弃回教的基本原则,或怀疑议论复仇法,就是叛教者,将处以死刑。”

在回教什叶派领袖何梅尼两次连任总统期间,哈米尼担任最高领袖的顾问,他积极参与政府决定在海外进行的恐怖行动。其中包括一九八六年在法国发生的一次街道轰炸,十几个人丧生。一九八九年六月何梅尼死后,哈米尼被命为最高领袖,西方观察员曾预言伊朗政治制度将趋于缓和。但是,他们发现哈米尼不仅缺乏他前任的特殊魅力和团结不同政治与意识形态派别的能力,而且他的宗教威望资历也不够。他在神职人员中级别较低,不符合最高领袖的宪法要求。实际上,哈米尼之所以被选中,是因为经过何梅尼和指定的接班人蒙塔泽里(Ayatollah Hossein Ali Montazeri)发生了一次争执,而把蒙塔泽里搁置一边了。分析家说,为了使政权合法化,哈米尼应该采取一种更为缓和的执政方式。

然而,他的做法恰恰相反,他在右翼宗教顽固派中寻找他的盟友,并将执行他的专政法制化。为了增加最高领袖的权力,伊朗宪法被迅速地修改,由此伊朗远比在何梅尼统治下更缺少民主。按教规要求,最高领袖要有广泛民意并且是一个英明的法官,还拥有坚定的追随者和宗教法理上的极权,但该项规定被删除。总统的权力被减弱,最高领袖被赋予军事、外交事务和司法控制权;可以任命和罢免总统和立法机构;实际上说白了,政府内政、外交方方面面的政策最后由最高领袖一人决断。为了稳固哈米尼在伊朗国外代理人(包括以黎巴嫩为基地的真主党恐怖组织)中的地位,这个政权掀起了一场宣传运动。

在伊朗政府默许下,行刑队成员以“神的责任”的名义迫害国内外被发现的异教组织和政治上的反对派。哈米尼与当前改革派总统哈泰咪(Mohammad Khatami)关系难以相处,他的支持者们成为近年来特殊的打击目标。根据官方消息,许多作家和知识份子在一九九八年末被情报机构中的“流氓分子”枪杀。许多杀人嫌疑犯被释放,据说头号嫌疑犯在监狱里自杀了。

自从一九九七年哈泰咪赢得大选以来,哈米尼的位置变得很微妙。高失业率和通货膨胀、石油收入减少使人民生活水准明显下降,经济腐败和管理不善以及对个人自由的约束,导致百分之七十的选民投票支援哈泰咪。他许诺在政治和经济上进行改革,并表示愿意促进法治。哈米尼自己缺少民意,面对拥有民意的对手,哈米尼公开抨击哈泰咪的政治立场,谴责他的支持者是完全丧失道德的自由主义者。哈米尼的指责激起了强硬派政客和行刑队成员对哈泰咪支持者的愤怒。他们被控腐败而受审,失去了政府部门的工作,报纸被关闭,他们被拘捕,受到人身袭击,并发生了一些刺杀案件。

甚至在哈泰咪竞选以前,哈米尼政权即在寻求压制温和派和自由主义者的声音。近年来,数十位伊朗和外国人士侨民,包括土耳其新闻记者、伊朗教授以及库德库德族领导人,均被伊朗行刑队自卫队成员杀害。或许最著名的例子就是印度出生的作家鲁希迪(Salman Rushdie)。何梅尼指责他的小说《撒旦的诗篇》(The Satanic Verses)亵渎了回教。一九九三年,在引述何梅尼所发布的一项对鲁希迪的追杀令时,哈米尼说:“伊玛目(编注:imam,回教领袖称谓)的利箭射向这个厚颜无耻的变节者,利箭已离开弓弦,射向目标,迟早会击中的。这个判决必须执行,而且一定会执行。”鲁希迪正在欧洲和美国躲藏着。

美国国务院几年来认为,伊朗是恐怖主义的主要支援国、邪恶轴心的首要主办者。伊朗为真主党提供物质和财政支援,一九八三年帮助其在黎巴嫩建立基地。从那以后,真主党介入许多反美和反以色列的恐怖攻击活动,包括二○○一年六月杀害二十个人的特拉维夫夜总会爆炸案。

失败的经济政策和猖獗的贪污腐败,损害了伊朗的经济,耗尽了曾经富有的中产阶级。一九八八年,伊朗与伊拉克结束了毁灭性的战争以后,伊朗领导人放弃了重建,选择了一个巨大而迅速的军事采购计划,包括努力发展核武器。联合国开发计划署的二○○二年人类发展报告中,将伊朗排于一百七十三个国家中的第九十八位,综合指数包括平均寿命、教育程度、平均每人国内生产毛额(GDP),以及其他社会经济福利等衡量指标。伊朗百分之二十五的成年人是文盲,百分之二十七的人看不起病,百分之三十六的人没有卫生设备。同时,神职人员经由巨大的回教慈善机构,让他们自己更富裕,这些被称为“朋亚兹”(bonyads)的慈善机构是由伊朗前国王、他的随从以及其他伊朗人在逃避革命时遗弃的财产和财物建造的。“朋亚兹”不受这个政府监管而且腐败盛行。此外,目前这个以农业为主的国家,食物的百分之三十到五十依赖进口。

对此,公众的反应强烈。在二○○二年七月,一位引导星期五祷告、令人敬重的神职人员,发表公开信辞去他的职位,谴责神职人员的腐败。一九九九年,数万名学生走上街头,史无前例的呼喊反对哈米尼的口号。自卫队残酷地镇压他们,之后,哈泰咪呼吁他们要有耐心。他们是有了耐心,在二○○一年,他们再次帮助哈泰咪取得竞选的压倒性胜利。但是,妖魔跑出宝瓶了,二○○二年,学生在全国范围内抗议以亵渎罪判处政治改革组织的领导人阿哈加里(Hashem Aghajari)死刑。虽然,传统的伊朗学生活动再次觉醒,但是,在一九七九革命中有影响的主要力量不可能在哈米尼手中丢失。最后,他必将避开不断增长的反对浪潮,或者,如同扫清伊朗神权统治后期的障碍那样把他清理干净。

这就是四十五个独裁者,包括个人独裁者、国王、将军、共产主义者,和一个回教什叶派领袖。他们进口恐惧并出口恐怖和战争。他们为维护自身权力而不顾一切代价,奴役他们的人民,并使邻国长期蒙受苦难。当然,这些独裁者们自己生活得很好。

他们是文明世界的主要障碍。

四十五名独裁者的档案出处如下:

我的同事,查理斯.格里鲍和克里斯丁.贵达和我认为不必要为每个简介提供注脚,多数是简要的说明。对于这些国家和独裁者们,我们提供了自己所掌握的知识。作者愿意回答关于各简介中的任何问题。

●国际特赦组织(伦敦)

●塞得.阿伯瑞《萨达姆.海珊:仇政治》(纽约:布鲁斯伯瑞,二○○○年)。

●艾凯,穆罕默得〈奇阿曼大屠杀也许与海珊被害的女婿盗用资金有关〉,《华盛顿中东事理报告》(一九九八年四月)。

●弗兰克.安徒生〈科达非的利比亚:乐观极限〉,《中东政策》一册第四号(一九九九年六月)。

●美联社。

●乔治.艾伊《动乱中的非洲》(纽约:圣马丁出版社,一九九八年)。

●巴亥,艾布拉兹〈科达非与黑人交换赌注〉,《中东时报》(一九九八九月)。

●伯尔、J.米拉和罗伯特.柯林斯《苏丹安魂曲:战争、天旱和灾害──尼罗河畔救济》(巨石城:西景出版社,一九九五年)。

●《每日电讯报》(伦敦)。

●《经济学人》(伦敦)。

●《远东经济评论》(香港)。

●福克、阿赫墨德〈穆巴克过分的生日报导使众人畏缩不振〉,《中东时报》(二○○一年十九刊)。

●高曼、梅勒《在中国播撒民主种子:邓小平时代的政治的改革》(康桥:哈佛大学出版社,一九九四年)。

●哈嘎,史帝文和罗伯特.R.考夫曼《政治经济的民主转型》(普林斯顿:普林斯顿大学出版社,一九九五年)。

●邢达卫、胡笙〈利比亚与非洲的暧昧外交〉,《中东时报》(二○○一年八月三日)。

●人权观察(纽约)。

●林子,环.J和阿尔佛雷德.斯德潘。《民主转型和巩固的问题》(巴尔的摩:约翰.霍普金大学出版社,一九九六年)。

●钟斯.罗、保霖,耶鲁大学,纽黑文,康涅狄格。

●康戈斯.罗杰《二十世纪的乌兹别克:政治的发展和力量的演变》(纽约:圣马丁出版社,一九九四年)。

●马其亚.康南《恐惧共和国:现代伊拉克政治》(柏克里:加州大学新闻,一九八九年)。

●马克布莱.爱德华〈为自己树碑立传:巴格达在海珊的时代大兴工程〉,《大都会》(一九九九年六月)。

●米勒、裘蒂斯《神有九十九个名字:来自军事中东的报导》(纽约:西蒙&舒斯特,一九九六年)。

●米勒、裘蒂斯、劳里.迈《海珊和波斯湾危机》(纽约:时代书刊,一九九○)。

●彼特逊、唐纳德《苏丹内幕:回教政治,冲突和浩劫》(巨石城:西景出版社,一九九九年)。

●杰诺.颇斯特博士〈在议院三军部队委员会关于海珊心理的声明〉(一九九○十二月)。

●雷诺、威廉《军阀政治和非洲国家》(巨石城:林.E瑞尼发行商,一九九八年)。

●绍、欧沃《天堂命令:新一代企业家、异议人士、艺术家和技术官僚对中国未来的主张》(纽约:西蒙&舒斯特,一九九四年)。

●舍彼尼,那依母〈穆巴拉克先生前往华盛顿〉。在《民用社会:阿拉伯世界民主化(八)》,第九十一期(开罗:一九九九年七月)艾凯顿中心的发展研究月刊。

●“苏丹推动一夫多妻”,BBC新闻,二○○一年八月十五日。

●崔米里特、乔治《格达费:沙漠神秘主义》(纽约:卡罗尔和高夫,一九九三年)。

● 美国国务院关于人权实践国家报告(华盛顿特区)。(http://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