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晋峪:母亲对我的党文化反祖宗教育

冀晋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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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7月10日讯】说起古来,我的先祖在明朝出过进士,居官曾是什么“云南按察使”,还有上山下乡时,我曾见过一个明代大墓碑对祖先的记载,但那个年代我哪有心思注意那个“倒霉玩艺儿”。清朝亦出过进士县官的祖先。到了清末,祖父大约是经保定府童子试上了“北洋”,成了中国最早期的现代大学生。外祖父出自贫寒家庭,亦是最早期的法律大学生。在那年代,这算是凤毛麟角了。二人后来在邯郸等地搞教育多年。

这样看来,我的祖辈算是有传统和现代的书香气,我也当忝列书香门第后代了。但是我的家庭和家庭教育却没有丝毫的传统和现代的书香气,只有党文化的恶臭气和反传统文化、反祖宗邪气。本篇大致谈谈党文化是如何扎根与母亲头脑以及母亲是如何用党文化向子女灌输反祖宗观念的,其他的待以后再叙。

母亲自幼聪明好学,抗日初期,已具有初中文化水平,这样的人才至少相当于现今的大学生了。后来母亲和父亲在祖父、外祖父及党组织硬性安排下结婚了。母亲成了根据地军政大学的教员。父亲后来在整风中被打成叛徒,这不仅累及母亲日后入党提干均不可能,而且历次运动都要被审来查去,时常遭人白眼。这种现实切身感受到的惩罚,加之党文化长期熏染灌输,党文化于是深入扎根于母亲头脑之中。试想,常年受歧视打击,在党文化党专政的高压环境中,难有外来“精神污染”,没有出逃机会,绝无异议可能,绝对奈何不得党文化专政的铜墙铁壁,母亲也只好委曲自己、扭曲自己的心灵,让党文化邪灵进入头脑扎根生长。否则,等待她的将是叛徒特务、三反分子、右派乃至后来张志新的下场是也。

母亲教育子女百谈不厌的话题是,不跟党走,不与阶级敌人划清界限,就活该倒霉,后悔白后悔,这可是她由惨痛经历得来的教训。母亲常对子女絮叨:当年在军政大学,人们都劝她离婚,嫁个老红军高干什么的。母亲没坚决划清阶级界限,封建思想严重,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跟这个狗东西(指父亲),结果提级入党全泡汤。当年“军大”同学有的嫌老红军岁数大,死活不嫁,结果也不怎么样。看看那些相应党号召服从组织嫁给老红军的同学,现在是人上人,子女也都是龙胎凤种。看看人家第二高级步校政委的什么什么……

那时父亲常出差在外。逢周日,母亲在被窝边搓泥边絮叨(那时没洗澡条件)。我虽年幼,但也为母亲不辨是非,不划清界限,不离婚而着急上火;为自己没成为一个老红军后代而扼腕叹息;接着就是对狗叛徒父亲生起一股无名怒火。那时我虽刚上小学,但文革即将来临了,山雨欲来风满楼,我已是尽人皆骂的叛徒地主狗崽子了。

每逢我遭到辱骂殴打,我都把仇恨记到阶级敌人─祖父母、父亲头上。我可不能记到毛主席头上,周围的教育全是无限崇拜毛主席,我也崇拜毛主席。当然,谁恨毛,谁就得小心粉身碎骨。

母亲中了党文化邪灵的毒,在家里说话行事都处于自然,而非做作。她看着长辈不是东西,得划清界限;她看着子女也怎么看怎么像孽种。自己心里虽然腻歪,但也要尽点责任往好处教育吧。培养无产阶级接班人,自己够资格吗?这些孩子沾无产阶级边吗?自己所能做的也就是敲敲警钟,把叛徒地主说个狗血喷头。教育孩子仇恨万恶旧社会,仇恨祖宗,仇恨蔑视叛徒混蛋老子,与家庭划清界限。当然,孩子也要和施教者─母亲大人划清界限。为人父母,教育自己子女轻蔑仇视自己,又教育得那么诚心实意,党文化邪灵之邪,岁月之荒唐怪诞,非过来人,谁又能理解?

母亲把党文化、阶级斗争渗透到她一套套话中。

跟你那个狗爹一样,贪图享乐,贪生怕死,你能有什么好下场!这是社会主义国家,不是旧社会,你们冀家仗着你爷爷作威作福剥削人,有什么好结果?老狗东西(指我父)有好结果吗?

这种没头没脑的胡扣帽子,其效果就是党文化进入我头脑中,让我恨祖父母,恨我父亲这个丧门星。

母亲和父亲的婚事本是祖父外祖父惺惺相惜订的。按母亲的党文化阶级论,这是剥削阶级的门当户对,是祖父外祖父臭味相投。她的这些说法,我都原封不动地装入脑中。结果是我的祖宗没有好东西。

家庭教育,社会教育,使我把祖宗看成是累代相传的地主恶霸形象。我自己也把很多党文化宣传情节编织到这种形象中,以至想起先祖就是丑陋狰狞形象。这样重复千遍,就变成真的了。

80年代,母亲成了离休老八路,但她的思想深处的阶级斗争党文化可没真正改变。解放前不搞阶级斗争行吗?解放后阶级斗争也就是搞左了,不搞能坐江山吗?至于我的祖父母,在她的眼里仍是恶霸地主黑心肠。这种想法得传给媳妇女婿,在由他们传给孙辈……至于什么是敬祖重文明教化,她头脑里没有这方面概念,她的特殊经历使得党文化在她头脑里扎根太深厚了。

邪党文化可恶,中了邪的母亲可怜! @(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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