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良庆:虐囚--往事并不如烟

沈良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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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7月6日讯】虐囚事件被美国媒体曝光后,从未享受过新闻自由的中国传媒就像注射了兴奋剂一样亢奋,连篇累牍报导经过严格筛选的相关资讯,总算为在日内瓦联合国人权会议上遭到美国政府谴责的中国政府挽回一点面子。无须替美国政府和联军辩护,说什么美国是法治社会,人民享有新闻自由,为问题的暴露和解决提供了可能。更不能采取中国政府惯用的伎俩,说什么成绩是主要的、要看主流云云。虐囚这一野蛮行为说明,即便在西方文明社会,人性中也难免有恶的因数。它不仅侵害了伊拉克囚犯的人权,往美国政府和联军脸上抹了黑,还给那些残存的成建制大规模侵犯人权的政权提供了攻击自由世界的口实。

我痛恨虐囚行为,可能与自身经历有关。在检察院法纪检察处工作时,接触过不少地方官员和警察非法拘禁、刑讯逼供案件。有些被害人仅仅因为被怀疑有小偷小摸行为,就遭到非法拘禁、刑讯逼供,甚至被殴打致死,尸检报告的结论往往是大面积损伤导致疼痛性休克……电解质紊乱……肾衰竭死亡。暴露出来、得以侦办的案件,只是冰山一角。很多被害人尸体都被警方以“畏罪自杀”名义迅速强行火化处理了,事后即便有机会得到调查,也很难查清真相。1980年代,宿县地区某派出所指导员傅贵田刑讯逼供案,幸亏死者家属纠集大批亲友冲击武警把守的火葬场将尸体抢回,才使真相大白。

直到自己沦为阶下囚才感同身受,认清了什么叫无产阶级专政的铁拳。看守所、监狱、劳改队极端恶劣的居住、伙食和医疗卫生条件就不说了,毕竟中国还处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上霉的陈年老米中充斥稻壳和沙子,饭前花费几分钟挑拣,正好可以打发难熬的时光。“管理”囚犯的手段五花八门,从皮带、绳索、铁丝、木棍、竹板、自制土铐、手(脚)镣到电棍、橡胶棍应有尽有,足够捆绑、反铐、抽打等用途。通常用来对付死囚的“钉板” 最损:用铁丝将囚犯呈“大”字型钉在通铺板上,无法动荡,吃喝拉撒都要其他囚犯伺候。

1997年秋天,我在看守所尝到了打板子的滋味。子夜时分,被称为“杀手”的毛干部将我们四名囚犯喊出号房,脱光衣服趴在走廊冰凉的水磨石地上,用长约100CM、宽3-4CM、厚1CM的专用竹片,将每人打了几十板子。毛干部边打我的背部边恶狠狠地说:“打死你这个反革命。”见我咬紧牙关不吭声,他就用竹片侧翼对准我的脚髁骨敲打起来,我也就杀猪般嚎叫起来。第二天上午,这位壮实的警察向我们夸耀说:“我曾经把一个号房十几名犯人全部喊出去,每人狠狠打了二十板子,从头到尾每一板子用力都很均匀。直到打完最后一板子,才呼出一口长气。”

2004年5月22日

源自《议报》153期(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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