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飞跃:我向党报说不的经过(二)

──维权与抗争──

刘飞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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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7月18日讯】公开信发出的当天,我就找到学校报刊管理员,告诉他今年的《随州日报》不要给我送了;我也不会来领。2003全年的《随州日报》我就这样没再领。由于当时不敢想国内的媒体会报导此事,这封公开信除了寄给全国人大外,通过网路寄给了在美的华人电子刊物《新世纪》,《新世纪》很快刊出。

公开信发表是在岁末,学校很快进入期末考试。就在考试这一天,我找到学校分管“政教”工作的副校长,告诉了他公开信的事。我之所以告诉学校,是因为党报毕竟是学校强迫我订的,以后要想拒订党报,也要通过学校。讲了公开信的内容后,我对他说:“2003年上半年的订阅费扣了就算了,但我要求下半年不能再强迫我订了,否则我就要按公开信上说的做了。如果学校确实有困难,完不成任务,我自己到邮局去订。”听完这些,他先是诧异了一下,然后很快地说:“你这个想法可以,我同意。订报是一件很头痛的事,我曾经建议有关部门,如果党报经费实在不足的话,可以发动大家捐款,不要强订。学校也有难处,你不要采取过激措施。”在找这位校长之前,我设想了种种结果,没想到他这样说。我记得那天中午回家后非常高兴。

很快到了放寒假的时候。在学校最后一次例会上,我把这封公开信散发给了一些老师。老师们很激动,纷纷说,“搞得好”,“XXX太不像话了”,“强迫订报不就是为了钱吗?”有的老师还由此谈到了其他问题。就是在这个例会上,我突然听到学校一把手借很久以前的一件事不点名地批评起我来。从后来了解的情况来看,他大概是认为我拒领党报“欺人太甚”。但我不管,既然没和我明说,我就相信那位副校长的承诺。

当年除夕,我接到在美人权组织中国人权的电话。他们表示对此事感兴趣。中国人权新闻稿散发面很广。我后来看到香港《民报》也刊载了这个消息,并且记者还打电话到随州市委办公室。办公室工作人员居然否认有一家订多份《随州日报》的现象。

正月15晚上,我接到《中国青年报》驻武汉记者站张站长的电话。他说,《中青报》编辑部看到了这个消息,并反复讨论了此事。请我把公开信正式给他们寄一份。我在给他们的电邮中写到,“最好不要刊登,订党报可是下了红头文件的”。当时主要是顾虑安全。现在看来我也许是低估了国内媒体的良心和勇气。

2003年上半年开学后不久,我们曾都区教委办公室的一位主任,突然打电话给我,说公安局找他们了,要我不要再闹了。后来他又给我妻子打电话进行威胁劝阻。

2003年非典肆虐,我们学校6月中旬就放暑假了。临放假前,我又找到那位分管“政教”工作的副校长,告诉他马上要订下半年的党报了,我还是坚持我以前的观点和要求。他面露难色,但还是说好。暑假期间,我又给他打过一个电话。他支支吾吾地说正在外面学习。

2003年9月开学后,从报刊管理员那里得知我仍旧被订了半年的《随州日报》,虽然是意料之中,但仍很气愤。9月16日,我手中拿了一个月的《随州日报》,借机来到校长办公室。刚好那位副校长和另一位校长在,我对他们说:“你们有能力扣我的工资订党报,我就有权利对这种侵犯我人权从事抗争。我说的话是要兑现的。今天我把这些《随州日报》退给你们,以表明我的态度。”那位副校长有点难堪,自嘲地说,“你这是送报纸来给我们看。”

2003年全国开始了报刊征订大整顿,县级党报被砍。我虽然不敢说这是因我而起的,但至少说明我的这次非暴力抗争不是无的放矢。这次行动,我周围的许多普通人给予了很高的评价。能在他们当中有点影响,我很看重。

2004年初有几个人告诉我,“在今年的党报发行会上,《随州日报》社长刘XX说了:“刘飞跃不想订党报,不要他订好了。”但我还是被扣了工资。这就意味着我的抗争还没有结束。

──转自《民主论坛》
(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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