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四征文】Stanely Wong﹕为了纪念的纪念

Stanely W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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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5月26日讯】(启事﹕全球纪念“六四”十五周年筹委会有奖征文活动已正式展开﹐欢迎各界踊跃投稿﹐详情请浏览http://www.89-64.org或电邮至[email protected])

序﹕一九八九年六月四日改变了许多人的命运。就在这一天﹐许多人失去了生命﹐许多人失去了亲人﹐许多人失去了自由﹐许多人失去了祖国﹐更有许多人失去人理想﹐失去了信仰。谨以此文﹐献给六四十五周年。

时光像阵阵海风吹过﹐抚平了年少轻狂﹐也在人的额头上刻下皱纹﹐留下岁月默默流逝的痕迹。转眼十五年过去了。

尽管中共当局不遗余力的想使人们忘却“六四”﹐可是一九八九年的六月四日﹐对许多中国人来讲﹐依然是一个难以忘怀的日子﹐尤其是对于我们这些亲历了天安门广场万头攒动﹐喜怒悲惧交集的人来说﹐“六四”更是刻骨铭心﹐永世难忘。

虽然中共至今仍讳莫如深﹐拒不反省﹐但这个历史疙瘩迟早要解开﹐其深刻的历史教训也一定要总结。

教训之一﹐必须改变国家权力的更迭方式﹐建立权力民授的选举机制。

中共政权与历史上大多数新建王朝一样﹐是靠武力打拼来的。因此﹐打天下﹑坐天下的传统政治理念在中共高层同样根深蒂固。不但元老们要占山为王﹐还要王子王孙们世代占山为王。他们迷信武力﹐轻视民意﹐敌视民主﹐对权力的认识和把握极具保守性和贪婪性。中共专制政权的产生和更迭﹐除了不具有民选的合法性外﹐也缺乏传统专制政权家族世袭的明确性。所以﹐其权力斗争更具不透明性﹑不确定性和残酷性。因中共处于执政地位﹐权力的无序更迭必然会给中国社会带来不良影响。

毛泽东与刘少奇的权力之争﹐促发了文化大革命﹐造成十年动乱。随着“六四”内幕的逐步披露﹐人们发现﹐当时中共内斗的焦点仍是最高权力之争。如果当时民运胜利﹐支持民运的总书记赵紫阳必然取得政治上的胜利﹐中共顽固派将会失去权力。为了维护本派系世代的荣华富贵﹐他们才不惜动武屠城﹐绞杀民运。至于什么维护国家利益﹐保护改革开放的成果﹐只不过是无耻谎言。实质上﹐人民成了中共高层权力斗争的牺牲品。试想﹐如果当时中共高层不存在两派之争﹐民运成功与否都不会造成权力再分配﹐对“六四”事件的处理很可能是另一种方式。

正因为民众对国家权力的无法控制﹐才使中共顽固派对民众的批评反对不屑一顾﹐对影响他们权力的民运肆无忌惮的镇压。因此﹐要改变国家权力不为大众服务却打压大众的现状﹐就必须建立多党竞争﹑民主普选的政治制度。只有建立了这种制度﹐权力的获得和更迭才具有合法性﹑有序性﹐统治者才能体察民情﹐顺应民意﹐才能彻底杜绝对民众的暴力统治。

教训之二﹐必须改变国家权力的运作方式﹐建立公开规范的决策机制。

权力不但要来源于人民﹐还必须依法规范运作﹐才能发挥正当作用。八九“六四”期间﹐中共高层的顽固派抛开人大﹑政协﹑政府﹐排挤了总书记赵紫阳﹐违法擅断﹐造成了血染京城﹑举世震惊的流血事件。之所以出现这种严重后果﹐没有科学民主的决策机制是重要原因。在民主国家里﹐重大决策都要经两院﹑总统分别决定﹐最后形成总决策﹐必要时还要经全民公决。而当时的中国﹐却是由不在其位的老人帮拍板定夺﹐可这既违国法又违党规的决策却可以实施﹐事后却可以无咎。这说明﹐中国大陆还处于强人枉法﹑以言代法的不正常决策状态中。因此﹐为避免国家决策违法违规﹐防止错误决策危害社会﹐就必须改变现行的国家决策机制。在法律至上﹑民主为本﹑分权制衡的原则上﹐确立规范化﹑法制化的决策机制﹐以保证国家决策的科学性﹑公正性。

教训之三﹐必须改变国家权力的配置现状﹐建立多元制衡的权力结构。

中共夺取全国政权后﹐建立了中央集权的专制制度﹐将所有国家权力集于一党﹐将一党的权力置于国家人民之上。而这高度集中于一党的国家权力﹐又掌握在少数党魁手中。这种不合理的权力配置﹐使国家权力结构极端失衡。一方面﹐大多数社会成员﹐许多国家机关无相应的权力﹐致使权利无保障﹐参政无作用。另一方面﹐少数特权者却权力膨胀﹐不受监督﹐为所欲为。这必然导致权力滥用﹐权力腐败。因此﹐一定要建立多元制衡的权力结构﹐使国家权力处于科学的配置状态﹐不致专权滥用。对此﹐要建立权力分立的组织框架﹐防止某一方权力过大﹔要结束一党独裁的政治现状﹐禁止任何党派拥兵自重﹐维护特权﹔要取消意识形态的垄断权力﹐禁止将任何意识形态﹑政治思想作为治国的指导思想﹐以避免利用某种学说压制真理﹐维护某一社会集团的特权。要建立独立的法律体系﹐确保立法﹑司法的公正。

综上所述﹐“六四”事件留给我们的基本教训是﹕一个现代社会一定要建立宪政民主的政治体制﹐以防止专制暴政﹐限制政府权力﹐保障公民的权利和自由﹐避免社会矛盾激化﹐造成动荡。可是﹐中国大陆至今还没有建立起这种政治体制。这是各种社会弊端多发的根本原因﹐也是“六四”事件发生的根本原因。从这个角度讲﹐“六四”没有胜利﹐它是整个民族的悲剧﹐它是全社会的挫折。这说明﹐中国大陆还没跳出靠暴力手段解决社会矛盾的落后状态﹐还在重复着稳定——动荡——稳定的历史怪圈。

“64”过去了十五个春秋。每当这一天﹐人们都不免要想到她﹑祭奠她﹐可想起﹑祭奠之后我们又做了多少实现他们理想的工作呢﹖

这些年来﹐我见过许多当时的热血青年。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有的人的记忆已因岁月的流逝而尘封﹔有的人踏出铁门弃故土而去﹔有人仍在这块坚冰冻土中苦苦的挣扎﹐为生存﹑为信念他们在无奈的呼号﹔还有的人凭着那一份执着﹐每日为“64”家属做实事﹔也有的人索性将“64”深深的埋藏在记忆中﹐饭后茶余﹐三两知己﹐亮出那段闪光的回忆。

我不是哲人﹐也不是思想家﹐只凭自身感触和观察去了解这个世界﹑这个社会。铺天盖地的祭文﹐慷慨激昂的呼号﹐妙语绝伦的咏叹调﹐我见的太多太多。从我还是热血青年时参与的“78”民运至今﹐一次次大的民主运动﹐一次次大的事件﹐都曾涌现出一批新人﹐可等到潮起潮落之后﹐岁月荏冉﹐又淹没了一批人。文章固然能振奋人心﹐咏叹调的确能令人动情﹐但为什么百姓的激情在不断的降温﹖为什么一批又一批人会悄然离去﹖每当临近这几个重大的纪念日﹐我都在思考这个问题﹐也正是每临这一时刻﹐我都有欲说又罢的感觉﹐因为我的心也在变冷。

君可曾看到﹐“78”民运尚在国内的仁人志士﹐他们是怎样的在蜗居中生存﹐他们又是怎样为不失去自己那份追求而苦苦的求索﹖﹗君可曾看到﹐“64”那些家属﹐还有曾在那一刻抛洒过鲜血的朋友﹐他们在国内生存的是何等的艰难﹐他们又是何等的无助﹖﹗君可曾看到﹐二十几年来那些为了中国的民主事业能够得以实现而以身试法﹑身陷囹圄的勇士的亲人是怎样在苦捱时日﹐他们自己又是怎样在度过每一时﹑每一刻﹐每一年﹖﹗如果我们还能理解或是还能看到﹐这些人中有人至今依然无家可归﹐有的人仍然生存艰辛﹐有的人仍在年复一年的携家带口去铁窗下探视亲人。铁窗下又新增了多少他们辛酸的泪水。每一年又有多少家庭为失去亲人而痛不欲生。当我们能时时想到这些的时候﹐我们是不是还能在每每的纪念时﹐也同时想到﹐当你们还能自由的撰写文章时﹐还能纵情的谱写咏叹调的时候﹐也想一想他们最需要的是什么。

中国民运﹑民主进程的推进需要以国内民运﹑民主人士﹑异议人士为基础﹐国内的民运﹑民主人士﹑异议人士﹐需要国外人士有效的﹑实际的支持和帮助﹐这二者不可脱节。当然﹐这是老生常谈。但多少年来﹐究竟有多少人为了促进二者的有机结合做了卓有成效的实事呢﹖我们是不是在此时此刻有必要提醒那些已经身在自由世界的朋友﹐每到这一天﹐也能够在纪念的同时反思一下﹐当你仍处在这块冻土时﹐你需要的真正帮助和支持是什么﹐当你的家属也曾像他们一样有总也走不完的那段探视路时﹐当时的你需要的又是什么﹖

多少年来﹐我见到的大部头的为推进民主进程的文章太多太多﹐多少年来﹐为了纪念的纪念我了解的太多太多﹐但国外朋友对国内朋友的有效支持却知之甚少﹐国内外有效的互动行动也太少太少﹐我真的希望﹐通过每一次的纪念活动﹐能使我们国内外的朋友多一些理解﹐多一份共识﹐多一分关爱﹐多一分支持﹐少一些争斗﹐少一些浮华﹐少一些歧见纷争﹐少一些各自为政﹐能为民主的大业竭尽全力。

15年的时间在历史的长河中是那么的短暂﹐但在我们每一个爱好民主与和平的人们的心中却又是那么的漫长﹐因为我们在这15年间总是背负着那份未竟的重托。

今天﹐面对纪念之日我无以奉献给那些在天的英灵﹐唯有此篇不是为了纪念的纪念。
(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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