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京:正在失去活力的农村

--评大陆城乡收入分配的继续恶化

梁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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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3月9日讯】在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召开前夕,大陆社会科学院经济研究所公布了他们关于大陆城乡收入差距的一个调查结果。大陆的大小报纸,纷纷以显要的标题报导了其中最引人注目的一个结论,那就是大陆的城乡收入差距已经高居世界之首。

大陆城乡居民收入的差距在上个世纪的八十年代,曾经一度由改革前的二点二比一缩小到了一点八比一。此后,差距再次拉开,在九十年代初恢复到改革前的水平。在粮价虚高的1994和1995年,城乡收入差距似乎有所缩小,但其实是表面现象。待粮食过剩真相大白,农村居民的收入就一蹶不振,而城市收入如脱缰之马,大步提升。居调查报告的数字,城乡居民收入的差距在2002年已经超过三点一比一。如果把城市居民各种隐性收入计算在内,则远不止次数。有学者估计超过六比一,有的甚至认为高达十比一。

在我看来,比城乡收入差距总体扩大更加不祥的,是另外两个调查结果。一个调查结果,就是贫困地区的城乡收入差别比发达地区更加悬殊。贫困地区的城乡收入差别,为什么会比发达地区的城乡收入差别更加悬殊呢?这说明贫困地区的城市发展,或者完全与当地农村相脱节,或者更糟糕,城市发展是以牺牲当地农村发展为代价的。不论是因为哪一条,都说明大陆贫困地区的城乡断裂的鸿沟在继续扩大,对大陆社会的稳定非常不利。

需要指出的是,大陆贫困地区城乡收入比发达地区更加悬殊,与大陆的集权体制有非常大的关系。在大陆的集权体制下,城市的地位首先是由其行政地位来决定的。一个省会城市,无论所在省份的经济如何落后,必定要在建设上与其他省会看齐。因为大家在级别上没有差别。其结果,就是不顾本地财力机构设置和城市建设。朱镕基上台以来的种种集权措施,加速了落后地区财力向当地城市的转移,因此,是导致大陆贫困地区城乡收入差距进一步扩大的一个重要原因。

最令人深感不安的是另外一个调查结果,那就是农村内部的收入分布竟然出现了平均化的趋势。在城乡收入差距急剧扩大的同时,农村内部出现收入平均化的趋势,初听起来,似乎有些意外,但仔细一想,完全合乎逻辑。这个趋势说明,农村中那些比较有能力,有知识的人正在大批地离开农村。正因为这些人的收入要比一般农民高,所以他们的离去,导致了农村内部收入的平均化。

农村内部收入平均化还反映了另外一个现实,那就是农村内部新的收入来源的枯竭。换句话说,不仅有本事的人和有知识的人在离开农村,而且农村内部新的、成功的投资也越来越少。多数人的收入来源非常相似,或者来自平均分配的土地经营收入,或者来自外出打工的收入。这两大来源的收入,不可能有太大的差距。

这样一种扁平化的收入结构说明什么呢?说明大陆农村正在失去活力,农村的社区已经越来越难以产生凝聚力。一个社会或者一个社区,并非收入越平均越好。一个发育健全的社会或社区,内部的机构和层次应该是比较丰富的。一些人因为能力比较强,因而收入比较高。收入高的阶层,不仅向社会提供了一种示范和激励,而且承担着凝聚和组织社会的功能。如果一个社会和社区能力比较强的人纷纷离去,这个社会和社区的公共服务必然会出现严重衰败的局面。

大陆的城乡差别近年在加速扩大,是一个非常明显的事实。用不着社会科学院的调查,大陆的高层领导早就应该看到了。不过,江泽民并不在意,朱镕基拿不出办法,局面越拖越严重。现在,胡温开始正视这个问题。不过,冰冻三尺,危机发展到今天的程度,已经没有简单的办法可以化解。大陆农村拥有巨大人口,一旦形成一种趋势,将产生巨大的贯性。有消息说,在即将召开的人大会议上,温家宝将宣布,今年将向农村增加三百亿财政支出。且不说三百亿钱太少,面对一个失去信心和活力的农村,如果大陆领导以为光给钱就能解决问题,将被证明是一个大错。

──转自《自由亚洲电台》(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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