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长青:蒋彦永医生重塑中国人的正面形象

曹长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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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3月17日讯】政协人大开会,历来都是森林般的手臂,像木偶那样,围成一个“橡皮图章”。但这次出现“画外音”,从海外的自由媒体和网路传进中国,辐射到北京的人大会议:前解放军301医院外科主任蒋彦永,公开写出他见证的六四屠杀,并向中共当局上书,提出质问。在一代一代的中国人绝大多数都选择沉默、怯懦、苟活的世界,在数不清的知识人如蚂蚁一般蜂拥谄媚权力、抵押灵魂的中国,蒋彦永这种敢说真话、挑战虚假的行动,像王维林只身挡坦克那样,将在世界重塑中国人的形象!

  阅读蒋彦永给中共人大的上书,被他的真诚和勇气感动之余,也发现他的第一手资讯,更加证实丁子霖等六四难属们以往的证词(《六四伤残者和死难者家属证词》,纽约1999年6月出版)。在几个方面,两者都相互印证,更加说明“六四”的性质:它是一场法西斯大屠杀,它是一场天理不容的公开暴行!

  第一,六四死伤数量很大。

  五年前丁子霖就已调查收集到155名六四遇难者名单(另有65名伤残者),有人名,年龄,职业,遇难地点等详细资料。从难属的证词可看出,死亡数量很大,例如:

  “人民医院、儿童医院、阜外医院,每个医院门口都贴着死伤者的名单,都是密密麻麻一片,各约400多人”;

  “所到44座医院无一没有尸体,最多的是复兴医院,尸首堆积如山。我们从各个医院亲眼目睹的尸体至少在400具以上”;

  “在邮电医院,我们翻检过成堆的尸体;在人民医院,门口贴出了140位死者名单”;

  “我到水力医院、304医院、人民医院都去找了,特别是人民医院,那里尸体都没有地方放了,就用袋子装了放到车库里边”……

证词中没人提到去过301医院,自然也不知道在那里的伤亡情形。现在蒋彦永以第一手资料证实,这所军方高干医院,当时也收治了六四死伤者,而且数量不小:死者7人,受伤者89人。受伤者是死者的12倍。也就是说,没有被丁子霖们调查收集到的遇难者名单还有很多很多,不仅死者很多,而且伤残者的比重相当大。

  第二,解放军使用了“开花弹”。

  在丁子霖等难属的证词中,就有五名家属作证说,通过检验尸体发现,他们的亲人是被开花弹击中,即射入体内爆炸、俗称的“炸子”。

  这次蒋彦永以他亲身经历再次证实,中共军队对平民使用了开花弹。他在手术室看到,“有的人肝脏被打碎,肝内留有很多碎弹片,对此我们拍了照、录了像。其他一些手术中,医生们还发现伤员肠道内有大量碎的弹片,这和一般的子弹是明显不同的──是用一种国际公法禁止使用的所谓开花弹打伤的。”

  一位去亲戚家串门的少校军官当晚也被流弹击中,“(这是当晚我们救治的唯一的军人)他的左上臂中部有子弹贯通伤,X片显示肱骨粉碎性骨折,周围软组织中有大量金属碎片(我意识到这是一种铅制的开花弹)。”

  北京301医院是人所共知的中共高干医院,那里的医护人员,都会有相当的专业知识和经验,他们发现几具尸体中有“大量碎的弹”并“和一般的子弹是明显不同”,并由担任外科主任的蒋彦永识别、判断出这是“炸子”,应该说相当具有公信力。

  第三,中共士兵肆意杀人:

  丁子霖们的证词显示,在六四屠杀之夜,中共士兵几乎到了疯狂的程度,用冲锋枪向人群扫射,名单中有12名遇难者都是身中多发子弹,很多都是过路者或旁观者,因解放军这种滥射而身亡或伤残,但中共却一律把这些死伤者定为“暴徒”。

  这次蒋彦永的上书对此做了证实:“一个20多岁的男青年,他的父母是我们医院对面七机部的离休干部……外面枪一响,这位青年(他是最小的,当天领了结婚证书)和他的‘未婚妻’就跑上了街。他们快跑到五棵松十字路口时,有密集的枪弹向他们扫射过来……她的男友躺倒在路旁的血泊中。……子弹射入了心脏。”

  “另一位死者是一个身体非常强壮的摩托车运动员,他当天下午在丰台练车,晚上回到五棵松路口,还没有下车就被子弹射伤。”

  上述那名左臂中弹的少校军官“当天进城到亲戚家造访,晚上回来到军事博物馆(他的工作单位)门口马路边上,被过路的部队用连发扫射的子弹击伤。他的右边是一位老人,左边是一个小孩。这一老一少,均被子弹击中,当场死亡。”

  但这些人的尸体却不许亲人认领,都放在医院,“由解放军看守着。死者都被诬称为‘暴徒’,尸体是不准领走的。”

  第四,人为原因致使伤者无治而亡。

  从难属证词中可看到,被打伤在路边的市民,中共士兵竟不许送医,有的甚至不许任何人给予援手,导致伤者因而死亡。像遇难时仅19岁的北京月坛中学高二学生王楠,“中弹后,戒严部队用枪威胁民众不准擡他,”凌晨一点多中弹,在路边流血二个多小时,最后身亡。

  另外,几乎北京的所有医院都没有应付这种大规模伤亡的准备,没有足够血浆,没有足够抢救设备,因而很多伤者因医疗条件限制而死亡。

  这次蒋彦永的第一手资讯再次证实了这一点:上述那位“身体非常强壮的摩托车运动员”被打伤后,“他的左腹股沟处有一很大的弹孔,大量的血不断涌出。这个部位无法上止血带,用手和敷料也压不住出血……我眼睁睁地看着他张大着嘴,挣扎着呼吸,最后完全停止了呼吸。作为一个外科医生,眼看着病人在你面前,却因这种条件而无法挽救他的生命,我是一辈子也无法忘却的。”

  301医院是北京医疗设备最好的医院之一(多是高干病房),但即使这家医院,才有18个手术台,而六四当晚送到这家医院的伤员是96名,在两小时的抢救中,一张台子至少得做5个人的手术,而且平均每名伤者才24分钟。可想而知,北京其他条件较301差的医院,因医疗设备、血浆等条件,有多少人因而丧生。

第五,不许人们说出真相。

  很多六四难属都在证词中悲愤地讲述,他们的亲人无辜被杀,中共当局却不许他们说出真相,“每逢清明、六四等所谓敏感时期,公安人员及便衣就监视我们,连去墓地也不放过。”军队公开屠杀平民之后,政府不仅不认罪、不赔偿,还百般刁难,迫害这些死者的家人,这是一个怎样泯灭天良的政权!

  蒋彦永自己也为说真话付出代价,“我始终认为,镇压学生运动是错误的,为此,在那年我本该调的级别被卡住了。”

  蒋彦永还披露,北京军事医学科学院院长秦伯益教授因不同意戒严部队进入该院,并曾派车给天安门绝食学生送水,就被撤职。副院长唐佩弦教授仅因直言:当年国民党政府对学生只是用了救火水龙头冲,而现在解放军却用机枪、坦克,也被免职。而另一位副院长,因为按当局旨意表态,就被提升为正院长。这些情节,和昆德拉在《不可承受生命之轻》中写的参加布拉格之春的托马斯医生的遭遇几乎一样,不同的是,那是小说,而蒋彦永等医生的遭遇,却是残酷的现实。

  但正如鲁迅所说的,“纸写的谎言掩盖不了血的事实”。熟悉中国基层民意的蒋彦永说,“六四之后,绝大部分和我相识的各行各界的人,在心里都很清楚,六四镇压是绝对错的,但屈服于上面的高压,不敢讲心里话。在这个问题上,所谓的和中央保持一致,完全是一种假像。”那位领取结婚证书当天遇难的军人后代的母亲说,“我很小就参军,入党,跟着共产党打日本,打蒋介石。现在我们解放军却把我最心爱的儿子打死了,我一定要去找他们算账”。

  今天,不仅蒋彦永这样认为,他的老师、中国最知名的医学专家雷洁琼、吴阶平等中国有良心的知识人,“都认为六四这事政府是大错了。”连中共元老陈云都用信件方式表示,“他是反对六四这样处理的”。而当时的中国国家主席杨尚昆,则曾当面对蒋彦永说,“六四事件是我党历史上犯下的最严重的错误。”

  中国最敢言的剧作家吴祖光曾对蒋彦永说,人有一张嘴,一是要吃饭,二是要说话;要说话就要讲真话,讲假话、不敢讲心里话,这张嘴就剩光能吃了,还有什么用?蒋彦永说,“和吴的谈话,给了我很大的教育”,因此他在中共当局隐瞒萨斯疫情时,挺身而出,说出真相。这绝不是偶然的,而是一个真正有良心的知识份子的理念所至。所以,这次他又公开站出来,见证六四真相。只有更多的人,尤其是中国的知识份子,像吴祖
光、蒋彦永那样站出来,用“说真话”来重塑中国人的形象,并用truth(真话,真实、真相、真理)结束谎言的统治,才能使“六四”永不再发生!

2004年3月9日(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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